（历史文献学专业论文）三娘子文献考.pdf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文摘要 三娘子是蒙古族的女英雄，同时，= 她呵中国的历史也产生了极其深 远的影响。其雄才大略不仅表现在政治上，还表现在经济、文化以及民 族关系上，以致影响至今。 目前，世界上许多国家面临严峻的民族问题。而中国又是一个多民 族国家，建国以来，我们采取了民族区域自治等政策，开创了民族平等， 共同繁荣的大好局面。本文从文献学角度搜集、整理关于三娘子对土默 特蒙古发展的影响、对维护民族团结所作出的贡献等资料，试图为有关 三娘子的研究辟出更为广阔的材料依据。 关键词：三娘子，文献，土默特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s a n n i a n g z ii saw o m e nh e r oo fm o n g o l i a n ，a tt h es a m et i m e ， h e r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c h i n a sh i s t o r ya l s oh a dav e r yf a r - r e a c h i n g c o n s e q u e n c e s n o to n l yi ni t sp o l i t i c a lb u ta l s o i ne c o n o m i c ， c u l t u r a la n de t h n i cr e l a t i o n s ，t ot h ee x t e n ts of a r a tp r e s e n t ，m a n yc o u n t r ie si nt h ew o r l df a ci n gas e r io u s n a t i o n a lp r o b l e mc h i n ai sam u l t i e t h n i cc o u n t r y ，s i n c et h e f o u n d i n g ，w eh a v ea d o p t e dt h ep o l i c yo fr e g i o n a le t h n i ca u t o n o m y ， a n dc r e a t et h ee q u a li t y ，t h ec o m m o np r o s p e r i t yo ft h eg o o d s i t u a t i o n p h i l o l o g yf r o mt h ep e r s p e c t i v eo ft h i sp a p e rt oc o l l e c t ， c o ll a t et u m do ns a n n i a n g z io ft h ei m p a c to f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 m o n g o l i a ，t o t h em a i n t e n a n c eo fn a t i o n a lu n i t ym a d eb yt h e c o n t r i b u t i o no fi n f o r m a t i o n ，t r y i n gf o rs a n n i a n g z io fab r o a d e r s t u d yo ft h em a t e r i a l sm a d ea v a il a b l ei na c c o r d a n c ew i t h k e y w o r d s ：s a n n i a n g z i ，l i t e r a t u r e ，t u m d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了 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 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 包含本人为获得内蒙古师范大学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书而使 用过的材料。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 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并表示感谢 签名：日期： p 笋月刃日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内蒙古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 论文的规定：内蒙古师范大学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 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将学位论文 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 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并且本人电子文档的内容 和纸质论文的内容相一致。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也遵守此规定。 张懈甄称导师张前在且 日期：吖年厂月勿日 前言 一、研究现状与选题 前言 三娘子不仅是蒙古民族的英雄，她对中国历史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尤其是在土 默特地区政治的稳定、经济的繁荣、文化的发展和蒙明关系的和平、蒙明边疆的稳定 等方面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关于这方面前人论述颇多。对三娘子深有研究的薄 音湖先生发表过把汉那吉的家庭纠纷1 。此外，李美玲亦写有 三娘子四嫁顺义 王与明末蒙汉关系2 、 三娘子对明末蒙汉和平友好关系的贡献3 ，还有王晋玲 三 娘子与明末蒙汉关系4 、和田清俺答汗的霸业5 、鹤年阿勒坦汗的处和事迹5 等文，这些研究均取得了丰硕之成果。 目前，国家非常重视民族问题，它不仅关系到少数民族的发展，也关系到现代化 建设。所以挖掘、整理三娘子在处理民族问题方面的资料是十分必要的。 有鉴于此，本文搜集、整理了相关文献材料主要围绕三娘子其人出身、她对 土默特地区的发展及蒙明关系的发展所带来的影响等资料，试图为有关三娘子的研究 辟出更为广阔的材料依据。 二、史料概述 关于三娘子的记载汉文史料虽然很多，但蒙文文献很少。 本文主要依据官方汉文资料明实录7 、明史8 、明史纪事本末9 特别是明 人翟九思所著万历武功录m 等。这些史籍中涉及了明朝与三娘子之间的往来，从 薄音湖把汉那上的家庭纠纷内蒙古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0 1 ，卷3 3 ( 3 ) ：2 7 2 李荧玲三娘了四嫁顺义：f 与明末蒙汉关系阴山学刊2 0 0 3 卷1 6 ( 6 ) ：6 7 3 拿戈玲二三娘了对明末蒙汉友好关系的贡献阴山学刊2 0 0 5 卷1 8 ( 6 ) ：7 9 4 i ：晋玲三娘子j i 刿末蒙汉民族关系常熟理t 学院学撤, 2 0 0 6 i - ! ) - 8 4 5 和l f l 清俺谷i i ：的霸业t 默特史料第f 六集，1 9 8 5 ：9 2 6 鹤年阿勒坦 i ：的处和参迹i j 十默特史抖第l 六集1 9 8 5 ：2 1 7 7 中央研究院( 台北) 咧实录：蝴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苦研究所影印奉，1 9 6 2 8 ：清】张延玉等撰明史北京：中华书局点校奉，1 9 7 4 9 ( 济 谷应泰撰明史纪事本末北京：中f ；书局，1 9 7 7 m 翟几思万历武功录m 北京中l ；书局影e i j 奉，1 9 6 2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中可看出三娘子在土默特蒙古地区和处理蒙明关系中所起到的作用和影响 本文亦参考蒙文史籍( p l 勒坦汗传u ，同汉文史料进行了比照研究。 朱荣嘎译著阿勒坦汗传 m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 9 9 0 一、三娘子其人史料面面观 一、三娘子其人史料面面观 三娘子( 1 5 5 0 = - 1 6 1 2 ) ，亦称钟金哈屯、乌讷楚钟根哈敦、也几克兔哈屯、克兔 哈屯等。关于三娘子其人，蒙文史籍记载很少，并且大都不书其名；汉文史书煲! f 对其 出身说法颇有差异，以致于今人对三娘子之确切出身说法各异。牵其大略，即有以下 几种说法： 第一：三娘子是宣大伎多数学者如是认为。 第二：朱荣嘎先生认为三娘子既不是俺答汗( 蒙语名为阿勒坦汗) 的外孙女，也 不是俺答汗的孙媳妇，更不是宣大伎。 第三：薄音湖先生依据流传至今的明人所绘三娘子画像以及阿勒坦汗传等著 则认为三娘子出自鄂尔多斯蒙古，是不知姓名的蒙古族女子。堙等等，不一而足。 那么，三娘子究竟是谁，其出身到底怎样? 笔者查阅大量资料，初步得出如下结 论：三娘子出自卫拉特蒙古较为合理。 阿勒坦汗传：“黄龙年( 明隆庆二年，一五六八年) ，阿勒坦汗远征卫喇特百 姓，偕真诚聪慧的乌讷楚钟根哈敦( 钟金哈屯) 同行川3 、“远征后未归驻扎名为巴合 之地时，生而高贵的乌讷楚钟根哈敦生一子，于是温柔可汗为首普国大众喜设玛里雅 兀特之宴，名其子日博达锡里使之领有卫喇特百姓。钟金哈屯这个名字，其它蒙 文史籍也有所载，但对我们重要的是，钟金哈屯生博达锡里这一条史料。博达锡罩就 是汉文史籍中的不他失礼，这就使我们有理由、有根据判断出钟金哈屯就是三娘子。 因为在众多汉文史籍中都有记载，三娘子是不他失礼的生母。如万历武功录不他 失礼沙赤星列传中就有这样的记载：“不他失礼俺答第七子也答以三娘子所 生，故益宠爱之 1 5 ；万历武功录三娘子列传中说：“是时，三娘子匿王篆及 兵符，欲以私其爱子不他失礼，而与扯力克颇不相能，扯力克翅自立为王 m ；“三 娘子即使使者告顺义王，趋东归。往者来言，扯酋殊不欲归，而迫三娘子言，犹豫者 久之。而给谏徐桓度三娘子必以言不见听，有离心，计莫若乘是时阴款三娘子，而立 蛇薄爵湖把汉郡占的家庭纠纷内蒙古大学学报( 人文 l ：会科学版) ，2 0 0 1 ，卷3 3 ( 3 ) ：3 0 1 3 珠荣嘎译箸阿勒灿汁传 m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 l ；版 i ：1 9 9 0 ：6 2 “珠荣嗖译苫阿勒地 i ：传：町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i f 版社。1 9 9 0 ：6 4 ”翟九思万历武功录f m 北京中华书局影印奉，1 9 6 2 ：8 0 3 翟几恩万历武功录 镰 北京中华书局影印奉，1 9 6 2 ：8 4 0 3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其爱子不他失礼，悉分封诸酋如单于故事，已离其党 盯，等等。既然不他失礼是三 娘子的爱子，钟金哈屯是不他失礼的生母，那么我们就可以肯定三娘子就是钟金哈屯 了。 那么三娘子又出自哪儿昵? 关于三娘子的母家，仅汉文史籍中就有三种不同说 法，即俺答汗外孙女说，俺答汗孙媳妇说和宣大伎说。为了弄清楚这个闯题，我在这 里将与此相关的一手史料罗列如下： 其一、时任大同巡抚方逢时的记载：“把汉那吉已有二妻，次名比吉。既又聘兔 扯金的之女为三妻。先是，俺答以外孙女三娘子者许聘阿尔秃厮，见其美，自取之。 阿尔秃厮怒，欲攻之，俺答惭惧，夺那吉所聘兔扯金的之女与之。那吉怒遂挈其 妻比吉同阿力哥共十余人，马十三匹，于月之十三日叩平鲁之败壶堡乞降。参将 刘廷玉谍报至，予虞其诈，译审至再，情款无异，遣中军官康纶率锐骑五百往受 降。埔 其一、时任宣大总督王崇古的奏疏：“本职着令通事译审，得把汉那吉口称系俺 答第三子铁背台吉亲男，自幼四岁丧父母，祖母奶奶一刻哈屯抚养。长大替伊定下歹 慎的女儿，名号比吉，系俺答女婿的女，过门已经六年。那吉复寻下兀慎家达子取兔 扯金的女。要娶问，俺答将我儿都司定下不知达名家女强娶为妾，彼都司家生气构怨， 俺答却将那吉原寻下取兔扯金的女与了我儿都司。那吉因此恼怒，背了祖父母逃向南 来等情。本职惟恐不的，又经行令山西行都司掌印王应臣、大同府知府程鸣伊等复审 相同，具奏。1 9 俺答当令被虏汉人王世科书写番文一纸三堂启奏皇上，我乞讨把 汉那吉并吉囊女，你若与我，你问我要甚么，并不阻隔。你把我孙子，我后边与赵全、 李白馨、刘四等三人 其一、败胡堡操守崔景荣的首次报告及后来的审问结果：“本年( 隆庆) 九月十七 日，有俺答孙把汉那吉因俺答将袄儿都司礼定不知姓名夷女娶过为妾，被袄儿都司 嗔恨，要行仇杀。俺答却将把汉那吉原定取兔扯金的女儿与袄儿都司娶去，致被把汉 那吉怒恼，引领伊妻比吉，并奶公呵力哥等一十一名口，由平虏地方入边投降中国。 该败胡堡操守崔景荣报知平虏参将刘廷玉，发送大同府程知府，会同山西行都司及 稷九思万坜武功录 蛔，北京中华* 局影日j 奉，1 9 6 2 ：8 4 1 8 4 2 ， 。8 薄音湖，上雄编辑点校明代蒙古汉籍史料汇编( 第二辑) g 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 0 0 0 ：8 3 饽薄音湖把汉那吉的家庭纠纷【j 内蒙古人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0 1 ：2 7 薄音湖把汉那吉魄家庭纠纷 j j 内蒙古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2 0 0 1 ：2 7 4 一、三娘子其人史料面面观 多官审明，具呈本院，会同总督王右都御史具奏。2 1 其一、亲历把汉那吉事件的刘绍恤的记载：“把汉有胡姬二，既又聘兀慎家取兔 扯金的之女为三，将娶焉。先是，俺答以外孙女聘袄儿都司j 貌甚美，纳之，袄儿都 司恚甚，欲攻俺答，俺答惭，夺把汉所聘取兔扯金的之女与之。把汉怒遂与其妇 比吉，同阿力哥从行者十八人，马十三匹，九月十八日癸未扣平虏之败胡堡乞 降。恐 其一、 明实录的记载：。虏酋俺答孙把汉那吉率其属阿力哥十人来降。把汉 那吉- 既长，娶妇比吉。久之，会我儿都司有女，那吉欲娶之，为俺答所夺。其女即 俺答外孙女也。那吉怒，欲治兵相攻，俺答以他女畀之，终不悦，弃所部来归。一墨 其一、瞿九思万历武功录的记载：“把汉那吉妻( 俺) 答婿歹慎女，号比 吉，已六载矣。已，把汉复取兔扯金女。会俺答外孙女美而艳，许袄几都司，答好弗 能予，强纳之。袄儿怒，攻答，答惭，夺把汉所聘女与之甘心焉。把汉初妻比吉，不 相中，今复弗如所愿，快快不得意，谋降汉。一纠 其一、 明史纪事本末西人封贡记载：“把汉那吉纳妾焉，而妾美，俺答 夺取之，把汉那吉怒。罄“俺答妾克兔哈屯，号日三娘子，或日俺答外甥女，或日 宣大伎。丹 其一、 l 鲡- i 勒坦汗传记载：“驻牧于扎拉满罕山之时，天圣明汗( 俺答) 念及 昔日故事，向吉格肯阿噶( 哲恒阿哈) 、扎拉满图类二人，派去扎雅齐达里扎、波勒 格扎雅齐二使臣。日我主圣明乌哈噶图阿勒坦汗，遣吾等来陈欲援昔日之制结为亲 家之情时，派克尔古特之脱顺乌尔鲁克，脱格喇尔阿哈拉呼二人为使还报，将自己 女儿献为中宫结为亲家之情如此这般。一2 7 、“黄龙年( 明隆庆二年，一五六八年) ， 阿勒坦汗远征卫喇特百姓，偕真诚聪慧的乌讷楚钟根哈敦，于名为赛罕之地设阿兀鲁 克以居哈敦，直趋阿勒泰罕山抵达奥达陶图木。此时克尔古特国之吉格肯阿噶等诺延 驻于彼地，格根汗率军进驻彼等中间，经交谈提及此结为亲家之人时，吉格肯阿噶等 爽然率其诸子属众归附君可汗。喜悦阿勒坦汗之孙那木岱彻晨诺延，满乞尔巴图尔台 习薄青湖，i 雄编辑点校明代蒙古汉籍史科汇编( 第一二辑) g j 呼和浩特，内蒙吉大学版祉，2 0 0 0 ：1 1 5 1 1 薄哥湖，r ：雄编辑点校明代蒙占汉篇史料汇编( 第_ 二辑) g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学：i ；版社，2 0 0 0 ：9 7 9 8 玎明穆宗实录 z 台北：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 9 6 2 。( 卷5 0 ) ：1 2 5 1 “疆几思万历武功录 m 北京中乍书局影印奉。1 9 6 2 ：7 2 7 d 徉成豢明史纪事本西人封贡f m 北京：中华书局+ 1 9 7 7 ：1 5 6 2 ：6 谷心泰明史纪事本两人封贞f 耐 北京：中l 卑书硒1 9 7 7 ：1 5 6 6 ”珠荣嘎译箸阿勒坦 f ：传 m 呼和沽特：勺蒙古人民j j ；版 i ：，1 9 9 0 ：6 l 6 2 5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吉二人，与巴伯尔，巴唐海二人相见，随即招巴唐海诺延进入，并使其叩见祖父阿勒 坦汗矽丛、“远征后未归驻扎名为巴合之地时，生而高贵的乌讷楚钟根哈敦生一子，于 是温柔可汗为首普国大众喜设玛里雅兀特之宴，名其子日博达锡里使之领有卫喇特百 姓 眷、“归自彼地后赐封卫喇特国之吉格肯阿噶等诺延，依遵圣祖成吉思汗授乞都哈 别乞为太师之例，赐其长子奥巴岱以太师名号，对其兄弟则按下嫁豁雷罕，彻彻根二 人之例，天生菩萨阿勒坦汗将亲女满珠锡里，松布尔二公主，赐予布合库台、额凯丞 相二人使之为婿 虬- 等等。 试逐一分析以上诸资料，可得出下述之结论： 第一，从方逢时的记载中可以得出：l 、俺答汗娶了阿尔秃厮已聘的女子为妾， 她是俺答汗的外孙女；2 、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子是兔 扯金之女；3 ，把汉那吉已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 第二，从王崇古的记载中可以得出：l 、俺答汗娶了阿尔秃厮已聘的女子为妾， 她是不知姓名的蒙古族女子；2 、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 子是兔扯金之女；3 、把汉那吉的已经结婚六年的妻子是把汗比吉，她是俺答汗的外 孙女。 第三，从崔景荣的记载中可以得出：l 、俺答汗娶了阿尔秃厮已聘的女子为妾， 她是不知姓名的蒙古族女子；2 、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 子是兔扯金之女；3 、把汉那吉己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 第四，从刘绍恤的记载中可以得出：1 、俺答汗俺答汗娶了阿尔秃厮已聘的女子 为妾，她是俺答汗的外孙女：2 、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 子是兔扯金之女；3 、把汉那吉已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 第五，从明实录的记载中可以得出：l 、俺答汗娶了把汉那吉看中的我儿都 司之女为妾，她是俺答汗的外孙女；2 、俺答汗给了把汉那吉另一个女子，她是不知 名女子；。3 、把汉那吉已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 第六，从瞿九思的记载中可以得出：l 、俺答汗娶了袄儿都司已聘的女子为妾， 她是俺答汗的外孙女；2 、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子是兔 扯金之女；3 、把汉那吉的已经结婚六年的妻子是把汗比吉，她是俺答汗的外孙女。 嚣珠荣嘎译著阿勒坦汗传m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 l ：版社，1 9 9 0 ：6 2 6 4 2 9 珠荣嘎译著阿勒坦汗传j m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i ；版科：，1 9 9 0 ：6 4 3 0 珠荣嘎译著阿勒坦汗传：m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i ：版社，1 9 9 0 ：6 5 - - 6 6 6 一、三娘子其人史料面面观 第七，从明史纪事本末 西人封贡的记载中可以得出：1 、俺答汗娶了把 汉那吉看中的女子为妾；2 、俺答汗之妾克兔哈屯，就是三娘子，可能是俺答汗的外 孙女，也可能是宣大伎。 第八，从 阿勒坦汗传的记载中可以得出：l 、俺答汗之妾三娘子是哲恒阿哈 的女儿，来自卫拉特蒙古；2 、三娘子为俺答汗生的儿子就是不他失礼。 综合以上结论，我们可以更清楚地看出：尽管是对同一事件的记载，无论是把汉 那吉向明朝投降这一事件的时间、地点、人数这些细节方面，还是其中涉及到的关键 性人物，甚至是这个事件中涉及到的俺答汗所娶的妾与把汉那吉所聘的女子是同一个 人还是两个人、该事件与袄儿都司到底有没有关系等，都存在着差异。但在这些差异 中我们也能找到一些相同点。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事件中涉及到的俺答汗所娶的妾与把汉那吉所聘的女子 是两个人，该事件与袄儿都司有关系，因为以上资料除明实录外，都承认俺答汗 所娶的妾与把汉那吉所聘的女子是两个人，该事件与袄儿都司有关系。很明显，明 实录关于这个问题的记录有误。 其次，可以确定的是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子是兔扯 金之女。 还有，可以确定的是把汉那吉已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 最后，可以确定的是俺答汗夺娶的袄儿都司已聘的女子，并不是传说中的土默特 蒙古的传奇女首领三娘子，三娘子与把汉那吉因家庭纠纷而降明的事件无关。 综上所述，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子是兔扯金之女； 把汉那吉已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她是俺答汗的亲外孙女，出身子袄儿都司部； 俺答汗夺娶的袄儿都司已聘的女子，是不知姓名的蒙古族女子，并不是传说中的土默 特蒙古的传奇女首领三娘子，三娘子既不是俺答汗的外孙女，也不是引起把汉那吉降 明的家庭纠纷当中的任何一个女子。 那么三娘子又出身于哪儿呢? 这从蒙文史料阿勒坦汗传的记载中就可以得出 结论：俺答汗之妾三娘子是哲恒阿哈的女儿，来自卫拉特蒙古。三娘子为俺答汗生的 儿子就是不他失礼。为什么说蒙文史料阿勒坦汗传较其他史料更为可信呢? 仔细 。分析所有一手史料： 首先从作者出身来看，我们不难发现只有蒙文史料阿勒坦汗传是属于蒙古人 7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记蒙古事；而其他所有一手史料都属于汉族人记蒙古事。从这方面来看，蒙文史料 争雄事。 、 5 、明史吴兑传：搿兑赠以八宝冠、百凤云衣、红骨朵云裙，三娘子以此为+ 兑尽力 柚：明史纪事本末：“部落中间有梗化者，三娘子时时报闻，督府得预为备。一 舢同明王朝的关系异乎寻常的密切，损害了土默特蒙古的利益。 以上理由是否成立? 下文逐一分析之： 首先，我们看是不是三娘子即导致俺答汗陈兵边塞的罪魁祸首。综合史实，可以 肯定的是三娘子与俺答汗因把汉那吉降明而陈兵边塞之事无关。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我们须先研究引起把汉那吉降明事件中所涉及到的那个女子是否就是俺答汗的妻子 三娘子或与之有关联。 把汉那吉是俺答汗第三个儿子铁背台吉的独生子。很小的时候他就失去了父母， 由其祖母一克哈屯抚养，极受俺答汗与一克哈屯所钟爱。成年后娶有两房妻室，均不 为其所满意，又自聘另一女子。其祖父俺答汗看到袄儿都司已聘之女年轻漂亮，于是就 把她夺过来做了自己的妾，从而引起袄儿都司的不满。为了平息袄儿都司的不满情绪， 俺答汗遂将把汉那吉已经下聘的女子作为补偿给了袄儿都司。这件事则引起把汉那吉 的不满，于是他愤而带领已娶的两个妻子向明朝政府投降。这件事即引发了后来俺答 汗陈兵蒙明边境讨要把汉那吉之事件。 这里有若干问题需弄清：在上述事件中所提及到几个女子如把汉那吉的妻子 是谁? 他自聘的那个女子是谁? 俺答从袄儿都司夺取的那个女子又是谁? 她们是否与 三娘子有关或者她们中有人就是三娘子? 如我们所知，俺答汗将把汉那吉已聘的女子给了阿尔秃厮，该女子是兔扯金之女； 把汉那吉已经娶了的妻子是把汗比吉，她是俺答汗的亲外孙女，出身于袄儿都司部； 俺答汗夺娶的袄儿都司已聘的女子，是不知名的蒙古族女子，并不是三娘子。三娘子 既不是俺答汗的外孙女，也不是引起把汉那吉降明的家庭纠纷当中的任何一个女子。 她是哲恒阿哈的女儿，来自卫拉特蒙古。早在把汉那吉降明至少三年以前，三娘子已 3 8 j 神宗实录 m 万历三i 八年l 月乙末条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暑研究所，中f ；民国五f - 五年a y ：j 初版：8 9 9 8 3 9 明神宗实录 m 万历三十几年七月i 勾辰条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中每民国五_ i 五年九月考u 版：9 1 4 5 柏 清 张廷玉明史吴兑传 嘲北京：中华书局，1 9 7 4 ：5 8 4 9 4 。谷应泰明史纪事= 牟= 末俺答封贞 m 北京：中华书局。1 9 7 7 ：9 3 1 1 0 二、三娘子对土默特蒙古社会之影响 经与俺答汗成婚并生下了他们的儿子不他失礼。很显然三娘子与引起把汉那吉降明的 家庭纠纷毫无关系，当然她也就不是引起俺答汗陈兵边境的罪魁祸首了。 其次，是不是三娘子引起了承袭汗位的争端，从而埋下了土默特蒙古分裂的种子； 是不是三娘子引起了苏都那木( 素囊) 台吉与博硕克图( 卜石兔) 争雄之事端。 正如持此观点的一些人所说，按照蒙古人传统，汗( 或王) 位必须由嫡长子来承 继，俺答汗也有“嗣位以长一之遗训，作为王妃，三娘子知道这一点。不过，在蒙古 族的历史上，以幼代长的事也是屡见不鲜。众所周姗，成吉思汗的长子是术赤，三子 是窝阔台，汗位继承者应该是术赤及其后人才是合理的，但事实却是窝阔台的后人继 承了汗位。 黄台吉时期，三娘子很受宠爱，这从三娘子与黄台吉合婚后，黄台吉尽逐其妻， 专意三娘子中便可看出。而黄台吉继承汗位后，年老多病，所以土默特蒙古的政权基 本为其爱妻三娘子所掌握；而三娘子在明朝的地位也是扯力克难以相比的，明朝是相 信和支持三娘子的；还有，三娘子与俺答汗的爱子不他失礼势力也很强。试想如果承 袭汗位的争端是由三娘子引起的，从双方实力分析，扯力克又拿什么与三娘子抗衡 呢? 所以承袭汗位的争端肯定不是由三娘子引起的，否则扯力克就不可能成功继承汗 位。真正引起承袭汗位争端的应该是不他失礼。由于俺答汗非常宠爱三娘子，他们的 儿子不他失礼也很受俺答汗的宠爱。其受宠程度从本文前所引阿勒坦汗传记载中 已可见一斑：“远征后未归驻扎名为巴合之地时，生而高贵的乌讷楚钟根哈敦生一子， 于是温柔可汗为首普国大众喜设玛罩雅兀特之宴，名其子日博达锡里使之领有卫喇特 百姓 心( 博达锡里即不他失礼) 不他失礼一出生便因俺答的宠爱被封为卫拉特 庶众之主，不难想象不他失礼以后势力发展的状况了。随着势力的发展壮大，在辛爱 黄台吉去世后，不他失礼便不甘心由扯力克承袭汗位，进而引起了承袭汗位的争端。 明万历三十五年( 1 6 0 7 ) 四月，卜石兔去世，其孙应当继承土默特蒙古的汗位。 这时，把汉那吉与大成比吉的儿子素囊( 即三娘子的亲孙子) 也想夺取默特蒙古的 汗位，这就引起了所谓的苏都那木( 素囊) 台吉与博硕克图( 卜石兔) 争雄之事。有 人认为这是由三娘子引起的，这种说法存在很明显的漏洞。如果真的如其所浼，三娘 子企图帮助自己的亲孙子素囊夺取汗位，那素囊的势力就包括自己从父亲不他失礼那 里继承来的势力、母亲人成比吉的势力、祖母三娘子在扯力克时期进一步发展壮大的 4 ：珠荣嘎译著阿勒坦汁传 m 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j i l 版= i = ，1 9 9 0 ：6 4 1 1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势力i 明朝支持三娘子的势力等等因素加在一起，卜石兔怎么能与之抗衡呢? 显 ， 然素囊夺取汗位只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并不是三娘子所挑起。后来，正是在三娘子的 大力帮助下，卜石兔才成功继承汗位的。 正是因为三娘子坚持大义，先后与扯力克、卜石兔成婚，抵制了不他失礼、素囊 与他们的汗位之争，才避免了分裂，维护了土默特蒙古的统一。 那么，是不是三娘子挑起了大板升之战，企图分裂土默特部了昵? 诚然，大板升 之战是由三娘子发动的。但其目是为了壮大自己，得到更多韵部落，“我可因而得诸 部落，而我强胜矣一。柏作为土默特蒙古的最高领导者之一，她所希望的是巩固和发展 土默特蒙古的统一，而非欲分裂土默特部。 ? 最后，三娘子与明王朝异乎寻常的密切关系，是不是损害了土默特蒙古的利益 呢? 史料反映三娘子为明朝效力的方式有：暗通消息；出谋划策；献俘；唯明朝之命 是听，为一己之利益，甘愿做明朝政治阴谋的工具；与明朝边将个人关系暧昧。那么 这些行为真的损害了土默特蒙古的利益了吗? 所谓暗通消息，表明了三娘子处理破坏蒙明关系者的意向；所谓出谋划策，表明 三娘子维护蒙明关系的态度；所谓献俘，表明三娘子维护蒙明关系的诚意。而正因此， 她才赢得了明政府及其封疆大吏的信任，使蒙明边疆日趋稳定，为蒙汉人民创造了和 平安定的生活环境，促进了彼此经济的发展和交流。三娘子的这些行为不仅没有损害 土默特蒙古的利益，反而有效地保护了土默特蒙古的利益。至于是否与明朝边将个人 关系暧味，仅是三娘子私人隐私问题，似乎也不涉及损害土默特蒙古利益之问题，也 不能影响她作为土默特蒙古传奇女首领对土默特蒙古所做出之贡献。 综合以上研究，三娘子对蒙古社会的发展带来了极大的消极影响及破坏明蒙关系 的发展之说是不合理的，也是站不住脚的。相反，诸多史料充分表明，三娘子其人为 蒙古社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 一) 政治方面 1 、改变蒙明对峙关系，促进社会稳定 元朝灭亡后，蒙古各部退居大漠南北，但依然保存了强大的军事实力。为了恢复 4 3 翟九思万历武功录 m 北京中华书局影印奉。1 9 6 2 ：8 3 8 1 2 二、三娘子对土默特蒙古社会之影响 曾经盛极一时的元帝国的统治，蒙古政权与明朝政府之间展开了长期连绵不断的战 争，熊熊战火燃烧在蒙明边境，有时甚至发展到明朝内地。旷日持久的战争异常惨烈。 造成“三军暴骨，万姓流离，城郭丘虚，刍粮耗竭，边民首领不保，朝廷为旰食 纠的严 重局面。尤其是到1 5 、1 6 世纪，在蒙古各部中，土默特部势力在达延汗时期得到了 迅速发展，而在达延汗的孙子俺答汗时期，其势力已经称雄蒙古诸部。俺答汗沿袭了 蒙古与明朝以战为主的传统，不断对明朝发动战争。最为惨烈的一次是进攻山西边镇， “自六月丁酉入塞，到七月庚午始止。凡掠十卫、三十八州县，杀戮男女二十余万，牛 马羊豕二百万，衣补金钱称是。焚公私庐舍八万区，蹂田禾数十万顷。一惦更有甚者， 俺答汗还曾经围攻明朝政府的都城北京，使明朝政权出现极大恐慌。这种大规模的战 争给包括土默特蒙古人民在内的蒙汉各族人民的生产和生活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明朝政府为了加强边疆的防御，从经济上进一步打击土默特蒙古势力，于弘治十 年( 1 4 9 9 ) 后，停止了蒙古与中原的“通贡 、“互市 。这就切断了蒙古与明朝的 经济联系，使蒙古人无法从中原地区获得所需的各种生活必需品，其发展受到了极大 的阻碍。停止战争，实现和平，进而恢复蒙古与中原的“通贡、“互市 就成为土 默特蒙古族人民最为迫切的愿望和要求，也成为当时土默特蒙古统治者待于解决的首 要问题。就在蒙明双方关系陷入僵局，战火连天，蒙古人民缺乏中原物资生活，难以 为继的时候，土默特蒙古历史上著名的女首领三娘子开始登上了政治舞台。 查继佐罪惟录三娘子称三娘子“幼颖捷，善番书。曲眉秀目，干达大 义。 辐可见，三娘子深明大义，十分聪慧，具有长远的政治眼光，并因此赢得了丈 夫俺答汗对她的高度信任。据 ：全边略记卷二大同略记载，俺答汗拥有常备的 骑兵四万，三娘子即独自掌控着一万精兵，并经常参与土默特部重大事件的决策，在整 个土默特蒙古中享有很高的政治威信。俺答“事无巨细，成听取裁”盯、“灵耀诸 部，诸部成奉为主”。稿 在处理与明关系上，三娘子坚决主张放弃战争，采用和平方式，与明朝休兵通好。 j 下是在她的劝导下，俺答汗后期对明的政策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其结果最终以把汉那 吉降明为契机，蒙明完成了封贡事宜。第二年，明朝册封俺答汗为顺义王，俺答汗则 4 4 张廷玉明史方逢时传 m 北京：中。# 书局，1 9 7 4 ：5 8 4 6 4 5 谷应泰咧史纪事奉末俺答封贡 m 北京：中。每拈局，1 9 7 7 ：9 1 8 4 6 清 盘继佐罪干f - 录杭州：浙江古籍i f 版 i ：，1 9 8 6 ：2 5 9 8 钔臼寿彝主编中陶通史( 第几卷) m 】j ：海：i - i l i 人民版i l ：，1 9 9 6 ：1 6 8 7 4 3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伧答封贞 m 北京：中扛书局，1 9 7 7 ：9 2 6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欣然接受，这就是著名的隆庆和议，它标志着七默特蒙古对明朝的政策由以战争为主 转向以和平为主。万历武功录三娘子列传：“始，封事成，实出三娘子意虮l 一正是三娘子改变了蒙明之间的对峙关系，双方由此开始实现合作，消除了战争。这 就给久经战争劫难的士默特人民带来了和平稳定的政治环境，有利于他们安心从事畜 牧业生产。同时，通过搿互市 ，中原地区的农产品、手工业产品源源不断地流入土 默特地区，解决了蒙古族人民的生活需求；而蒙古人民则将多余的牲畜和特产输入中 原，刺激了土默特地区畜牧业的发展，改善了蒙古族人民的生活。 2 、维护土默特蒙古统一大局 俺答汗逝世后，三娘子三次亲历了土默特蒙古各部由统一走向分裂的危机。三娘 子也三次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维护了土默特蒙古的统一。 第一次是在俺答汗刚刚去世后。三娘子与辛爱黄台吉的政见不和，使土默特蒙古 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嫡长子继承制，主张由辛爱黄台吉嗣封顺义王；另一派以三 娘子为首，包括其旧部以及新归属的俺答汗的遗部。他们拒绝三娘子与黄台吉成婚， 实质是拒绝由辛爱黄台吉嗣封顺义王。双方剑拔弩张，土默特蒙古面临分裂的危机。 后经明朝封疆大吏郑洛的努力劝说，三娘子不计前嫌，放弃个人恩怨，终与黄台吉成 婚。而辛爱黄台吉则很快被明朝册封为第二代顺义王，三娘子也被封为忠顺夫人，从 而避免了分裂，维护了土默特蒙古的统一。 第二次是在辛爱黄台吉去世后。这时发生了扯力克与不他失礼承袭汗位的争端。 扯力克是辛爱黄台吉的嫡长子，虽聪明年轻，但缺乏威信，“势轻不能制诸酋 鲫。按 蒙古嫡长子继承制，本来应由他来继承土默特蒙古汗位。但深受俺答汗宠爱的不他失 礼，不甘心由扯力克承袭汗位，这就引起了承袭汗位的争端，土默特蒙古再次面临了 分裂的危机。危急关头，作为不他失礼生母的三娘子深明大义，为了土默特蒙古人民 的利益，舍弃亲情，再次与扯力克成婚。就是在三娘子的帮助下，万历十五年( 1 5 8 7 ) 三月扯力克袭封顺义王，三娘子也被封为忠顺夫人。三娘子再次使土默特部度过了分 裂的危机，第二次维护了土默特蒙古的统一。 第三次是在扯力克去世后。这时发生的是苏都那木( 素囊) 台吉与博硕克图( 卜 4 9 翟九思万历武功录 m 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 9 6 2 ：8 3 7 5 0 张廷玉明史西番诸j ! 传 m 北京：中华书局，1 9 7 4 ：8 5 4 7 1 4 二、三娘子对土默特蒙古社会之影响 石兔) 承袭汗位的争端。卜石兔是扯力克的长孙，王位的当然继承者，素囊却以三娘 子亲孙为由，向卜石兔争夺王位，声称“应袭乇者我也 瓤。这次王位之争造成的危 机长达六年之久，给土默特蒙古带来了严重的灾难，各部即将分崩离析，分裂之势愈 演愈烈。关键时刻，又是三娘子，勉为其难地以六十二岁的高龄又一次下嫁卜石兔， 帮他稳定了政局，又一次维护了土默特蒙古的统一。 明万历四十年( 1 6 1 2 ) 四月，三娘子与世长辞，终年6 3 岁。 ( - - ) 经济方面 1 、恢复并维护互市的正常秩序，促进了土默特地区经济的繁荣 从隆庆五年( 1 5 7 1 ) 开始，明政府设置了四处互市口岸分别是大同得胜堡、新 平堡、宣府张家口堡、山西水泉营。后来为了满足双方贸易量不断扩大的要求，又相 继在宣府、大同、延绥、宁夏、甘肃等地开设马市十一处。每年春天为市期，每期一 月。 互市恢复后，为保障贡市贸易的正常进行，“三娘子佐俺答主贡市，诸部皆受其约 束”钮，制定了各部盟约及一系列贡市细则。但由于在贡市贸易中蒙汉双方利益不同， 常常出现一些纠纷。且由于蒙古各部之间利益不同而引发的故意破坏互市、甚至不惜 制造边境纠纷的现象亦常常发生。三娘子非常重视这些情况，经常和明朝中央政府及 地方封疆大吏进行开诚布公的沟通，说明事情发生的缘由，同时视情节轻重按约处罚。 据史载，对蒙古“部落中间有梗化者，三娘子时时报闻，督府得预为备”弱。明朝地方官 吏也往往将擒获的蒙古人“付三娘子罚治 卅。如，万历十八年( 1 5 9 0 ) ，三娘子曾“捕 叛人史二致塞上，分列于龙门滴水崖，史二亦款服。 弱三娘子的所作所为，避免 了蒙明之间许多不必要的矛盾和由此可能引发的危机，赢得了明朝中央政府及地方封 疆大吏的信任与支持，同时也获得了广大蒙古族人民的理解和响应，进而维护了蒙明 5 1 ：i 三? 卜琦辑史料五编三么筹煳考1 ：册据万历刎本影印困证北i f 图书馆善奉丛书第一集广文印书局印行：1 2 4 内蒙古师范人学幽 5 馆藏 记张廷玉明史郑洛传 m 北京：中扛书局，1 9 7 4 ：5 8 5 0 爷应豢明史纪事奉末俺答封贞 m 北京：中乍书局，1 9 7 7 ：9 3 1 ”张廷玉明史吴兑传 m 北京：中4 扛书局，1 9 7 4 ：5 8 4 9 谷应泰明史纪事奉末俺答封页 m 北京：巾乍书局，1 9 7 7 ：9 3 2 1 5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互市的正常秩序。 互市正常秩序的保证，使蒙明互市口岸不断扩大。如，马市由四处增加至十_ 处； 而原来每年春天的市期，变成了月市( 也叫市或民市) 。互市口岸不断扩大和民市的增 加，大大刺激了蒙明双方贸易总额的增加。单从马市来看，万历十一年( 1 5 8 3 年) 购 马价银的总额是2 9 0 0 0 0 两，到万历四十年( 1 6 1 2 年) ，仅宣府、大同、山西三镇购马 总数约六万匹，马价银已增至4 1 0 3 0 0 两。中原地区对畜牧产品需求量的增加，大大刺 激了土默特蒙古地区畜牧业的发展，大量白银流入蒙古地区，解除了蒙古族人民的困 境，对当地生活文化产生了重大影响是三娘子维护了互市的正常秩序，促进了土 默特地区经济的繁荣。 2 、发展农耕经济与手工业，弥补土默特地区单一畜牧业生产之不足 俺答汗时期，许多中原汉族人因种种原因，被迫离开家园，到土默特蒙古地区。 他们在蒙古地区垦荒农耕，得到了俺答汗的允许，于是在土默特地区出现了许多大大 小小的农业区，即板升。俺答汗去世后，三娘子延续了俺答汗的政策，允许汉族移居 蒙古地区垦荒农耕，以弥补单一牧业生产之不足。在三娘子的大力支持下，板升经济 得到迅速发展。读史方舆纪要载：“南至边墙，北至青山，东至威宁海，西至黄 河岸，南北四百里，东西千余里，一望平川，无山陡溪涧之险，耕种市廛，花柳蔬圃， 与中国无异。 弱农耕经济在土默特地区的的发展，大大地丰富和保障了蒙古族人 民的物质生活需求，使土默特部中心地带河套地区得到了较早的开发，为以后河套地 区成为重要的产粮基地奠定了基础。三娘子大力支持农业和手工业，推动了农业、手 工业在土默特地区的发展，弥补了土默特地区单一畜牧业生产的不足，促进了生产力 水平的提高，改善了蒙古族人民的物质生活。 3 、修建归化城。 农耕经济、畜牧业经济，手工业在土默特地区的蓬勃发展，加快了蒙古地区商业 5 6 黄丽生由军事征掠到城市贸易一内蒙古归绥地区的社会经济变迁 m 台北：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研究 所，1 9 9 5 ：2 8 1 1 6 二、三娘子对土默特蒙古社会之影响 的发展，进而推动了城市的出现。在明朝政府的支持下，三娘子主持兴建了归化城。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载：“万历十四年三娘子名哈屯，别筑城居，朝廷赐名归 化十五年，封为忠顺夫人。职归化城，即今天的呼和浩特j 当时也被人们称 为三娘子城，是土默特蒙古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成为蒙汉友好及蒙古地区发展进步 的标志。 ( 三) 社会文化方面 1 、丰富蒙古族饮食文化 蒙古族经营畜牧业，饮食主要以牛、羊等肉类食品和奶类食品为主。三娘子时， 注重农耕经济的发展，除了汉人从事农业外，许多蒙古人也开始从事农业生产。这样， 许多农产品也逐步进入了蒙古族的饮食文化。尤其是互市的恢复，进一步推动了这一 趋势。而随着互市的不断发展，蒙汉双方经济生活联系日益密切，输入蒙古地区的中 原农产品的种类也日益繁多，并被蒙古人民接受和喜爱。夷俗记中记载：“其耕 具有牛，有犁，其种子有麦有谷，有豆有黍，此等传来已久，非始于近日。惟瓜、瓠、 茄、芥、葱、韭之类，则自款贡以来，种种具备。 秘这不仅说明在三娘子的努力 下，蒙古族人民在农业生产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农产品的品种因互市发展不断增多， 而且说明在蒙古族人民的饮食文化中，除传统的肉类食品和奶类食品等畜牧业产品 外，又增加了麦、谷、豆、黍、瓜、瓠、茄、芥、葱、韭等农产品，从而在很大程度 上丰富了蒙古族的饮食文化。 2 、推动宗教文化之传播 明万历元年( 1 5 7 3 ) ，阿勒坦汗第一次接触了藏传佛教，也就是黄教。万历六年 ( 1 5 7 8 ) ，为迎接藏传佛教首领索南加措( 即三世达赖喇嘛) ，三娘子与阿勒坦汗共同 5 7 谷成泰明史纪事本末俺答封贡 m 北京：中牛书局，1 9 7 7 ：9 3 2 5 8 煦丽生由军事征掠到城市贸易一内蒙古归绥地区的j l = 会经济变迁【m 白北：国证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研究 所，1 9 9 5 ：2 8 1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主持了察卜齐勒庙大会，藏传佛教正式传入土默特蒙古地区。此后，藏传佛教迅速传 播，成为当地人民信奉的主要宗教。阿勒坦汗为了适应蒙古族人民信教的要求，在归 化城修建了许多藏传佛教寺庙，以推动藏传佛教的发展。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弘慈寺， 就是今天的大召。后来，为了进一步推动藏传佛教在土默特地区的传播，三娘子又亲 自邀请三世达赖喇嘛前来归化城，主持弘慈寺佛像开光仪式，并传法讲经，这就使该 城在宗教文化方面的地位迅速上升，很多人把它称为“召城 。万历十六年( 1 5 8 8 ) ， 三世达赖喇嘛在圆寂时预言将转世为阿勒坦汗之孙，这就是四世达赖喇嘛云丹嘉 措。藏传佛教领袖在阿勒坦汗家族的转世，有利于藏传佛教在土默特蒙古的传播。宗 教文化的传播，更刺激了蒙古文化的兴盛，使蒙古的史学、文学、建筑艺术都有了迅 速的发展，并充满着浓厚的宗教色彩。 为了传播藏传佛教，在蒙古兴起了用蒙文译经的热潮，后来译经从宗教领域逐步 向其他领域发展，逐渐出现了以蒙文创作的文史等多方面的著作。如阿勒坦汗传、 十善福白史、蒙古黄金史、阿勒坦汗法典等，使蒙古族文化有了更快的进步 与发展。 综上所述，三娘子在政治方面改变了明蒙对峙的关系，促进了社会稳定，维持了 土默特蒙古对明朝以和为主政策的稳定，维护了土默特蒙古的统一；在经济方面恢 复互市，解决了蒙古人民急需的各种物资，打通了蒙古物资输入中原的通道，促迸了 土默特地区经济的繁荣。发展农耕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