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研究.pdf

中图分类号：中图分类号： 密级：公密级：公 开开 学科分类号：学科分类号： 论 文 编 号论 文 编 号 ：1045620082013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研究 作者姓名 王宗梅 申请学位级别 法学硕士 指导教师姓名 纪建文 职 称 副教授 学科专业 民商法学 研究方向 民法 学习时间 自 2008 年 9 月 1 日 起 至 2011 年 7 月 1 日 止 论文提交日期 2011 年 4 月 10 日 论文答辩日期 年 月 日 学位授予单位 山东经济学院 学位授予日期 年 月 日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civil relief of the environmental tort a dissertation submitted for the degree of master candidate： supervisor：prof. school of mechanical engineering & control engineering shandong economic university, jinan, china 山东经济学院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山东经济学院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 成果。尽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 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也不包含为获得山东经济学院或其它教育机构的学位或证 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与我一同工作的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任何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 明确的说明并表示了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山东经济学院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山东经济学院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同意山东经济学院有权使用本学位论文 （包括但不限于其印刷版和电子 版） ，使用方式包括但不限于：保留学位论文，按规定向国家有关部门（机构）送交 学位论文，以学术交流为目的赠送和交换学位论文，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借阅和复 印，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 复制手段保存学位论文。 保密学位论文在解密后的使用授权同上。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年 月 日 i 摘 要 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进步，特别是 19 世纪以来，人类步入工业化时代，各种大 规模的资源利用和消耗导致环境侵权问题不断产生。环境的保护与发展，已经成为当 今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重点问题，环境侵权不同于传统的侵权行为，它侵害的主体范 围广泛，不仅仅包括个人，还有可能是一群人，甚至是全人类的利益，同时还有可能 影响到后代人的预期利益。环境侵权的这种广泛影响，使得对各种环境侵权问题进行 救济成为当前学术界研究的重点，环境侵权的救济包括民事、行政等方面，其中民事 救济作为传统的救济方式，在预防环境侵权发生，弥补环境侵权受害人权益方面发挥 着重要的作用，民法作为基本法律，在发挥保护主体权利的功能的同时又体现了法律 的基本价值。具体而言，环境侵权作为一类新兴的特殊侵权行为，对其进行救济的相 关理论和制度都是不够完善的，在排除危害方面的规定过于呆板，没有规定部分排除 侵害、代替性排除侵害等比较灵活的制度，在损害赔偿方面，赔偿范围不明确，仅适 用同质赔偿，没有关于惩罚性赔偿的规定，除此之外，在归责原则、环境侵权民事救 济原告资格，共同侵权等方面也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涉及的问 题是极其广泛的，环境法上的环境侵权行为、民法上的侵权行为、民事责任的承担方 式、经济学的相关理论等都在这一制度中得到体现，因此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进行理 论上的研究是适用保护环境这一大趋势的需要， 也是完善我国相关制度缺陷的必然要 求。本文拟从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相关概念着手，研究分析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产生的 法理学基础，同时进行现代法经济学分析，以便能够更加详尽的阐述环境侵权民事救 济的相关理论问题， 文章第四、 五章分别叙述了我国和国外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现状， 在研究我国现有制度的同时，罗列各项不足之处，第六章则是针对前面章节中提出的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不足，提出各项解决措施，以期完善我国现有的制度。 关键词：关键词：环境权 外部性 排除危害 损害赔偿 ii abstract along with the progress of human society, especially since the 19th century , humans come into industrialization era , various large-scale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consumption cause environmental infringement problems continue to happen.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environment , has become the common concern to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as key problems for today , environmental tort is different from traditional tort,which the main body against a wide range,not just individuals, but also may be a group of people, or even the interests of all mankind, and may also affect the expected benefits of future generations. this broad impact of environmental infringement, making a variety of environmental violations, the relief has become the focus of academic research , the environmental tort remedies , including civil , administrative , etc , in which civil remedies as a traditional remedy in the prevention of environmental violations , occurred to make up for infringing the rights of environmental victim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civil law as the basic law, the rights to play the main function of protecting the same time reflects the basic values of law.specifically,a class of emerging environmental tort as a special tort, the relief of their theories and systems are not perfect, and the exclusion of hazards , the provisions are too rigid , does not provide for partial exclusion of the abuse , instead of sexual abuse and other excluded more flexible system , in damages, the scope of compensation is not clear, only for homogeneous compensation, there is no provision on punitive damages, in addition to the responsibility principle, qualified environmental tort plaintiffs in civil relief, contributory infringement,etc. there are many imperfections.environmental issues involved in infringement of civil remedies is extremely broad, the environment, environmental law violations, civil violations, civil commitment way , the theory of economics and so on are reflected in the system , so the environment civil remedies for infringement theoretical research is the trend for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needs, but also improve the system of defects related to the inevitable requirement . this article from the environment related to the concept of infringement of civil relief to proceed to study the analysis of environmental tort jurisprudence produced by the civil relief foundation, while the modern law and economics analysis to enable more detailed exposition of environmental tort theoretical iii issues related to civil remedies, the fourth article and fifth chapter describes the country and abroad were infringing the civil remedy environmental status of the study , while our existing system , list the deficiencies , the sixth chapter is presented in the previous chapter for our lack of environmental tort civil relief, propose solutions to improve our existing system. keywords: environment right externality removing the hazard damages iv 目目 录录 第 1 章 绪 论.1 1.1 研究的背景及意义.1 1.1.1 研究的背景1 1.1.2 研究的意义2 1.2 国内外文献综述.2 1.2.1 国外相关文献综述2 1.2.3 国内相关文献综述3 1.3研究内容4 1.4 研究方法5 1.5 拟创新之处5 第 2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概述.6 2.1 环境权与环境侵权7 2.1.1 环境权.7 2.1.2 环境侵权的定义及特征.7 2.2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概念探析 9 2.3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与其他救济方式的比较 10 2.3.1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与传统民事救济10 2.3.2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与行政救济11 第 3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理论分析.12 3.1 传统法理学分析 .12 3.1.1 民法的社会化.12 3.1.2 环境权益的私法化.13 3.2 现代法经济学分析 .14 3.2.1 环境问题的外部性分析14 3.2.2 环境侵权的法经济学原因分析16 第 4 章 我国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现状及评析18 4.1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现状 18 4.1.1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主要法律依据 18 4.1.2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式 20 4.1.3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途径 22 4.1.4侵权责任法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发展 22 4.2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现状评析 24 v 第 5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的比较研究26 5.1 英美法系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26 5.2 大陆法系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28 5.2.1 日本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 28 5.2.2 德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 31 第 6 章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完善措施33 6.1 完善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归责原则 33 6.2 完善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式34 6.2.1 在排除危害方面34 6.2.2 在损害赔偿方面35 6.3 扩大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原告资格范围 36 6.4 完善我国环境侵权共同责任的性质及其分摊范围的确定37 结语39 参考文献 .40 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取得的学术成果.42 致谢43 山东经济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1 第 1 章 绪 论 1.1 研究的背景及意义 1.1.1研究的背景 环境问题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但是由于早期人类干预自然的手段有 限，大部分情况下是被动地依附自然界，在这个时期环境问题很微小，不足以引起人 们关注。自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以来，随着现代工业的大规模发展，环境污染和生态 破坏日益严重，给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严重威胁，环境侵权开始进入人们的视野 并成为影响人类生存和发展的社会问题。正如法谚： “有权利必有保护，有损害必有 救济”所云，面临严重的环境侵权问题，对其进行救济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有效的 救济措施是减轻环境侵权损害的重要保障。环境侵权的救济包括民事救济、行政救济 和刑事救济三个方面， 其中民法作为基础法律， 在环境侵权救济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本文正是以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为研究方向展开讨论的。 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在国外发展的较早，因此国外有关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规 定相对来说比较完善。在归责原则方面，世界上一些国家明确规定了环境侵权的无过 错责任原则，这是立法的一大进步，有助于更好的保护受害人的利益；在排除危害方 面，引入了利益衡量原则和部分排除侵害、代替性排除侵害等更灵活的制度；在损害 赔偿方面，很多国家将赔偿的范围扩大至精神损害赔偿，有的国家还规定了惩罚性损 害赔偿制度。此外，忍受限度理论、受害人咨询请求权等也是国外环境侵权民事救济 的先进之外。 近代以来，我国环境法学者也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展开了大量丰富而深入的研 究，完善了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体系。但是由于我国研究起步晚，在立法和理论方 面相比发达国家仍存在很多不足之处。 目前我国关于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相关规定主 要体现在民法通则 、 环境保护法以及其他专门领域的环境保护法律中，从规则 原则上来看， 民法通则规定在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面实行无过错责任原则，但是 以违法性作为构成要件，影响了无过错责任原则的适用。除此之外，我国关于环境侵 权的责任范围、 救济方式、 救济途径等方面也存在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面对各种不足， 迫切要求加强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相关制度的研究，借鉴国外的先进制度，为完善相 第 1 章 绪论 2 关立法提供明确的指导。 1.1.2 研究的意义 环境的永续存在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前提，只有保证自然环境的健康，人类才能 为自身的发展创造良好的条件。但是 20 世纪以来水污染、噪音污染、固体废物的大 量出现，环境侵权行为已经越演越烈，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与传统侵权行 为相比，环境侵权有其独特的特征，也正是这些特征的存在，决定了环境侵权与传统 侵权行为存在诸多不同。在当前社会环境下，环境侵权已经成为各国面临的严重的社 会、政治和经济问题，为了解决环境侵权带来的严重后果，各国创制出一套保护环境 的法律体系，其中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发挥着基础的作用。在我国，环境侵权的民事 救济一贯借鉴民法上的相关规定，在侵权责任归责原则，侵权救济方式，侵权救济途 径等方面都是民事领域相关制度在环境侵权上的延伸。 本文以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相关 制度为研究对象，在分析我国目前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相关制度的基础上，叙述了国外 的相关规定和制度状况，目的在于为完善我国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提供一些建议。从 研究的意义来看，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有助于完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相关基 础理论，了解环境侵权产生的原因，明确对环境侵权进行民事救济的必要性；二是本 文以新颁布的 侵权责任法 为基础， 解析了我国在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面的新规定， 同时又提出了立法的不足之处，有助于推动学界的相关研究；三是为我国环境侵权民 事救济的完善提供了一些建议，有助于完善我国的相关规定。 1.2 国内外文献综述 1.2.1 国外相关文献综述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法律制度的研究，需要综合运用民法和环境法的有关理论知 识，对环境法的研究，最初主要依据的是民事领域的相关法律，在大陆法系国家其主 要依据为民法中的侵权行为法和相邻关系法， 在英美法系国家主要依据的是侵权法中 的“妨害法” 。由此可以看出环境法的前身是私法，因此，在环境侵权广泛存在的发 达国家，民法领域的学者最早提出环境侵权救济的相关理论并进行研究，相应地，有 关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理论、立法和司法实践也相对成熟。 在美英法系国家， 研究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学者在其著作中普遍认为在归责原则 上应该采用无过错责任原则， 法经济学家科斯和波斯纳也分别运用经济学的方法阐述 山东经济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3 了环境侵权的外部性， 并且从外部性这个角度提出采用无过错责任原则将外部性内部 化，来消除环境侵权行为对受害人的不利影响。此外，很多判例中也确立了无过错责 任原则，如英国的赖兰兹诉弗莱彻案、美国的麦克弗生诉别克汽车公司案等。在环境 侵权民事救济方式方面， 英美法系理论和实务界采用的是排除危害和损害赔偿一体化 的救济模式，受害人可以依照侵权法的相关规定提出这两种要求。在排除侵害的相关 规定上， 英美法系国家学者主张根据利益衡量原则来确定其是否适用， 同时规定了 “部 分排除侵害” 、 “代替排除侵害的损害赔偿”等新型民事救济方式；在损害赔偿的相关 规定上，惩罚性赔偿是英美法系普通法上的一种预防性的救济方式，它能够起到惩罚 受害人和预防今后发生此类行为的作用。英美法系国家实行因果关系推定原则，其中 美国关于过失法的规定，是因果关系理论的创新，按照过失法的规定，作为加害人的 被告承担的举证责任大于原告，这就有利于受害人权益的保护。 大陆法系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有很多类似于英美法系国家的地方，日本是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比较发达的国家，相关的学者和著述也比较多，比较著名的学者有 得本镇教授、加藤一郎教授等。大陆法系国家在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很多规定方面是 相同的，如日本和德国都采用无过错责任原则、实行排除危害和损害赔偿相分割的救 济模式、实行因果关系推定等。在因果关系方面，日本学者加藤一郎在其著作公害 法的形成和发展中提出了盖然性因果关系理论，除此之外还有疫学因果关系说、间 接反证说等学说。 在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创新方面， 日本学者提出了 “忍受限度理论” ， 德国学者提出了“受害人的咨询请求权” 。 忍受限度理论可以理解为加害人的某一行 为如果被认为超过了受害人的忍受限度， 加害人就应当对因此给受害人造成的损失承 担赔偿责任。受害人的咨询请求权指环境侵权事件发生以后，依照法律规定，受害人 享有损害赔偿请求权，受害人可以依据该请求权要求设备的所有人提供关于设备、排 放物质的种类、浓度，以及遵守环境法所规定的特别操作义务等方面的有关情况，有 关行政机关有义务对受害人的此项请求权加以配合与支持。 学界的这些创新都有力的 推动了大陆法系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的发展完善。 1.2.3 国内相关文献综述 在我国大陆法学界，关于环境侵权的研究开始于 20 世纪 80 年代初，随着环境侵 权影响的日益扩大，环境法研究的队伍日益壮大，这一时期出现了很多有名的环境法 江必新,刘润发.论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立法完善j.求索,2008,(1) 第 1 章 绪论 4 学者，关于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文献也不断出现，主要文献有曹明德的环境侵权法 研究 、陈泉生的环境法原理 、金瑞林的环境侵权与民事救济兼论环境立法中 存在的问题 、王明远的环境侵权救济法律制度等。此外，我国关于环境侵权民 事救济的法律也是不断完善的， 主要包括 民法通则 、侵权责任法 、环境保护法 、 大气污染防治法 、 水污染防治法 、 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 、 环境噪声污染 防治法等，除此之外，一些诉讼法和行政法如民事诉讼法 、 行政诉讼法 、 国 家赔偿法等也有关于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条款。从数量上来说，这一时期环境侵权 民事救济的法律文献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从研究的内容来看，各种文献的研究包括了 环境权及环境侵权相关概念的探析、环境侵权民事责任的确定、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 式及途径等。这一时期的研究还包括对国外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的分析，通过比较 一些国外立法的先进之处，发现我国立法的漏洞，提出解决方案，为完善我国环境侵 权民事救济立法提供可行的建议。具体而言，在这些文献中提出了很多环境侵权民事 救济制度，如无过失责任原则，环境侵权因果关系推定原则，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式 排除危害和损害赔偿等。 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理论探讨为环境民事救济领域的立 法提供了重要参考，但是由于研究起步较晚，相对西方发达国家来说，我国在理论研 究方面仍存在很多不成熟和不完善的地方，需要学者们更加深入的研究相关制度，为 立法提供切实的理论基础。 1.3 研究内容 本文主要针对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展开讨论，具体内容可以分为以下五部分： 第一部分，环境侵权及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概述。本部分主要介绍了环境权、环境 侵权和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概念，环境侵权的特征。通过对文献相关内容的研究，明 确环境侵权和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基本含义。 第二部分，环境侵权的理论分析。本部分主要从社会学和法经济学两个方面来论 述，以社会为基础说明环境侵权产生的理论基础，以法经济学的角度来阐述环境侵权 存在原因。环境侵权存在的基础原因又可以分为民法的社会化和环境权益的私法化， 法经济学研究主要从外部性展开相关分析。 第三部分，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国内现状。本部分主要介绍了目前我国环境侵权 民事救济的现状，以及存在的特殊问题。2009 年颁布的侵权责任法是重点研究 对象， 侵权责任法中的相关规定推动了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立法进程。 山东经济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5 第四部分，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的比较研究。本部分以英美法系和大陆法系的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为视角，通过对英美法系国家和大陆法系的日本、德国的环境 侵权民事救济制度进行表述，加深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了解。 第五部分，完善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措施。环境法研究在我国的起步相对较 晚，到现在为止有二十多年，在这段时间内我国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得到不断的 发展，但相对世界其他国家仍需要不断完善和改进，本部分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以后 的发展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建议。 1.4 研究方法 1.文献分析法：本文通过研究各种相关期刊和文献，对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展开论 述。文中引用了很多学者的著述，通过将各种文献中的观点加以分析综合，来增加文 中结论的说服力。 2.比较分析法：将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与传统的民事救济、环境侵权的行政救济 进行对比，以达到能够更好的了解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将我国与国外环境侵权民事 救济的相关制度进行比较，了解国外的先进制度，指出我国的不足。 3.归纳分析法：本文通过归纳我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相关立法和规定，来更好 的介绍我国的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制度，其中还专门对 2009 年颁布的侵权责任法 中的相关规定进行了归纳总结。 1.5 拟创新之处 本文研究的创新点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创新点一：从法经济学的角度分析环境侵权的存在原因，经济学方法的引入更有 利于解释环境侵权存在的原因，使文章的视角更为新颖。 创新点二：2009 年 12 月 26 日侵权责任法颁布，有关环境侵权的争论也在 这部法律中得到了落实，本文以侵权责任法为对象，分析了其相关立法对我国环 境侵权民事救济的发展。 创新点三：环境侵权共同责任是目前立法的的新规定，本文针对环境侵权共同责 任的相关问题进行了分析并对法律不明确之处提出了合理的意见。 第 2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概述 6 第 2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概述 案例介绍 贵州天峰化工有限责任公司环境侵权案 2007 年 12 月 27 日，环境保护法庭审结了贵州省首例环境公益诉讼案件贵州 天峰化工有限责任公司环境侵权案。该案原告是贵阳市“两湖一库”管理局，被告是 贵州天峰化工有限责任公司。该案于 2007 年 12 月 10 日立案，次日即向被告进行送 达，12 月 27 日公开开庭审理。经过庭审，查明被告用于堆放磷石膏废渣的渣场未修 建相应的环保设施， 导致该渣场堆放的磷石膏废渣渗滤给红枫湖的上游羊昌河造成严 重污染，进而直接影响红枫湖的水质，严重威胁贵阳市民的饮水安全。环保法庭据此 当庭宣判，判决被告立即停止使用给环境造成重大污染的磷石膏废渣场，并采取相应 消除危险措施，在 2008 年 3 月 31 日前排除该废渣场对环境的妨碍，消除对环境的危 险。该案宣判后，被告表示将积极采取措施进行污染治理。该案由中央、省市多家新 闻媒体进行宣传报道，社会反响十分强烈。判决生效后，环保法庭多次通知双方到庭 就案件执行问题进行协商，截止 2008 年 8 月，被告天峰化工有限责任公司已经主动 关停了产生磷石膏废渣的磷胺生产线，同时开始拆除相关的生产线设备。据贵阳市两 湖一库管理局监测，现阶段，红枫湖水质中总磷、总氮的含量与去年相比有所下降， 其中总磷下降较为明显。目前，环保法庭正在督促被告抓紧清运旧存的磷石膏废渣， 做好该废渣场的防渗漏工作。 另一方面环保法庭也建议原告在跨区域的环保资金帮扶 上，尽力为被告的治理工作提供一定帮助。 贵州天峰化工有限责任公司环境侵权案是近几年发生的比较有名的关于环境侵 权的案例，本案中涉及到许多关于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问题： 1.民事诉讼是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途径之一。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途径有和解、 调解、仲裁、诉讼等。通过将问题诉诸于法律，依靠法律的强制性来解决纠纷、保护 权益是维护正常环境秩序的途径，诉讼一直以来也被列为解决纠纷的最后保障，在环 境保护方面诉讼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2.环境侵权中原告的诉讼主体范围。在民事诉讼中原告一般限于与案件有利害关 系的人，传统诉讼制度对原告的限制，与环境保护的要求是相矛盾的。因为环境权作 为一种特殊的财富，不仅关系到私人利益，更与社会利益密切相连，社会公众拥有保 护环境的积极性，是保护环境的一股重要力量。为此，公众作为保护环境的一种基本 山东经济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7 力量已经在许多国家达成共识，大多数国家基出于对环境的保护，扩大了公民诉权的 范围，允许公民提起诉讼，而不再要求该公民是环境的所有权人。 3.排除危害是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方式。环境侵权中的排除危害指侵权人实施的 某种侵害行为妨害他人正常行使其环境权或以环境为中介的民事权利时， 受害人有权 请求排除妨碍。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中采用排除危害的方式促使环境侵害者采取消除危 险的措施，有助于维护正常的环境秩序。 2.1 环境权与环境侵权 2.1.1 环境权 环境自古以来是人类生存发展所必须的生活资源，在现代社会生活中，人类需要 从环境中获取各种必需的资源，如森林、水、大气、矿产等。在生产力水平低下、人 口少的条件下，各种环境要素都被认为是可以无限获得的，不具有稀缺性，但是随着 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世界人口的膨胀，特别是二十世纪以来，石油化学等能源需求行 业的大规模发展， 人类的生存环境逐渐恶化， 各种环境资源也在不断减少。 清洁的水、 新鲜的空气、充足的阳光等环境资源的稀缺性特性逐渐显露出来，这就迫切需要平衡 和缓解人类的开发利用与环境资源稀缺性的矛盾， 赋予主体一定的享受利用公共资源 的支配权。随着对环境权的重视，各国相继制定专门的保护环境的法律，并从法律上 确立环境权这一概念，环境权就此萌芽。我国有关环境权的讨论始于蔡守秋教授于 1982 年在中国社会科学发表的环境权初探 ，此后有关环境权的论著也相继出 版发表，环境权成为学者们研究的中心之一，但是目前法律中没有明确环境权这一概 念。环境权是在保护环境的社会大趋势下产生的，关于其定义不同的学者也给出了不 同的结论， 本文认为环境权是指环境法律关系的主体享有的在适宜的环境中生存和利 用资源的权利，以及同时承担的不得侵犯他人权利和社会资源的义务。 2.1.2 环境侵权的定义及特征 环境权与环境侵权行为的发生密切相关， 要认定一个行为是否构成环境侵权就要 从法律上了解相关定义，逐一对照是否符合这一定义。那么何谓环境侵权？对此中外 学者有不同的说法，金瑞林先生认为，环境侵权是“公民或法人因过失或无过失排放 污染物或其他损害环境物质的行为，而造成被害人人身或财产的损失时，要承担的民 吴冬妮.略论环境诉讼原告资格的扩大化趋势j.中山大学学报,2003,（6） 第 2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概述 8 事责任。 ” 王明远先生认为，环境侵权是因为产业活动或其他人为的原因致使自然环 境污染或破坏，并因而对他人人身权、财产权、环境权益或公共财产造成损害或有造 成损害之虞的事实。 在英美，环境侵权被称为“妨害行为” ；在日本和我国台湾通常 称之为“公害” ；在德国，被称之为“干扰侵害”或“外物侵害” ；而法国则通常以“近 邻妨害”或“生态破坏”来定义环境侵权。 从定义上来看，国内外关于环境侵权的 概念界定是不同的，结合国内外关于环境侵权的学说，本文认为环境侵权宜定义为因 为环境污染或者生态破坏造成特定人的人身、财产、环境权和公共财产受到侵害，依 法应当承担责任的一种特殊侵权行为。要具体理解环境侵权除了要明确其定义外，还 要认真分析环境侵权的特征，将其与民法上其它侵权行为区别开来。其特征包括以下 三个方面： 第一，环境侵权主体的不平等性、广泛性。民事主体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传统 侵权行为，主要发生在普通公民之间，主体有农民、工人、小业主等，而 20 世纪以 来，随着科学技术和经济的迅速发展，企业在规模上呈大型化甚至巨型化，形成在经 济、科技、信息等方面具有强大实力的工商企业以及企业集团，与这些大企业、大集 团相比，环境侵权的受害人多为普通农民、渔民和市民，他们相互间的对比往往非常 明显，因此坏境侵权的主体之间具有明显的不平等性。经济的全方位发展，出现了各 种各样的侵权主体，除了传统的农民、小工业主外，由核辐射、石油泄漏、空气污染 等环境侵权行为引出的各个领域的企业集团也成为环境侵权主体之一， 环境侵权主体 范围越来越广泛。 第二，环境侵权行为的合法性、连续性。民法中的侵权行为往往本身就是一种违 法行为，如损坏财物、伤害他人身体等。而环境侵权行为，如建筑垃圾和排放废水、 废气、废渣等，这些行为本身就是必要的经济活动或者是伴随正常的生产、生活活动 而生的“副产品” ，在价值判断上，属于符合社会生活常规的合法行为，甚至是国家 鼓励的活动。 在某种程度上可将其视为一种 “有价值的侵害” ， 属于 “可容许的危害” 。 传统侵权行为往往为一次性行为，一般有侵权行为的发生，就会相应的出现受侵害 的结果，而在环境侵权中，损害结果往往是多次侵权行为连续实施的结果，如在大气 污染中，大气受到污染是排污的个人或企业多次排污行为持续不断实施的后果，这一 金瑞林.环境法大自然的护卫者m.北京:时事出版社,1985 年版,第 234 页 王明远.环境侵权救济法律制度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1 年版，第 179 页 关慧.中美环境侵权及救济方式比较研究d.重庆:重庆大学,2007，第 23 页 刘润发.论环境侵权及其救济d.长沙:中南林学院,2003，第 18 页 山东经济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9 过程具有连续性。 第三，环境侵权结果的潜伏性、社会性。环境侵权结果是侵权行为连续、长期实 施造成的，环境受到侵害也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在环境侵害这一结果被人类察觉之 前，它其实一直存在着。传统侵权行为危害的对象往往是特定的个体或某一部分人， 而环境是人类生存发展的必要资源，是为全人类共有的，一旦环境受到侵害可能会影 响到社会的各个领域，不但当代人会受影响，可能还会波及到子孙后代。 2.2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概念探析 通常意义的救济是指“用金钱或物资帮助灾区或生活困难的人” 。这是我们熟悉 的关于“救济”的日常涵义，也就是以提供财物的方式帮助那些因物质资源匮乏、生 活陷入困境的群体。而作为法律术语的“救济”则可以解释为纠正、矫正或改正已发 生或业已造成伤害、危害、损失或损害的不当行为。 救济权是一种法律权利，是法律为保护某一特定利益而设定的，救济权是在原权 利受到侵害时产生的第二性的权利，没有原权利受侵害也就没有救济权存在的必要。 从权利受侵害的角度可以认为救济权是一种纠正或减轻性质的权利， 这种权利在可能 的范围内会矫正由法律关系中他方当事人违反义务行为造成的后果。 环境侵权救济，指受害人在其人身权、财产权和环境权因环境污染或生态破坏而 遭受侵害、损害或有遭受损害之虞时，通过司法、行政乃至私力途径实现侵害的排除 或损害的填补等。 主要包括民事救济、行政救济和刑事救济三个方面。本文所称环 境侵权民事救济是指通过民事方式、民事途径、运用民事领域的相关规定来补救受到 侵害的民事权利。 民法通则规定侵权责任承担方式包括停止侵权、排除妨碍、消 除危险、恢复原状、赔偿损失等十种，而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方式主要包括排除危害 和损害赔偿，其中排除危害包括停止侵权、排除妨碍、消除危险，环境侵权民事救济 的途径借鉴民事权利受侵害的保护途径，分为和解、调节、仲裁、民事诉讼等。传统 侵权的救济方式一般分为私力救济、社会化救济和公力救济，民事权利的公力救济是 指在权利受到侵害时由国家机关给予保护， 例如采用环境侵权民事诉讼的方式解决环 境纠纷；民事权利的私力救济是指权利人采取各种合法手段保护自己的权利，例如正 当防卫；民事权利的社会化救济是指通过社会力量来解决各种纠纷，例如调节和仲裁 等。环境侵权的民事救济兼采了民法的多种保护方法，是民事救济在环境侵权中的运 张艳伟. 环境侵权救济中的经济保障制度研究d. 湖南:湖南师范大学, 2008, 第 32 页 第 2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概述 10 用。 2.3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与其他救济方式的比较 2.3.1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与传统民事救济 环境侵权属于侵权行为的一种，同时又具有不同于民事侵权的地方，是一种特 殊的侵权行为，其在救济方式上适用民法的相关规定，同时由于环境侵权的特殊性， 又区别于传统的民事救济，主要表现在： 第一， 适用的归责原则不同。 传统民事领域的侵权救济归责原则有过错责任原则、 公平责任原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一般来说以过错责任原则为主要原则，公平责任原 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只在某些特殊情况下适用。目前，世界各国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 归责原则以无过错责任原则为主， 同时也有一些国家适用过错原则， 我国 民法通则 规定了环境侵权适用无过错责任原则，2009 年颁布的侵权责任法也明确了环境 侵权领域适用无过错原则，实行无过错责任原则是环境侵权立法的最终归宿。 第二，规定的救济方式不同。传统民事领域侵权责任的承担方式在民法通则 中规定了有十种，包括停止侵害，排除妨碍，消除危险，返还财产，恢复原状，修理、 重做、更换，赔偿损失，支付违约金，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各种方式适 用的情形及适用的范围， 相关法律也都有具体的规定。 在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式方面， 世界各国明确规定的有排除危害和损害赔偿两种， 但是没有明确规定两种方式适用的 具体情形、范围，如在什么情形下排除侵害，决定是否采用排除危害的标准是什么， 损害赔偿的范围有哪几种、赔偿数额怎样确定等。 第三， 承担的举证责任不同。 在传统民事诉讼领域， 举证责任的承担一般奉行 “谁 主张， 谁举证” 的原则， 由提出诉讼请求的一方来提供证据证明自己的主张是成立的， 在一些特殊的领域则实行举证责任倒置，如在高空危险作业、医疗事故等领域一般由 被告承担主要证明责任。在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面，由于环境侵权具有侵权主体的广 泛性、 侵权结果的潜伏性等特点， 由原告提供证据证明自己的主张是存在很大困难的， 因此， 世界各国一般规定由侵权行为加害人承担自己存在免责事由或者是行为与损害 无因果关系的证明责任，在加害人不能举证时由其承担侵权行为的后果。我国则规定 实行举证责任倒置，由被告承担举证责任。 山东经济学院硕士学位论文 11 2.3.2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与行政救济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和环境侵权行政救济都是针对环境侵权而采取的救济措施， 其 实行的最终目的是维护正常的环境秩序，保护各种环境资源不受破坏，两者的不同之 处主要表现在： 第一，适用的领域不同。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是运用民法上的相关规定进行权利保 护的，在受害人请求救济时不管是归责原则，还是救济方式都是借鉴了民法的相关规 定。环境侵权的行政救济是采用了行政诉讼法上的相关规定，由行政主体介入的一种 救济方式。 第二，行为主体不同。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涉及到的主体有加害人、受害人，在调 节、仲裁、诉讼中又包括第三方。环境侵权行政救济方面，行政机关作为采取救济行 为的主体之一，一定存在于整个救济过程，行政机关采取的各种救济方式对于保护环 境侵权受害人的利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第三，救济方式不同。环境侵权民事救济方式有排除危害和损害赔偿两种，在侵 权行为发生时，受害人可以基于自己权益的最佳保护请求采取以上救济方式。而在行 政救济方面，主要有行政处理和行政补偿两种方式，行政处理目前运用比较多的是行 政机关调解，行政补偿则主要通过设立相应的补偿基金等方式弥补受害人的损失。 第 3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理论分析 12 第 3 章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理论分析 3.1 传统法理学分析 3.1.1 民法的社会化 环境侵权民事救济的产生与近代民法的社会化有着重要的关系。 近代民法作为重 要的法律规范， 是近代经济状况的反映， 这一时期的经济状况决定了法律适用中的 “个 人本位”思想，政府担任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