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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搜索记忆碎片重温上中情结(上)引子上中呵,我亲爱的母校!多少回睡梦中呀,我依偎在你那温暖的怀抱……校园里——阳光下—-我们聆听着老师们的谆谆教导,我们经历了风雨、狂风、惊涛。啊。——如今已经流逝的:是四十多年的的彷徨、无奈与浮躁;依然积淀的:是半个世纪的激情、希望与骄傲……——目前,我正在写《搜索记忆碎片、重温上中情结》,内含30个片段。从今天起,拟分10次刊出,乐与同学们交流与分享,权当抛砖引玉吧。1、开学报到第一天1964年秋天,我考入上海中学.开学报到那天,艳阳高照,天气很好。我提着一只箱子,背着铺卷,拎着生活、学习用品一大摞东西,刚跨进学校大门,就见两个年轻人微笑着迎了过来,不由分说,接过我手里的行囊。“同学,你是哪个班级的?”其中一个教师模样的年轻人问我,说话带有浓重的无锡口音。当我说明自己所在的班级,那个教师模样的年轻人说:“我们先送你到男生寝室去吧!”当我们来到第二宿舍的206室,就见到已经有好几个先来的男同学正在搭支蚊帐了。“周老师好!”那几个先来的男同学主动和老师打招呼。“哦,你是周老师啊,真不好意思……”我连连向周老师道谢.另一位同来的年轻人告诉我们:“周坤元老师是教数学的,他是高一6班的班主任”.这时,我开始仔细地打量周老师:他中等个子,说话时脸上总带着笑容,还有点腼腆与羞涩.这位年轻的周老师只教了我班第一学年的数学。说老实话,他传授的数学知识我几乎全忘记光了,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他上课时很精彩的数学推导方式,他那句带有浓重无锡口音的“依大里个气—-”(谐音,“以此类推”之意),却永远留在我的脑子里了……2、两位风格迥异的语文老师在上海中学,我遇到了两位语文老师:教我班高一语文的是王冠伦老师,教高二语文的是李灵芝老师。这两位老师的教学经验都很丰富,李灵芝老师年长一些。王冠伦老师一直提倡“朴素美",他最不喜欢学生的作文“花里花哨”。我那时经常备一“小本本",收集一些“好词好句”,写作文偏爱用一些华丽的句子,喜欢堆砌辞藻,还喜欢生造词语,没有少挨王老师的批评。记得有一次,我的一篇作文《论“怀古则非今"》,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好没面子,几乎”哭鼻子”。还记得有一次,他叫我班学生改写一篇古文《送东阳马生序》。结果我只得了76分,心里很难受、很失落。结果我经了解,全班得70几分的没几个,大部分是60几分,还有不及格的呢.上高二时,我特别喜欢上语文课,由语文教研组长李灵芝老师执教,他的教风很开明。李老师积极鼓励、引导学生写自己熟悉的与热爱的东西,允许学生尝试多种风格、体裁的作文,他还鼓励同学们大胆上台演讲呢。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写自由诗,经常会带着自己的习作登门请李老师赐教。李老师夫妇俩总会很热情地接待我。那时李老师与老伴住在教师公寓,居住房间的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温馨,他老伴还是一位裹着小脚的山东农村老太太呢。李老师对我们学生提交的各类作文,总会认真批阅,给出恰当与中肯的评语。李老师一点也不保守、古板,他还借给我一本《新知识词典》,叫我经常查阅,多积累知识。在他的指导下,我的作文进步很快,有好几篇得了“优”……3、孙雪兴同学的“老坦克”孙雪兴同学的家住在梅陇乡村,他平时来去学校,就靠一辆已经很破旧的28寸凤凰牌自行车,我们称之为“老坦克".那时,生活条件普遍不高。家住市区的同学,拥有一辆自行车的,几乎没有。我班不少男同学,就是靠着孙雪兴同学的这辆“老坦克”学会骑自行车的。我那时也是一个“自行车盲”。我觉得,要学会骑自行车,主要靠自己(因为同学们的功课都很多,无暇“陪学、陪练”),其次是胆子要大、方法要“野"。我刚开始学骑自行车采用了这样的“笨办法”:把自行车推到学校大操场,将车子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先“死上车”、坐稳了,然后用右脚“猛”地用力一蹬,自行车就启动了。这时,要眼看前方远处,两手平稳、放松地握住车龙头,不要晃动,车速不要过快、过慢……呵呵,有时侯孙雪兴同学就这样当起了我们的“现场指导”,反复地面授要领、纠正我们的错误,经过多次跌倒与摔打,终于教会了我班的好几个男同学骑自行车。学会了骑自行车,我觉得自己的胆量更加大了。某日,有个同学发起“骑自行车到佘山去”的号召,我也报名参加了。那时有出租自行车的店铺,一天只要几毛钱吧.出发那天,天色麻麻亮,我们一行8人,从学校出发了.公路上,人、车不多,我们一路谈笑风生、你追我赶,当我们已经很清楚看见佘山顶上的那座大教堂了,可是要骑到山脚下,还要很多的时间呢。自从成功组织这趟活动之后,我班更有胆大者,提出骑自行到苏州去呢。当他们当日回到学校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一个个都瘫倒在床上了……4、我为同学们理发赵武军同学于今年春节前夕,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大作《让实物与记忆见证我的上中情结》,其中有一段话是这样写到我的:……用卖废品所得买来那套理发工具之后,李仁文(即本人)、任玉良、潘凤鸣就经常义务为男生们理发,省下了大家许多零用钱,尽管我们偶尔也会被他们那不太熟练的理发技术把头皮夹得生疼而嗷嗷大叫。当然,李仁文的理发技术最好,而且随叫随到,非常助人为乐,他也成为男宿舍里最受欢迎、最为繁忙的理发师了.其实,我的理发技能并非是“无师自通”的.我在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就是一个“红领巾理发员”了。我是在金陵西路第一小学上的小学,记得是在一个暑假里,大队辅导员小沈老师挑了几个高年级学生成立了一个“红领巾理发站",我也有幸被选中了。当时我们几个小娃娃都没有一点理发基础,小沈老师就从某理发店请来了一位年轻的女理发师教我们理发,我们都尊敬地称她为“小杨师傅"。在她的身带言教下,我们一个个都“出师”了,承担了为学生免费理发的义务。真想不到,几年以后自己的这门小手艺,却在上中读高中时又发挥了一点作用……5、“焚书无理”在上海中学就读期间,金惠忠同学是我的好朋友之一。他喜爱文学,特别是中国古典文学,还热衷于买书、藏书.我也是。由于同样的爱好,我们产生了共同的语言,交流也日渐增多。记得读高一时,他家与我家都同属卢湾区,他家住在顺昌路,我家住在太仓路,彼此相隔不远。有一次,他邀请我到他家做客。他的父母很淳朴、老实、热情。他家不算宽敞,但是拾掇得很干净,最起眼的还是那个有点陈旧的书柜。金惠忠打开书柜,我咋一看,“哇,你有这么多书啊!”我不禁叫出声来。他的父母在一旁告诉我说,金惠忠从小就很节约,不乱花一分钱,我们给他去学校读书的车费、零用钱,他大部分用去买书啦……。金惠忠的藏书真可谓是种类繁多,琳琅满目,但是居多的还是文学一类的书籍。我拿起一套《李自成》,很忘情地看阅起来。金惠忠对他的藏书几乎都看遍了,非常熟悉,如数家珍。他告诉我,《李自成》这部长篇历史小说的作者是姚雪垠,他是武汉大学的历史系教授,57年被打成右派分子……。他见我非常投入阅读的样子,说道:“这部小说我已经读过好几遍了,也收藏好几年了,你若喜欢,我就送给你吧。”我很高兴地“笑纳"了。出于君子之间的“礼尚往来”,我也回赠他一本秦牧写的散文集《花城》。后来我知道,尽管金惠忠“嗜书如命”,但只要同学、朋友、亲人喜欢,他就会慷慨地“以书相馈”,与大家愉快分享。读高二时,文革爆发了。社会上、校园里刮起了一股“狂躁风”,学生们揪斗“黑五类”、“横扫四旧”,一时间闹腾得鸡犬不宁。有一天,金惠忠与我从吴晗写的《海瑞罢官》谈论到姚雪垠写的《李自成》,很自然地问到了他送我的那套书。我犹豫了半天,很惭愧地说:“老右派写的书,肯定是大毒草,我已经将那套书付之一炬了。”金惠忠听罢,连连摇头叹息:“真可惜,太可惜啦,焚书无理啊!"后来,我也看到了我送给他的那本《花城》,他用一张牛皮纸把书的外层包了起来,毫无污损,他在书上还作了自己大量的阅读批语。见到此,我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6、冷冷清清的班级墙报我班喜欢“摇笔杆子"的人很多,我也算是其中之一吧。但是热衷尝试写诗词的人并不多,愿意出来办班级墙报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了.那时,我班在团支部、班委的支持下也办了自己的墙报,在教室后面的墙壁上布置了一块1米见方的版面,政治老师朱浩兴还为我班的墙报起名、写了两个苍劲有力的毛笔字:“前哨”。那时,我班的墙报由我与金惠忠同学主办,说老实话,投稿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由办墙报人自己写的稿子(以诗词为主),经常处在一种“寡不和众”的状态,班级里大部分同学或许认为功课是最重要的,必须投入主要精力,而墙报则是可有可无的“点缀”,明则支持、暗则游离……,在此种状况之下,“冷”是必然的,自生自灭也是很无奈的结局。我不由地联想到四十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班已经在新浪网上开设了自己的班博——“难忘上中”,是否也会是靠几个同学在网上“瞎蹦达”、最后导致虎头蛇尾呢?我有点迷茫了.真希望我的担忧与纠结是多余的……7、“大李、小李和老李"在上海中学读高中的四年里,我与潘章立、李滨生的关系一直很好。潘章立是我校的乒乓队主力队员,李滨生善打篮球,他们都很活跃,在校园体坛上活力四射。而我则是“少年老成”,有同学背后冠我以“老夫子”的雅号,我班同学们戏称潘章立、李滨生和我为“大李、小李和老李”(也是一部电影的片名)。读高一时的暑假里,我们仨一起乘火车到苏州、无锡玩,在狮子林、拙政园、虎丘、西园、留院等处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们仨还在无锡鼋头渚的湖水里拍照留念,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用餐,品尝到了味道非常鲜美的白斩鸡,老板娘还热情地给我们加了三碗免费的老母鸡汤.读高二时,文革爆发了。1966年的国庆节前夕,我们仨一起来到了祖国首都-—北京。白天去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串联,抄大字报,听学生讲演。抽空,我们还在庄严雄伟的天安门前合影留念。之后,在回上海的路上,我们途径武汉,在洪山认识了一个来自北京的女生,名叫“世红”,她是干部子弟,人长得很秀美。武汉的洪山不高,上面有一座庙,可以住宿,我们一边品尝和尚、尼姑们烧的素面,一边闻着山上桂花飘浮着的残香,真是惬意极了。之后,我们一起回到上海,住在外滩附近的某所中学里,不久我们仨又第二次奔赴北京。记得到了湖南株州,我们办了签票手续,改乘公路车去了毛主席的故乡--韶山冲,参观了毛泽东故居,还合影留念。之后我们到了北京,我们仨还一起到世红家做客,她妈妈热情地用地道的北京菜款待了我们。我们仨还一起到世红的母校,看到她在大礼堂的舞台上翩翩起舞……对这些往事,潘章立、李滨生两位同学呵,你们还记得吗?自1968年11月初匆匆一别,音讯全无,未曾再见。往事如云烟啊,四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愣头青”,如今已经是白鬓苍发了,我们感叹人生的短暂,我们更加怀念昔日的同窗情谊。如今,“小李"得了帕金森,“老李”得了脑梗,“大李”呀,你是否安然无恙?我祝你们一生平安,我非常想念你们……8、我当金惠忠同学的入团联系人我记得我们班共有47人,其中绝大多同学在初中阶段就当过团支书、班主席之类的小干部,是共青团员的就有30多人.那时,金惠忠同学还是一个“非团”,自感有点落伍。记得我班的团支部书记是李康琪,支部组织委员是张鼎芬。考入上中后,金惠忠同学就打了申请入团报告,团小组长陈小春是一位女生,她指定我当金惠忠同学的联系人。那时,我班团支部对每一个要求入团的同学都很关心,布置各个团小组要及时掌握申请入团积极分子的思想进步动态,具体的“谈心交流"任务自然就由团小组长陈小春与我这个联系人承担了。记得那时班上的男女同学是不会随便单独交谈的,说话的时候彼此不会看着对方的脸,只感觉到血流加速、心跳加快,这或许是青春期的某些“微妙心理”吧。所以,与金惠忠同学的谈话交心,基本上由我一个人操办了.我刚接手与金惠忠同学交流思想那会,大概是彼此“太熟悉”或我“人微言轻”的缘故吧,他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有时还会冷嘲热讽,时不时地蹦出几句挖苦我的话。甚至有时候,他一边漫不经心地听我“洗脑”,一边笃悠悠地练他的毛笔字或写日记。我总觉得他的思想负担很沉重,牢骚满腹,自命不凡,我甚至觉得他是一块“无法撬动的巨石",是我班最难剃的一颗头。就这样,记得有好几次彼此因话不投机,只得半途不欢而罢。我产生了畏难情绪,遂向团小组长提出“另请高明”。我班团支部立即做我的思想工作,启发我不要“从高朝下看",而应该“平起平坐”,并要学会“用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的办法,逐步解开金惠忠同学的心结。我又鼓起勇气,经常找金惠忠同学交流谈心.我注意放下自己的“身段",将自己的成长经历、父母的期望、自己的“活思想”,向金惠忠同学敞开心扉相告,他也是一个非常直率的人,他向我坦露了以下三个想法:其一、他在读初中时没有入团,主要是和班主任的关系闹僵了。其二、他的表现在班里不算落后,有些团员还不如他呢。其三、他就是这副模样、这个脾气了,随便团支部要考验多久,看着办好了!我将金惠忠的“思想深处的想法”及时向团支部、团小组做了汇报,进一步得到了启发与支持。经过团支部(当然也包括我的辛劳)坚持不懈的努力,金惠忠同学有了很大的变化,对自己的入团动机有了进一步的端正。他坚定地表示:我一定要入团!我一定要实现自己的夙愿!之后,金惠忠同学积极靠拢团组织,并经常主动地向团支部汇报自己的思想、积极争取帮助。他的进步日益明显: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强项,大胆提出自己的构想,把我班的墙报办得有声有色。他颇得同学们的信任和老师的欣赏,高一、高二两个学年都被同学们推选为语文课代表……但是,老天不遂人愿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1966年5月,正值我们高二学年,文革爆发了,一切党、团组织的活动都不正常了。一直到1968年9月7日(也即金惠忠同学生日的那天),他毅然决然地与我班的其他六位同学一起,奔赴北大荒(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分配在位于黑龙江省虎林县的四师三十六团三连,在农工排任战士.大环境变化了,而由于他那种“看不惯现状,总爱提批评”的性格,使他的入团问题一直没有解决,非常令人费解.但是他那种积极要求入团的强烈愿望与执着不渝的劲头,真让大家佩服不已.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在我班广大同学们的心目中早就应该是一名共青团员了。9、班级里的赛诗会与文艺表演会1965年12月9日,我们高二6班举办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赛诗会。全班分为四个小组,以小组为单位进行比赛。我担任了第二小组的组长.比赛结果我组大获成功,一举夺得第一名。我们组共有12位同学,共写出各类诗歌170首,其中有自由体诗、词、七律、五言、打油诗、三句半等。其实,我组能在比赛中“夺魁”,原因有三:一是发动、组织充分,12位同学人人皆有作品;二是多位班级墙报的“编辑骨干”就在我组,平时的写的稿件就是以新诗(自由体诗)为主;三是班级里公认的“朗诵高手”许墨华同学在我组,她在比赛中连连得分。自这次班级赛诗会后,我班似乎在上中校园里有了一点“小名气”。有时校文体委员沈秋飞同学会向我们下达“创作任务",我记得自己曾经用《英雄儿女》、《刘三姐》等电影主题曲填写新的唱词,给不同场合的文艺表演选用。在高一学年,我班非常活跃,经常组织班级的文艺表演会,由同学们自编、自导、自演。我记得余明、李滨生和我曾一起表演过讽刺短剧《破除迷信》.同学们写了一些抒情的诗歌,总会邀请许墨华同学当众朗诵,她那声情并茂的朗诵韵律,至今回想起来还会不时地在耳畔回绕,那时候,同学们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激情似火……10、李素兰同学借给我一件军装文革爆发后,我校很多学生穿起了军装。霎时间,成为上中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我很眼热.可是,从哪里去弄一件军装呢?想不到某日,我班的一位女同学李素兰对我说,她可以借给我一件军装.我真是高兴极了,从心底里感激她。李素兰同学不仅借给我一件军装,还配有一顶军帽和一根皮带,我自己后来又搞到一个军用小背包.当我将这件军装穿戴整齐,望镜子上一照,呵呵,顿时发现自己“帅气”多了,心里美滋滋的。当自己端坐在教室里,感觉到不少同学正用好奇、羡慕的目光投向自己呢。后来,我就是穿着这件军装,受头儿的指派,和同校、同年级的两个学生(好象男同学叫“X要武",女同学叫“X海英”)一起到闵行中学进行串联,见到了闵行中学的头儿“黄河”。说来真的很奇妙,我与“闵行”有着很深缘分:我老爸就在闵行某厂工作,我读初三的时候第一次到老爸厂里去玩。我在上中读高一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学生到上海重型机器厂(厂在闵行)参观“万吨水压机".我1968年离开母校,又被分配到华东电力建设局在闵行的上海电力机械厂工作,结婚后来又举家迁到闵行……后来,我就是穿着这件军装,第一次来到了祖国的首都—-北京。1966年的国庆节那天,我就在天安门广场,远远地看到毛主席等国家领导人频频地向广场上的大海般的人群挥手致意……这件军装陪伴我度过了一段特殊的岁月,当我将这件军装洗干净后还给李素兰同学时,发现衣服的“新头”已经褪去.四十年后的今天,我要真诚地向李素兰同学说一声:谢谢你老同学,真的对不起……搜索记忆碎片重温上中情结(中)11、上课偷看长篇小说记得在上高一时,我班同学很爱阅读《收获》、《萌芽》、《译林》等一类杂志.每每遇到一些好作品,同学们总会互相推荐,争相传阅,直到一口气看完才肯罢休.有一次,金惠忠同学在班外借到一本刚出版的《收获》,上面刊登了一篇长篇小说“大学春秋”,以当时的认知水平来说,是一部文风怪异、观点前卫、手法另类的“特别作品”。金惠忠同学率先看完后,立即在班内“大肆渲染”,他讲到关键情节处还不断地卖起了关子,一下子将我班男同学的胃口都吊起来了。为了早日看到,男同学们来了一个口头上的“君子协定":每人最多半天,必须看完,过时不候.那时候,这部长篇小说就像一块魅力十足的磁铁,把我班几乎所有男同学的“铁心"都给吸引住了。男同学们不仅早自修、晚自修看,还借口不参加早锻炼以及下午的课后锻炼,更有胆子大的,玩起了“出格”,在上课的时候看。等轮我看这部小说时,排在后面的同学一个劲地催命,我只得囫囵吞枣,根本无暇细品。有一次上政治课时,我正看得入神,突然被朱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结果我答非所问,引起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这个“秘密",当时朱老师并不知道,也没有同学‘暗中告密”,给我留了一点面子。但是,我告诫自己:仅此一次,下不为例!12、先考英语再分班我上高中,不是在上海中学初中部直接升入的,而是从外校考入的。我的初中是在(当时的)卢湾区东风中学完成学业的,那是一所普通中学。记得我初三的班主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叫李月秀,教我们数学。她女儿是上海中学66届高三5班的。我就是在李老师的影响与鼓励下于1964年秋高入上海中学的。当我接到入学通知书时,她很高兴,并特别告知我:报到第一天就要考英语,依照成绩分班。我听了李老师的话,赶紧做了认真的准备,结果考了88分.当时,从外校考入上海中学67届高中部的有三个班级,四班是学俄语的,五、六班是学英语的,我们六班属于“英语快班".这里,我要引用邢建平同学在班博评论中的一段话。她说,记得在刚入学的第一次“班会"上,周老师(注:我们的高一班主任)有一段话,(给我们的)印象深刻、绝对给力:与初中即就读于上中的学生相比,你们有着更大的未被开发的空间与潜力;与同时考入上中高中的同学相比,你们又是经外语选拔的佼佼者。我看好你們!努力加油!

在高中及以后的日子里,英语一直是是我喜欢的课程之一。工作以后,我还经常做到“温故而知新”。直到今天,我还记得曾教我们英语的那位甘大颖老师:他人很瘦小,皮肤黝黑,戴着一副深度的近视眼镜,说话的语速很快,他有很多新颖而实用的教学方法……13、我是母校小书店的“常客”上高一时,我记得学校的小书店是每周三中午开门营业的。一到那时,我总会急匆匆地吃完中饭,然后心急火燎地赶往小书店,有时晚到几步,就会发现那间斗室里挤满了前来购书的师生,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那时,我与金惠忠同学是学校小书店的常客。由于经常光顾,与小书店的工作人员混熟了,他们也会主动地给我们推荐或留着几本好书.我们主要挑选两类书籍,一是诗词与散文类的,对写作文大有帮助.二是数、理、化课外辅导参考书,里面的题目比较新颖,还附有标准答案。某日,我终于买到“心仪已久”的两本散文集书:《花城》和《西昌月》,着实高兴了好几天。后来我将秦牧写的《花城》送给了金惠忠同学,他爱不释手。书,紧紧地联结着我们的同窗之谊。我的“淘书嗜好”,就是在上中读书期间形成并快速发展的.在节假日里,我也会到处逛书城,不亦乐乎.我家原来住在淮海中路重庆路,那里有一家很大的旧书店,价格也很便宜,我记得用五毛到一元钱,就能买到《红岩》、《林海雪原》、《青春之歌》之类的旧书.至今,我还保留着一些在母校小书店买的书。有时不经意翻动之间,那种深深的学子之情便会油然而生,令我回味许久……14、“突刺!刺——!”章柏林同学,久违啦!自1968年11月离校分别至今,我们未曾再相见,你还好吗?我一直关注着你。在我的脑海里,你是这样定格的:高高的个子,光亮的肤色,头发不多,戴一副近视眼镜,颇有几分文武双全之气……你曾当过我班的“军事教官",教我们练刺杀:“对准目标,突刺!刺-—!”你严肃地喝令我们。“杀-—!杀-—!杀——!”同学们随着你的号令,杀声震天,那气壮山河的吼声,久久回荡在大操场的上空。你用那特制的长柄木头枪,一遍又一遍地给我们做示范动作。你那“持枪站立—-举枪—-刺杀——收枪”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坚定,给人以极大的美感与享受.我从心底里羡慕你、佩服你。有一次,你叫我出列队,举枪刺你。可是,我一连"左突右刺”好几回,压根碰不到你一根毫毛,都被你狠狠地打掉了,震得我“虎口”发颤……我们同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你能将那套刺杀动作学、用得那么“顺溜",与你学习时的“专劲”与“巧劲"是分不开的,你说过你很佩服你的兄长,你的哥哥因学习成绩优异被公派到古巴留学了,你自己也想……章柏林同学,我们现在很明白了:人生就是一场搏杀,而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这是一个多么可贵的感悟啊!15、我班的“功夫小子”—-董建树董建树同学堪称我班的“功夫小子",怀有一身好功夫,他曾经是虹口区技巧队的一名队员.在我的印象里,他矮小的个子,生性活泼好动,普通话说得欠标准,经常夹杂一些宁波口音.他高兴劲上来了,总会翻上几个跟头,引来同学们一阵叫好。有一次特别的“悬乎”:一帮男同学正在206寝室里聊天,突然听到有人在楼底下喊他的名字,他急忙应着,冷不防爬上二楼窗台,硬生生地纵身跳了下去,居然没有崴脚,安然无恙……我们高中的体育课有“双杠”的科目.董建树同学的双杠动作十分优美、漂亮,经常得到体育老师的夸奖,我与几个男同学就请董建树帮助我们进行训练,他满口答应。就这样,我们经常会在早锻炼以及下午下课放学之后,先作热身运动,在大操场上跑几圈,然后就会去练习单杠、双杠。在他的耐心辅导下,我们很快掌握了要领:上双杠后,思想集中,挺胸平视,换气要稳,两臂夹紧……终于有一天,我也能做出合格的动作了,结果体育老师张允中给予一次通过,我高兴极了。董建树同学呵,你那套功夫至今还在吗?真想有机会再一次目睹你的风采……16、大块头有大智慧大千世界,人之变化可谓最大.原来很瘦的,现在变胖了;原来很胖的,现在却变瘦了。我班的史员生同学就是这样,原来蛮胖的,现在似乎消瘦了许多.记得在上中读书的时候,史员生同学是班级里唯一的“大块头”。上体育课要跑步,他就“惨”了,因为跑不动,只好跟在后面“扑哧扑哧”喘大气.有一次,天气很热,我看到他光着身子在蚊帐里呆坐。他一边打量着自己肥胖的身躯,一边频频摇头,喃喃自语:“太胖了,真的太胖了……"我在一旁暗暗好笑。俗话说:大块头有大智慧。此话不假。史员生同学的数学成绩特别好。还在我们读高一的时候,他已经自学高等数学——“微积分”了,而且还达到了一定的深度,让任课老师与同学们刮目相看。记得当时的某数学老师告诉我们:微积分是很抽象的。要学好微积分,就要了解常用的五大基本函数:幂函数,三角函数、反三角函数、指数函数、对数函数,这是常用的基本函数,是非常重要的。史员生同学是我班的“数学尖子”之一。我每遇到“坎”,就会向他请教。或许是作为一种“交换”或“回报”吧,每天的早锻炼,我总会与几个同学叫上他一起跑步锻炼……1968年11月初,同学们匆匆告别。离开母校后,我记得他好像是分在“上海钢折椅厂”的技术部门工作。四十多年过去了,往事如烟。在同学们的几次聚会上,我总觉得他比原来瘦了很多、很多。最近,我看见了今年二月我班一部分同学在孙雪兴的工作单位——“民族文化馆"的合影,史员生同学也在其中,他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瘦了,但已是满头白发。其实,我们都一样,都垂垂老矣.我真希望随着岁月的流逝,改变只是我们的年纪与外形,而永不改变的是上中学子们那颗火热的心……17、师生自造游泳池我们刚考入母校时,上海中学还没有游泳池。好像是在我们的高二学年吧,校方为了完善体育设施,决定师生自己动手,建造一座游泳池。记得那时正值大热天.蝉儿在树枝上鸣叫不停。校方给每个年级、班级都下达了指标与任务。我们高二6班当然也不例外。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班在劳动委员王忠浩同学的带领与具体安排下,作业有条不紊,进度推进很快。记得我班的男同学们承担了建筑土方的挖掘、运输、回填任务,很繁重,很艰巨.女同学们则积极做好辅助与配合工作,不停地给男同学们送凉开水,递上毛巾檫汗。作业高峰时,校方还会叫食堂师傅送来白面馒头,当作点心.有一次,每人还发了两个大红蕃茄……关于这个游泳池有多大(长、宽、深),我现在已经记忆不清了。这个游泳池何时奠基?何时落成?现在也无从查询了。最近,我再一次看阅了赵武军同学写的《让实物见证我的上中情结》,真可惜,他也没有具体记载.这座游泳池建成后,立即成为全校师生热切向往的地方.游泳池对每个年级、班级实行定时开放.我班有些游泳水平高的同学,还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救生队,当起了师生安全的“保护神”。我班有些同学的游泳水平很高。我曾经目睹了钱大栋、李晓明等同学的蛙泳,观赏到沙济深等同学的自由泳,也曾经为潘章立同学的蝶泳忘情叫好。我当初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旱鸭子”。学校有了游泳池,我才开始学游泳。由于胆子不够大,方法也欠妥,进步很慢,只会踩水,最多能游二十几米,属于“猪头肉三不精”之类的,呵呵…这个游泳池的建成,也有我们高二6班全体同学的一份功劳,也是我们用青春的汗水,献给母校的一份厚礼吧。至今我还保留着我与几个同学在这座游泳池层层绿浪中的合影.他们是:钱大栋、章柏林、金惠忠、沙济深……18、同学四年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上中的校风是很有名气的,一贯很正、很严.在这样的环境与氛围下学习、生活,你追我赶,奋发向上,毫无压抑感,真叫人毕生受益,一辈子难忘。上高一时,我班共有47位同学,其中男生30个,女生17个。同学们来自本市多个区、校,彼此比较陌生。记得没有多久,我就和男同学们打成一片了。大家共居一室(第二宿舍206室),早晚相见,也是一个原因吧.但是,我与女同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与几个女同学在四年的同窗生涯中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吕烽谊同学便是其中之一。她,应该是我班女生中个子最高的一位吧,平时话语不多,性格内敛、文静,品味很高,气质优雅。我听同学们说,她学过古典芭蕾舞.不过很遗憾,她从未在班级里向我们展示过她那曼妙的舞姿。我还听同学们说,她爸爸是中共地下党,是小说《战斗在敌人的心脏里》的作者。我看过那本书,作者的名字好像是“李铮".吕烽谊同学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经常头疼,我看到女同学们会经常向她嘘寒问暖,十分关切。那时,在校的男女同学一般不会随便聊天是很普遍的现象。就是对话,双方也会非常拘谨.如果按照现在的观点,是否有点“封建意识”?是否有点令人不可思议呢?现在想想,真的觉得很可笑……1968年11月,我们告别了母教,各奔前程。吕烽谊同学去了哪里?我不得而知。赵武军在他写的《让实物与记忆见证我的上中情结》提到了很多同学的去向,但没有提及我班这个有点“神秘”的女生.同学一场,毕竟是人生的一种缘分呀。今年二月,我班部分同学受孙雪兴同学之邀请,在他现在的工作单位——上海民族民俗馆聚会,并拍了集体合影照,我看到吕烽谊同学也在其中。她笑容灿烂,应该是晚景不错吧。邢建平同学在一篇博文里说到:她的外孙女已经上初中了。我希望同学们都有一个幸福的晚年。如果我有幸见到吕烽谊同学,我会大胆地问候她:“老同学,……”19、毕业分配1968年秋天,上中校园的气氛有点紧张……-—我们高二6班全体同学正面临着人生的重大转折。当时,我们的命运,实际上掌握在“工宣队”的手里。负责我班的“工宣队”,好像是来自上港六区,带队的师傅好像姓“高”.这几个工人老师傅呀,很平凡,很朴实,很卖力。对当时的毕业分配政策与学生去向,全社会普遍关注。可以说,每个家庭,每个家长及其子女,神经都会绷得紧紧的。当时,最好的去向是“上海的工矿单位”了。而且是单位越大、越有名气,则越好。我家共有5个兄妹。我是老大,67届高二。大妹妹小我两岁,66届初三,她分配在先。结果,我妹妹分配在“江南造船厂"工作。全家非常高兴.但是,我家随即“乌云密布”.父母很担心我的毕业去向。他们其实心里也明白:大女儿已经先分到“硬工矿”,儿子肯定要到外地去了.我自己心里也明白:如果留在上海没有希望,就到北大荒去……某日,“工宣队"的老高师傅到我家访问,我父母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我则“主动回避”。他们走后,我父母的脸色立即“转阴为晴”。我心里自然也明白了几分.后来,老高师傅曾对我说,上海中学的分配政策与其它学校不一样,比例高达57%.他还这样问过我:“你希望分到交运局还是到电力局?”我选择了电力局。大概是1968年10月底吧,我校有七位同学拿到了第一批的分配通知,工作单位是;华东电力建设局.我感觉到大家都用很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们,用很复杂的心态传说这件事情……根据赵武军同学写的《让实物与记忆见证我的上中情结》一文,他做了这样一个小统计:我班上山下乡到军垦、到农场、到农村、到边疆的同学竟达27人之多,占全班47人的一半以上.岁月,已经无情地翻过了四十多年。如今,我深深感知:“命运"真是一个最叫人捉摸不定的东西。性格决定命运,眼界决定世界——我现在很相信这样的话。我班这27个远离上海的同学,由于及时抓住了“老三届几次大分化"的机遇,通过“参加高考”等方式,又重新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大上海,迎接新的命运挑战。而我等一些已经习惯于在“现行体制”下悠闲过着太平日子的人则呈现进取弱化、进步缓慢……20、我被班里男生推选为206室长有人说,考进上海中学的都是佼佼者,一条腿已经伸进大学了。我初中是在当时的卢湾区东风中学读的,那是一所非重点学校。1964年秋,我以总分285分的成绩考入上中.我是东风中学唯一考入上中的学生。考入上中后,我深深感觉到:校园里读书氛围非常浓,真可谓:藏龙卧虎,人才济济。记得我班共有47位同学,男生居多.进校就是共青团员的,至少有三十几个人。不少人都当过团委或学生会干部,当过支部书记或班长的,比比皆是。我在班级里,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后来,终于有一天,我被班级里的男生们推选为“206室的室长”.说心里话,当时自己的心里还有点不服气呢.室长,算不上是啥“学生官”,充其量只是为大家服务的一份“苦差事"。自此,男生206室的清洁卫生工作就是我的份内事情了:每天要为大家泡开水、扫地、摖窗台,还要督促大家将物品摆放整齐、晚自修后按时熄灯……我慢慢地觉得“当室长”是一种负担,有点厌烦了.有一个同学的出现,让我脸红.他就是薛经国同学。小薛是农家子弟,心底善良,为人淳朴。可惜,他的腿脚有疾,走路一瘸一拐的,很艰难。赵武军同学在他写的《让实物与记忆见证我的上中情结》一文里,有这样一段话:薛经国为班级同学做好事从不留名:晚饭前,当男生宿舍里的热水瓶被泡满时,大家就会想到,那是腿脚不大好的薛经国,每次拎4只甚至6只热水瓶,一瘸一拐地分几次到上中后门边的热水房泡来的。有的同学浸在脸盆里的脏衣服忘了洗,正四处寻找,一抬头才发现原来不知是哪位同学已经帮他洗好晾挂在窗口上了。——对比薛经国同学的所作所为,我很汗颜。不就为大家做一点“举手之劳"的实事吗?薛经国同学总是非常乐意,而我的心里却如此计较.我的格调与品味不是低了一点吗?这件事情,给我的触动很大。“多做实情,拒绝计较”.——后来成为我一直坚守至今的一种办事风格,一种行为底线……搜索记忆碎片重温上中情结(下)21、大冬天洗冷水澡大冬天,你敢洗冷水澡吗?想必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摇头、吐舌、服软。我班男同学中就有敢于在大冬天也洗冷水澡的“硬汉子”,其中就包括金惠忠同学。试想一下:外面大雪纷飞,北风呼啸,同学们晚自修后,赶紧用热水漱洗,然后迫不及待地钻入被窝……然而,我们的金惠忠同学,此时却快速卸掉衣裤,只剩下一条内裤,拿着一个脸盆与毛巾,来到漱洗室,先用冷水将周身擦热、擦红,……最后将冷水泼向全身,再用干毛巾不停地将全身擦干,再不停地擦热、擦红,……我曾在旁边看他洗过几回冷水澡。在他的鼓动下,也曾跃跃欲试。但是,我冻得直发抖,咬紧牙口,拼命地擦身.那感觉呀,真是太刺激了!洗过冷水澡,晚上特别好睡,一夜睡到大天亮,被子总是热乎乎的。不过,我的毅力没有老金好,没几次,我就放弃了。每每回忆起来,我总觉得老金与众不同,他敢于“标新”,敢于挑战自己。人呀,确实是要有点精神的…….22、考试前照样打牌打牌,是我班男同学的一大爱好。大部分同学喜欢打40分、80分、“争上游”。也有少数几个同学玩高级的——打“桥牌”。有一段时间,我班男同学就像着了魔似的,打牌几乎打疯了。只要一有空余时间,大家就立马会“分摊大战”。打牌的、看打牌的、等着输者出局换位的,……呵呵,热闹极了。期末考试临近了,大家只得将精力转移到复习迎考上来。我们那时:周六下午放假,周日晚7点前返校。考试在即了。遇到周六、周日--一部分同学回家去复习功课了。一部分同学留校复习。大家捧着书,或拿着笔记本,坐在自己的床头上。读着、背着……一遍又一遍的,反反复复,乏味极了。说穿了,除了政治、英语、语文科目,有一些需要背的东西,其它科目如物理、化学、数学等等,几乎没有背的必要,全靠平时的积累与理解.“从众心理”——有时确实会发生一些料想不到的效应。不知道哪位同学先说了一句:“老子不温了,听天由命啦!”“对!不温了!背来背去也就那样了!”立即有人这样附和着.一人发声,众人响应。于是,留校的同学们又分成几摊,开始打牌仗了。——考试终于结束了。后来听班主任总结说,我班同学们的考试成绩,在年级里名列前茅。其实呀,考试不在“临时抱佛脚”,而在于平时上课听讲的认认真真、踏踏实实……23、钱大栋同学送给我两条斯大林语录钱大栋是我班品学兼优的学生之一。——他的视野远大。——他的心胸宽广。他像一位老大哥,关注着全班,关心着每一位同学……我对他的印象很深刻。记得自己在高一学年,刚开始时,还不适应上中的学习节奏.顺利时,得意非凡、好高骛远.受挫时,情绪低落、垂头丧气.-—这说明我的心态、性格、意志、观念等都存在着某些“缺陷”.那时,钱大栋的座位在我的后面。有一次,同学们正在晚自修。钱大栋悄悄地递给我一张纸条,没说一句话.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两条斯大林语录。那张纸条,我没有保存。具体内容,至今我也已经记不起来了。主要是针对与批评我的“小资意识与情绪"……对此,我当时反思了许久、许久.我一直记住他曾经给我的两条斯大林语录这件事情。时隔几十年了,它一直秘藏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很感激与佩服钱大栋帮助人的方法与方式:不是“疾风暴雨”——一针见血,重重一击,而是“和风细雨"——给人面子,轻轻点拨……24、俺在高一参加了摄影组以前,俺对摄影一窍不通。尽管兴趣浓厚,但是当时俺没有那个条件啊.考入上中之后,俺立即报名参加母校组织的兴趣小组活动。摄影组--成为俺的首选。这个摄影组呀,家当忒可怜啦.一共才只有两架照相机:一架120,一架135。这两个“宝贝疙瘩”呀,只掌握在高三年级的个别人手里.由于“僧多粥少",俺们高一的,只有陪着四处“游看"的份……老话说: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在俺的记忆里呀,俺在摄影组里好可怜哦,一共才摸过两次照相机:一次是用“120"拍校门口—-静拍,一次是用“135”拍同学打球——动拍。俺没有啥“构图"与“曝光”经验呀,结果,将这两张照片都拍“砸"了,在摄影组的讲评会上,俺的“作品”还充当了“反面教材”,俺着实懊恼了好几天呀……。但是,俺一点也不泄气:俺买不起,俺可以向别人借呀.有好几次,俺骑车从上中校园到龙华镇,那里有一家照相馆出租照相机.记得在某次返校的路上,俺还还差点出车祸……俺呀,就是用租来的照相机,给同学们拍照片:在两个植物园、在校门口,在旗台、在游泳池、在宿舍楼顶,到处留下了俺班男同学们的身影……如今,当俺翻阅着同学们在上中拍摄的老照片,不禁喜上眉梢,因为有相当一部分的照片呀,就是出自俺李某之手!对于那个摄影组呀,俺说不上有啥很深的留恋,但是它毕竟给了俺最原始的冲动与勇气……25、吃“忆苦思甜”饭记得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国家刚从三年自然灾害缓过神来,还不富裕.但是,普通老百姓的温饱已经没有问题了.校方经常给师生们进行“忆苦思甜”的教育.“不吃二遍苦、不受二茬罪”——这个口号日益深入师生们的心里。说实话,对“吃苦”的滋味,对“受罪”的感受,我从未经历过.1965年的某一天,我终于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那天,李晓明邀请我班几十个同学汇聚到四川中路他家里.他的父亲,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干部,用从山东老家带来的一些麸皮和野菜,煮了一个一个的“菜团子”,让我们大伙品尝.当我咬了第一口,顿时觉得整个肠胃闹腾起来,随即难受得呕吐不止……我的反应似乎特别重,特别敏感,那滋味呀,真叫我难以忍受。李晓明同学告诉我们: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他们老家的乡亲们,就连这样的野菜团子也吃不到。品尝这些“菜团子”之后,记得顾思琼等女同学端来了大米饭与清冬瓜汤.那滋味呀,相比之下,真是太诱人了。——这是我终生不会忘却的一顿“忆苦思甜”饭!26、雨天“运球”出事故事情发生在我高二的上学期。那天,外面下着雨,不能上体育课。课余时间,有点无聊。我就拿着一只篮球,独自在走廊里“运球”.走廊里有点湿滑。我由于“运球"速度控制不当,不慎滑倒了:脸朝上,腿脚朝前,我下意识地用双臂一撑,顿时,我觉得天旋地转,疼痛难忍。班里有几位男同学立即送我去校医护室……我不觉有一点好转,当日就回家了。妈妈立即带我来到广慈(瑞金)医院。一位年轻的骨科医生立即给我医治。他说:我的右侧臂膀脱臼啦。“同学,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医生问我。“上海中学”。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将来准备做啥?"医生又问我.“医生,或记者”。我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做医生太辛苦了,还是当记者好!"医生建议我。“……”我不知所云.其实,这位医生是在极力地分散我的注意力。说话间,我突然觉得右臂膀一点也不疼痛了,他给我的臂关节复位啦.医生给我配了一点药,还特别关照:要静休一周。我又回到了学校,躺在床上休息.我没有去上课,是几位同学轮流着给我送饭,送来老师布置的作业……同学们的热情与关切,至今让我感到久久——他们是;钱大栋、余明、金惠忠、董建树、王惠丰、薛经国、李滨生等同学。27、我曾萌发写一部长篇小说的冲动在我们高二6班吧,喜欢“摇笔杆子的”同学不下十位.大家暗中较劲,谁也不会服气.你们中,有想过当“文学青年"、或想过将来当一名作家的吗?反正我想过。我给自己起了一个笔名:红竹。我还请杭伟同学给我刻了一枚印章:红竹藏书。那时,有一部长篇小说特别吸引我:金敬迈写的《欧阳海之歌》。对这部小说,我爱不释手,一连读了好几回。每读一次,我的心浪就会被高高地掀起。我的一个梦想,在内心深处暗暗生成……从此,我特别关注我班的几个干部子女,我构思着以他们为原型,有朝一日写入我的“小说”。我甚至想好了这部小说的名字-—《红后代》。我以“写日记”的方式,观察、搜集、记录着他们的点点滴滴……但是,在那个动乱的年月里,我们这些学生在校园里无所事事-—整天的盲动、躁动、晃动、冲动。在我心里的那个梦动摇了,终于,有一天,彻底地破灭了。工作之后,我终于知道了:没有对那个时代的彻底剖析,没有对“人物”命运的完整观察,没有储备深厚的生活底蕴,没有……而想要写出一部小说,那只是一个冲动,那只能是一场美丽而可笑的梦……28、名副其实的“一眼准”文革期间,有三个解放军来我班负责军训。他们好像是来自上海警备区的。姓甚名谁,我已经记不得了。此三人中,有一位特别“厉害”,我们称他“一眼准”.他是带队的,相对年长一点,皮肤白皙,是个当官的。据另外两个小战士说:“他在部队里是负责后勤部门工作的……”哇!-—怪不得呢,每天与杀猪宰羊的打交道,进货、验货的,经过年累月的特殊磨练,一对慧眼就练出“绝活"了:他估量猪的重量,特准,误差不会超过半斤!那么,他看人的体重呢,还神吗?有一次,军训结束了,他和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有个同学指着我,问他:“你看他有多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个同学不会超过100斤!”我心里暗暗叫绝:太对啦!我那时很瘦,才98.5斤呀。有些同学半信半疑,又连续问了他另外几个同学的体重.结果,他的回答依然令人佩服不已.这位警备区的长官说:“这没有啥稀奇的。经验来自实践,我可以,你们也可以。”这句话,给我的启发很大,很大……29、我曾送给余明同学一本自制的小诗集有人这样说过:文以抒情,诗以言志。“以诗会友”-—不失为一种很高尚的交结方式.记得我与余明同学同窗四年,友情深厚。他很喜欢诗词,我也是。他吟我诵,他写我和,玩韵奉和,成为我们课余生活的一大乐趣。也成为增进我们龙门之谊的“推进器”。在校期间,我们曾写过哪些诗词?我当时没有妥善保存,迄今也毫无记得啦。但是,有一个细节,我却终生难忘:1969年3月,余明同学践行了一个让人惊愕的决定,他自愿放弃在“上海江南造船厂”的工作,毅然决然要到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去……临行前,他在家里设宴款待一些同窗好友,我很荣幸在他的邀请之列。借着深深的惜别之情,我送给他一本我自制的小诗集.这本自制的小诗集虽然不那么精致,但是,她是我的一片最浓烈的心意……这本小诗集,我一共做了三本。一本送给了余明同学,一本我进厂工作后,送给了一位应征入伍的好友,一本我自己留存到今.每每看到这本小诗集,我的内心呀,就会绽放一片非常美丽的心花,陶醉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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