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哲学专业论文）整体与回忆.pdf

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中文摘要 作为对整体问题的论述，本文主要以胡塞尔的现象学和德勒兹对斯宾诺莎的阐 释为依据，这种结合或许不像人们想的那样奇怪。对整体问题的分析，要阐释的问 题其实就是：到底是整体在先得到理解，还是我们总是首先从部分开始才达到整体。 通过分析最终达到的目的是，作为第一类整体，它究竟怎样启发了整体间的相互奠 基。这里的任务在于从世界出发，阐明在世界提供的可能性的基地上，回忆和感觉 以及他人的关系。这里大部分的内容集中在对时间意识的分析上，这种对时间意识 的分析完全是建立在对世界的理解之上的。而在这种理解之上的回忆观念，表明了 它和世界的隐蔽的关系，可以看到这种在先的奠基贯穿了对时间的理解，而在较低 的层次则表明了时间和回忆的奠基问题，由此展开了整体间交流的广阔范围。必须 考虑的另一个问题是世界和上帝的关系，以及上帝对整体奠基的另一维度。在上帝 的基底上对回忆做出一个说明，这个阐释不是出于任何宗教的考虑，而是尝试从不 是在世界范围内的上帝出发，而是从对上帝最切近的意义上出发对回忆做出可能的 解释，这里或许会缺乏所谓的严格的科学性。 关键词：整体感觉回忆 兰州大学硕上学位论文整体与回1 乙 a b s t r a c t d i s c u s s i o no ft h ep r o b l e ma saw h o l e ，t h i st h e s i si st oh u s s e r l sp h c n o m e n o l o g ya n d g i l l e sl o u i sr d n dd e l e u z eb a s e do nt h e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o fs p i n o z a , t h i sc o m b i n a t i o nm a y n o tb ea ss t r a n g ea sp e o p l et h i n k t h eo v e r a l la n a l y s i so ft h ep r o b l e m ，t oe x p l a i nt h e p r o b l e mi nf a c t ：i nt h ee n di st h eo v e r a l lf i r s tp l a c eb eu n d e r s t o o d ，o ra r ew ea l w a y st h e f i r s tt or e a c hf r o mt h eb e g i n n i n gp a r to ft h et o t a l i t y b ya n a l y z i n gt h ef i n a lp u r p o s ei s ，a s af i r s tc l a s sa sat o t a l i t y , i ti se x a c t l yw h a ti n s p i r e dt h ew h o l em u t u a lf o u n d a t i o n t a s k h e r ei st os t a r tf r o mt h ew o r l d ，t oc l a r i f yt h ep o s s i b i l i t i e so f f e r e di nt h ew o r l db a s e ，t h e m e m o r i e sa n df e e l i n g s ，a n d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o fo t h e r s h e r em o s to ff o c u s e do nt h ea n a l y s i s o ft i m e 。c o n s c i o u s n e s s ，t h i ss e n s eo ft h et i m et h ea n a l y s i si s e n t i r e l yb a s e du p o nt h e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t h ew o r l d i nm e m o r yo ft h i s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nt h ec o n c e p tt h a ti t c o n c e a l e d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a n dt h ew o r l dc a l ls e et h r o u g ht h ef o u n d a t i o no ft h i se a r l i e r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o ft h et i m e ，b u ta tal o w e rl e v e lt h e nt h a tt i m ea n dm e m o r i e sf o u n d a t i o n p r o b l e m s ，t h u sg i v i n gr i s et oaw h o l ew i d er a n g eo fe x c h a n g e sb e t w e e n a n o t h e ri s s u et o c o n s i d e ri s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t h et o t a l i t ya n dg o d ，a n dg o do ft h et o t a l i t y f o u n d a t i o no fa n o t h e rd i m e n s i o n i ng o d sb a s e m e n ta n dm a k ean o t eo nm e m o r y , t h i s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i sn o tf o ra n yr e l i g i o u sc o n s i d e r a t i o n s ，b u tt r yn o tg o di nt h et o t a l i t yb u t f r o mg o d ，s t a r t i n gc l o s e s tt om e n ss e n s eo ft h em e m o r i e sm a d e p o s s i b l ee x p l a n a t i o nh e r e m i g h tb et h el a c ko fs o c a l l e ds t r i c t l ys c i e n t i f i c k e y w o r d s ：t o t a l i t yp e r c e p t i o nm e m o r y h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本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 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学位论文中凡引用他人已经发表或未发表的成果、 数据、观点等，均已明确注明出处。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不 包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科研成果。对本文的研究 成果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 本声明的法律责任由本人承担。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权的声明 本人在导师指导下所完成的论文及相关的职务作品，知识产权归属 兰州大学。本人完全了解兰州大学有关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 意学校保存或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纸质版和电子版，允许 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人授权兰州大学可以将本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 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任何复制手段保存和汇编本学 位论文。本人离校后发表、使用学位论文或与该论文直接相关的学术论 文或成果时，第一署名单位仍然为兰州大学。 保密论文在解密后应遵守此规定。 论文作者签名：亟衄导师签名：益榉日期：越 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前言 重新提出一种关于整体的观点或许显得不合时宜，但是当思想被迫回到这一 点时，又是有趣的，尤其是在我们这个时代，当思想不得不面对标准的问题时。 可以看到不仅在文学，批评和艺术领域，即便是在哲学和社会学这样的基础学科 中，人们都寻求某种对新意义的确定。但面对如此多的见解和观点，不得不说我 们又面临新的问题，而且可以说是越来越多。那么是否还能建立一种统一性的观 点呢? 这种统一是否还是必要的? 固守于一种思想还是冒着失落的危险接受众 多不同的观点，我们必须做出抉择。如果只从问题本身出发，这个困惑或许能够 得到避免，无疑现象学提供了最直接却也是最艰深的方法，可以说它驯化了很多 问题，必须承认它解决问题的力量和范围。但在现象学运动渐趋式微的今日，我 们依然面临标准问题，依然没有从相对主义的梦魇中醒来。但作为梦，它并不能 隐藏一切。而作者在这里提出的观点只能视为是对思想本身的致谢，正是在思想 的光中，一种对世界的理解得以产生。 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第一章整体问题 正是神之观念使我们从一种走到另一种。德勒兹 可是，若没有风，翅膀又有什么用? 海德格尔 对回忆作出区分是有必要的。回忆意识和对回忆的意识的区分尤为重要，因 为这涉及到具有差异的整体问题。整体对胡塞尔来说不是物自体，这一点使得胡 塞尔和康德有所不同，而且这也可以说明胡塞尔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康德主义 者。尽管在一开始，有一点不是自明的，即这旱对回忆的讨论会始终和对整体的 讨论放在一起，但这种联系却是必须的。有必要说明的是，整体并不是一种预设， 但是部分却是，这意味着部分构成我们讨论的可能性成分，而整体则不具备这种 身份。而且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尽管有如此多的概念是谈论整体的，但这些概念 都是从部分的角度出发，我们最终会发现，我们的困难不是可资利用的概念太多 带来的苦恼，而是可用的概念实在少得可怜。从整体出发是困难的，首先我们需 要概念，其次我们面临语法和方法问题。 整体的问题不是实体的问题。尽管它必然遭遇到实体的待遇，斯宾诺莎对实 体的定义使我们确信，如果有这样的实体的话就是上帝。这个观点作为一种指示， 标明了规划整体的方向，如果这罩确实存在这种规划的话。几乎没有人延续这条 路线，人们更愿意采纳亚里士多德的定义。必须说明的是，对斯宾诺莎来说，上 帝是唯一的实体，而其他事物都只是具有自身特性的整体( 对整体后面会作出说 明) 。而这正是令我们困惑的地方，如果上帝作为“最终的存在 他就不是实体， 因为无论如何实体作为一种观念性的指示怎么能够完全表明上帝呢? 也不能说 它“是什么。只有康德对三个无条件者的保留使得整体的问题作为疑难，在沉 默中保存了下来。但其中灵魂和上帝的观点，远不及人们现在对世界的关注多。 这个结果促使我们反思，现在的思考是否有助于我们对于整体问题的思考。本文 的出发点依然是从人们对世界的思考出发，思考整体问题。但这丝毫不意味着这 是唯一的有关整体问题的出发点，只是由于有关世界的论述表明了一种对整体的 认识，而且也表明了对这一问题的讨论是多么的困难。这里既要采取一种斯宾诺 2 兰州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莎主义，又要反对彻底的采纳。在他看来整体只是一种属性，任何对神的定义都 只表明一种属性，整体在这个程度上只是与众多属性具有同等地位的属性罢了。 在这个角度我们获得一个问题：可以设想一个不是整体的整体吗? 这个问题最后 会得到解决。 整体是否就如上帝和世界这样的概念所表示的呢? 如果整体获得这样的定 义，那么是否意味着整体问题依然作为问题还没有得到某种指明? 一旦采取此种 定义是否正如康德所说，我们就不可能有所认知。还是意味着我们不能采取这样 一种立场，而这种立场能够一开始就站在对整体关照的方向上。从部分开始，只 能以部分结束。只是后者显得是整体而已。 从这里【即从前面所描述的质与广延这些因素在作用上的依赖性中】可以得 出，这两个因素就其本质而言是不可分的，它们以某种方式构成一个整体内容， 它们只是这个内容的部分内容。如果它们只是一个综合的环节，那么也许可以想 象；简单的说，当广延离开时，质也会离开( 它不能独立存在) ；但质以这种方 式仅仅通过量的减少和消失而渐渐减少并消失，同时它作为质在这里又不以它的 方式受到改变，这是不可理喻的无论如何，它们不可能是独立的内容，它们 就其可能分离地和相互独立的在表象中存在。1 这里的观点使我们确信广延和质是不可分离的共存的，但胡塞尔从一开始就 确信有关整体的问题正是要从实体( 不是斯宾诺莎的实体) 开始，他才会采用施 通姆富的观点，广延和质构成整体内容的必须成份行使最初的构造功能，但广延 和质只能不独立的存在，“只能被想像为一个包罗万象的整体的部分 。2 这意味 着它们永远是部分( 什么的部分呢? 意识的部分还是事物的部分? ) 。那么一种 不可划分的内容构成整体( 这是悖论的) 或者构成整体的内容( 这意味着它是整 体吗? ) 这迫使我们必须首先确定整体，不论是怎样的整体，即使是一个类似的 整体。胡塞尔提到了一种内容，即没有任何东西与它们一起联合成一个整体的内 容，而这个内容正好是完全意义上的整体，它不需要任何内容的添加，而且任何 内容也不能添加进来。这意味着什么呢? 整体的讨论使得一个“不需要其它联合 的整体显现了出来。而广延和质却j 下好不是这样的整体。无疑这里对内容的区分， 有可能揭示出两类整体。而且完全是在否定的意义上得到揭示的。一是不需要添 胡寒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2 0 0 6 ：海译文j i ；版社p 2 6 4 2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2 0 0 6 i ：海详义；l ；版社p 2 6 1 3 兰州大学硕：上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加任何东西，也不能添加任何东西的整体，它独立自在。另类则是需要内容的 添加或能够添加进内容的整体。我们要考虑，内容的所有构成并非就构成了一个 整体，内容要通过整体才成为部分，这里的尝试在于从独立整体出发来接待不独 立的整体，而非相反。而这样做的代价很可能是根本达不到事实本身。 内容有可能只是离散的，而众多内容也可能同样相互奠基而构成一个非独立 整体( 这个概念只在这里出现一次，原因是它并不是一个严格的概念，这里采用 它纯粹是为了与上面对独立和不独立内容的划分相对应，但胡塞尔也提到了整体 的不独立，可参看逻辑研究第三研究第二章) 。但内容的获得总需要预先设 定整体的存在。无论这个内容和整体相隔多远( 层次上的递进关系) 。并不存在 一个独立内容，质不独立于广延而存在，而广延也不能独立于事物而存在。如果 事物的某一部分被表象，而同时没有获得有关事物的表象，那么这一表象的内容 作为什么起作用呢? 如果我要说我表象了某事物，我难道不是意味着我表象了这 一事物整体吗? 如果把表象活动的范围内的内容区分为独立内容和不独立内容 的话，就势必把事物推到不独立的境地，而这就会为心理学的复归准备条件。胡 塞尔本人承认这一点：“每当我们直观的表象它时，总会有一个联系，一个可以 把我的整体一同地被给予，甚至是不可避免的一同被给与 。3 这个不可避免的整 体地被给予，并不是某一意识活动之内容总和，也不是意识活动诸内容之关系的 抽象，而是在先的被给与性。单纯逻辑的推论是不可能达到的，因为逻辑规律“禁 止了其它存在 所以它不能以整体为课题。在这一方向上纯粹种和属的概念作为 对整体之考察建立起来，这个设定是专为独立内容的，而且在这个范围内，可以 宣称独立内容代表事物，它作为一个部分在扮演整体的角色。但这个部分是作为 本质而被把握的，而这也就可以保证种和属作为整体的代表出现。每个感知都因 为在这个范围内活动而显现出自身。如果本质不作为基础存在，则感知就不能存 在。本质先于感知，还原到感知是为了更接近本质。如果感知的本质规定了此一 感知活动，我们又能如何反对它呢? 独立内容与不独立内容建立在相似性关系上，离开这一点是不可能的。这正 是胡塞尔的意思，参看逻辑研究2 7 5 - 2 7 6 页。但这点并不令人信服，胡 塞尔对独立内容和不独立内容相似性的规定，是为了使得整体能够被连续性和内 3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2 0 0 6 上海译文版圣i ：p 2 6 9 4 兰州大学硕t 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容间的过渡表现出来，但他并没有说出究竟是什么给予相似性，给予相似性的显 然不同于相似性自身。这与他追求观念的明白直接不同，如果独立内容和不独立 内容本质上是相似的，则不独立内容任何时候都可以转化为独立内容，而这一点 不符合将它们区分开的精神。“在一个表象复合体( 内容复合体) 的因素按其本 性来说可以分开被表象的地方，那里就有独立内容现存；如果情况不是如此，那 么现存的就是不独立的内容一。4 问题是，不独立内容的显现方式，是由整体显现 出来，还是必须借助独立内容的审核才显现出来。这里不是要否认独立内容而是 要确定独立内容自身的范围和界线。一个内容独立于它由以构成的整体，这是难 以想象的。它的显现方式是以整体为前提的，如果整体消散了，那么这一内容可 以作为任何整体的部分显现，或者甚至它自身构成一个整体，但它是以破坏的方 式构成某个整体的。把“绿 提取出来，这时“绿不再作为某物的内容，而变 为一个纯粹的属，关于这个属的意识，使它的应用范围扩展到任何可能的整体， 但事实并不如此，“绿”作为一个属不必依存任何一个事物，但它依然必须依附 广延，它自身要求广延作为前提存在，这与施通姆富的论证相似。同样我们可以 通过举证最终把众多内容归结为有所依附的，不论是依存于广延还是依存于心 灵。在这一点上我们始终没有脱离斯宾诺沙的目光，而且我们应当贯彻到底。 以上的分析使得独立内容和不独立内容的划分成为相对的了。并不存在绝对 单个的部分，这是不可设想的。如果有的话，这个绝对的部分不能和其它部分相 联系，也不能与其他事物建立关系，其中包括逻辑和语法关系。它只具有与其它 事物否定的关系，因此部分总是处在关系中，至于关系和关系物是否显现无关紧 要，而这就是部分的本质。我们可以这样说，一个内容，要么是整体，要么它牵 引出一个整体，这一点通过上面的分析是清楚的，关键在于不存在一个绝对孤独 的内容。一旦我们的对象是整体，则整体间的关系就成为真正的问题。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相对化，是因为我们必须由此改变我们关于整体的观念。 整体是众多的，这个多不单只是同一层次的数量上的多，而且还是指向众多不同 层次的整体，它们具有质的差异，这一点十分重要。我们产生出的很多问题，有 时是因为把具有质的差异的整体归结为层次相同的整体的问题，有时是因为把某 个具有质的差异的整体和较低的或较高的整体的混淆产生的。比如，拿广延和绿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二卷第一部分2 0 0 6 i ：海译文j j l 版社p 2 6 1 5 兰州人学硕上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比较，将某一整体的内容添加到另一整体，有时并不会改变另一整体，但大部分 情况下却是会改变这一整体，因为内容有时不能融入新的整体，它会破坏整体的 一致。如果这种情况没有发生，则会产生整体间的交流，因为这些内容指引着原 来的整体。 根据上面的论述，似乎可以粗略地区分出三类整体( 可对照后面斯宾诺莎的 三种知识) ，有关世界，上帝和灵魂的整体；一切属和种；实在的事物。( 这个划 分完全没有新意，但我们观入的角度是完全相反的。尤其应当关注勒维纳斯的观 点，正是他把我们带到了关于上帝和世界的整体区别的程度这把我们抛入到真正 的区分上，而莱布尼兹保证了这里每一个整体的独立性，再想想我们在实在论和 唯名论的角度使得概念和事物间展开了怎样的一场争斗，它们相互问要吞并对 方) 。但这个对照只能被视为是出于对斯宾诺莎的划分的尊重，而不是完全的对 应。因为出于层次间奠基和整体问相互奠基考虑，胡塞尔对逻辑研究的修改 已经是在做这个工作了，而这里追寻的正是这一路径。以下的分析对于世界的偏 重只能看做是为了分析的方便，和历史性的受到重视所致。我们有关世界的观念 依然沿着笛卡尔的二分法前进，斯宾诺莎把这种广延和心灵的方式称为人认识上 帝的主要属性，( 人的有限性所致，他只能借助这两个主要属性) 这两个主要属 性规定了认识上帝的途径。严格意义上，虽然种和属的存在与实存的事物被区分 为两个层次，却完全可以在意向活动一意向对象的意义上得到同等的讨论。但至 于我们有关灵魂的整体观念的衰退，是否和上帝这一整体观念的引入有关系，由 此使得希腊人关于灵魂的整体观念的发生了转移，这样的说法还显得武断。但上 帝的观念实在不符合一种平等和理智的政治生活，上帝无疑在制造奴隶( 当然是 在基督教的意义上) 。这里将集中探讨世界的整体，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上帝 在我们的时代隐身而去，而这是否和世界的整体观念的力量有关则会随着我们的 论述显现出来。 6 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第二章世界与回忆 第一节最初的认识 世界是某个整体。不是一个或几个，但也不更多。它是某个，因为任何时刻 我都确信世界的存在，可它究竟在叨i u i 呢? 我不能对世界说在，世界在在之前就 存在了，世界在世界之中。这样说不能说对，但也不能说错，世界就在那儿。 这一点而且我也只能确定这一点。这一点并不提出任何限制，而正是因为这种“在 之中”的指引方式使得任何单个的人和世界建立起了联系，但并不只是如此，世 界是关系的整体，其中包括的“关系”不能理解为类似a 与b 的关系，从我出 发的人和有关事物的意识，与他人的关系，我们关于历史，国家的联系都说明早 已经有一个世界，和有关世界的态度存在了。世界不是环境，它的显现就是它的 隐藏，正因此世界才显现出来。而环境总有其范围，一旦超出此范围则需要引入 其他事物或整体。世界不能看做是与其它整体同层次的，世界与其它整体的交流 是因为世界提供了关系本身，它决定整体间交流的发生或者不发生。整体间的交 流有时是观念与观念，有时是事物与观念，有时是事物与事物。但世界原则上保 证了交流的可能性，它不遗弃任何一个内容，所以交流具有原则上的绝对性。 在这个意义上，这里选择的出发点，以我们与事物最初的交流开始，即从感 觉开始，无疑这是一项冒险。对感觉的分析依赖对空间和时间的分析，从意向性 的角度出发，我们会遭遇主动性，时间的“晕 概念，以及重要的“滞留”概念， 构造的被动性等问题，尤其是涉及最终奠基的层次，这迫使我们探寻一个先验的 被动性构成，而这正是在探寻整体的真正意义可能性的领地。这个前客观的 被动性领域允许我们认为，整体是在先的。这罩也会试着对上帝的观念进行分析， 不可避免的是会有偏见产生，而允许这种偏见的是，它正好表明了整体间交流的 可能性。 胡塞尔说：“广延的各个部分相互联合，但其方式完全不同于它们自身与它 们的颜色联合在一起，如此等等。一5 颜色必然和广延联系在一起，而广延则不必 然如此。颜色与质具有本质的差别，质的减少会影响到广延，而颜色的变更，减 少或增加并不影响广延。事实真是如此吗? 颜色和广延的可能不具备质和广延如 5 胡塞尔逻辑研究第_ 二卷第部分2 0 0 6 i ：海译文j l | 版社p 3 0 5 7 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此密切的关系，但 如果一个现象，比如说一种光泽或一阵轻风，只呈现给我的一个感官，那么 它就是一个幽灵，只有当它碰巧能对我的其他感官诉说时，比如在景象的动荡中 变强和变得可见的风，才会接受真正的存在。塞尚说，一幅画甚至包含了景象的 气味。他的意思是，颜色在物体上的排列( 在艺术作品中，如果颜色完整地再现 了物体的话) 通过本身表示颜色对其它感官的询问作出的全部回答。如果物体没 有这种形状，这些触觉属性，这种音色，这种气味，它也就没有这种颜色，物体 是我的共有存在投射在物体前面的绝对完整性。6 可见颜色的重要性不少于广延。我如何能遇到一个没有颜色的广延呢? 我说 事物的长，宽，高，但我说没有颜色是什么意思呢? 通过抽象和想象的作用，我 把颜色从事物上剥离了，由此剩下单纯事物的广延属性，它具有宽度，长度。但 这里恰恰导致了一种超越，因为我发觉我真f 面对的不再是任何事物，而是某个 思想的产物。而这正是广延的真正秘密，它意味着思想的力量，是思想的构成物。 从整体和部分的角度出发，这里的疑难在于诸部分的相互奠基问题，广延是否必 然为颜色奠基，颜色是否作为非独立成分必然需要这一奠基，这一奠基关系首先 需要整体为它们作出奠基，只有在这一整体发挥作用的情况下，才会产生奠基的 序列。 如果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把整体理解为能被分为几个部分，这里面临的不只是 部分的问题还有奠基的问题，正是部分问的关系问题使得对整体的讨论变得困 难。尤其当我们想到，这些部分本身在较低的层次完全作为整体存在时，这些关 系变得尤为复杂。以红色为例，它作为非独立的部分存在于比如红玫瑰，红色封 面中，而在较低层次即纯粹色彩的层次，红又是独立的，它作为整体而存在，可 以将它区分出浅红，深红，粉红等等，在这些红中总有独立的红出现，正是如此 我们才称之为“红 ，在这个层次上红是独立的部分，而且是整体存在的。( 原 因在于它能够被区分出部分) 这说明层次内部的奠基并不表示最终的成就，而是 需要其它层次的奠基。这样我们可以把问题归结为较高层次的整体和较低层次的 整体间的交流问题，奠基意味着整体间的交流关系，这一转变不会提供任何新的 对象，唯一有所改变的只是我们看待对象的方式。 莫里斯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2 0 0 0 商务印书馆p 4 0 4 8 兰州大学硕七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由于机体的替代功能不完全等于受到损伤的功能，并且只有表面的完整 性，所以理解力只能保证不同的体验间的一种片面联系，动过手术的先天盲人的 视觉世界和触觉世界的综合，感觉间世界的构成，必须在感觉领域本身中形成， 两种体验之间意义的相同不足以保证它们融合于一种唯一的体验中。7 视觉和听觉具有相互独立的整体结构，但并不意味它们缺乏交流，在听的同 时也在看，感官间是有联系的，在非正常的感知结构间，比如先天盲人的视觉结 构，他需要用手来“看 颜色，也就是说，尽管手不具备双眼成像的能力，但通 过迂回的手段，通过抽象观念，通过视觉和听觉的相通性，盲人同样获得这一视 觉结构。颜色具有冷暖，声音有色彩和重量。通感现象说明身体的不同感官的交 流情况。 第二节时间和空间意识分析 接着来说说感觉相关的其它概念，空间和时间。托马斯曼魔山：“何谓 时间? 一个奥秘! 虽无实体，却威力无穷。它是现象时间的一个条件，是与物体 的空间存在和运动相连相混的一种运动。 8 这种含混性受到了不同的待遇，将时 间和空间作为两个独立的整体结构严格区分丌的人，认为时间不应从空间的角度 解释，如柏格森，海德格尔，胡塞尔。这种严格的区分使他们坚信，这种混淆完 全是思想懒惰的表现。时间的空问化同样也是知识结构内部的自我调整，这种空 间化和计数的时间是不同的。黑尔德阐明了一个一直存在的误解，即计数的时间 从毕达哥拉斯到奥古斯丁的延续，实际上这一计数与时间的关系比设想的远为密 切。我们把数学方法和希腊人的计数相混淆，是由于我们把计数与广延完全联系 在了一起，而这可以说是笛卡尔和伽利略的功绩，正是我们把空间理解为广延才 给思想确立了优势地位，使得空间和时间的问题被隐蔽了起来。梅洛庞蒂指出“远 其实是宽度”，时间揭示事物显现的场地不是作为某一种场地，而是可能性的场 地即无限的空间，这个无限的空间实在是观念的无限，只有在流动的意义上的无 限，时间从某处穿过流到另一处。柏拉图的定义“时间是固守于一中的永恒，按 照数不断前进着的，永恒性的图像一9 而数是有厚度的存在。我们应当探测这个 运动着的进行，描述它，但这会削平时问的厚度，在描述的层面上不考虑对回忆 7 奠单斯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2 0 0 0 商务印书馆p 2 8 8 保罗利科虚构叙事中的时问的塑形卷二2 0 0 3 三联书店p2 2 9 。克劳斯黑尔德时间现象学的摹本概念2 0 0 9 i ：海详义i i i 版礼p3 3 9 兰州大学硕，t 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和未来的活动。因为它只能测试自身的数，从某处到另一处，这意味着时间在这 个意义上恰恰是空间的，不管是回忆还是未来，都是时间流经的处所，这里不存 在时态的问题，这里只讨论永恒性。依着永恒性，时间只能抛弃多重方向，而固 守同一的方向。但此种解释的基地并不为空问留有真正的活动余地，此基地规定 了空间性的特征在于广延和数量关系，这一点由笛卡尔确立，只是这一基本属性 使空间真正失去了扩展的方向，问题在于广延是完整地实现了空间还是没有? 亦 或是需要道出的是，正是广延才使得我们建立起关于空间的意识，空间观念源于 广延的确立? 因此，要么我不进行反省，我生活在物体中，我模模糊糊的时而把空间当作 物体的环境，时而把空间当作物体的共同属性，要么我进行反省，我重新理 解本来的空间，我在当前思考在空间这个词语下的各种关系，我发现这些关系是 通过描述它们和支撑他们的主体才得以存在的，我从被空间化的空间转到能空间 化的空间。1 0 第二种空间消弱了第一种空间的多样性，而这证是空间空间化的缘故，广延 是为着思想而设定的，而空间是为了广延而设定的。斯宾诺莎反对将广延和思想 视为惟有的属性，这样会削弱神的力量，会把贫乏移入神之中。1 1 这里试图以此 出发来解释空间，而这需要拒绝思想的力量。按照空间自身的尺度来阐明空间， 这一自身究竟意味何物? 是否正是梅洛庞蒂的第一空间呢? 即在非反思意义上 的感知空间。但梅洛庞蒂本人似乎又将“本来”这一称号给与了第二空间，这 里要说明的是，在第一空间的层次，本来或者不本来根本就不会显现出来，只有 在思想的程度上，才会出现“本来”这回事。我们要达到的自明性在于纯粹对认 识的把握，而这一自明性正是奠基于生活世界，这正是我们欲寻求的一切可能性 的可能性。在这一对世界的理解上，海德格尔与梅洛庞蒂有相似之处。很显然， 这里欲表明空间不是在广延之后，被广延所决定的，而是相反，广延必须返回到 空间才能获得真正的理解。据此可说，空间是和时间同样源始的，时间具有超出 空间的解释地位的事实，应当视之为是一种回归形而上学的愿望所带来的后果。 亚里士多德把时间分为“依早或晚( 黑尔德的说明) 的两部分，也可以说成 ”莫里斯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2 0 0 0 商务e | j 书馆p 3 1 1 ”在神之存在上，莱布尼兹j 斯宾诺莎一致，他们“拥囱i r d 个自由学说，只是一种假象把他们的理论 区分开来在莱布尼兹这儿和在斯宾诺莎那单一样每一个终极起闪都以一作用者为前提思想不是 实体的源泉；而实体足思想的源泉”( 荷尔德林衙尔德林义集2 0 0 0 商务印书馆。p 1 8 6 ) 1 0 兰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是“过去是 和“将来是 两部分。这种划分正是考虑到计数的需要和运动的特 性。而在运动的意义上柏拉图反对“现在“进入时间，搿这个视角只能留给永恒， 永恒就是由固守于一的当下所构成的一1 2 ，可见把运动引入时间的划分， 在现在的时间观念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从亚里士多德之后人们更关注时间的 现在。奥古斯丁还在固守于永恒，把过去和未来归为过去的现在和未来的现在， 是符合固守于永恒的精神的。但“现在 ( c si s t ) 具有的特殊地位是确定了下来， 并且形成了传统，以至于对时间的讨论往往依照过去，现在，未来的模式，而这 种划分是和依广延划分空间一样的非本真，只有将时间归为生成变化的整体结构 才真正符合本真的时间解释。但我们是否又面临这样的问题即：时间不是一种完 全在先之物吗? 一切考察，一切意识活动不是都以之为依据吗? 当我们把体验流 做一种反思时，不是也只是转向了一个新的意识活动吗? 时间是非课题性的，如 果将时间作为一个课题来考察不是遮蔽了时间本身吗? 依照现象学的方法，悬置 客观时间，我们考察的只是体验。 时间性一词所表示的一般体验的这个本质特征，不仅指普遍属于每一单一体 验的东西，而且也是把体验结合在一起的一种必然形式。每一现实的体验( 我们 根据一种体验现实的明晰直观进行这一明证) 都必然是一种持续的体验；而且它 随此绵延存在于一种无限的绵延连续体中种被充实的连续体中。” 对体验流的形式的直观能否一贯的从某一个体验开始，这却是先验自我的问 题。对我们来说时间域而非一种简单的将时间分为现在，过去和将来的划分才是 最重要的。我们考虑的只有体验的延续形式。 没有任何体验在终止时不意识到中止行为和过去了的中止行为，而这个意识 是一个新的被充实的现在。体验流是一无限统一体，而体验流形式( s t r o m f o r m ) 是一个必然包含着一个纯粹自我的一切体验的形式它具有多重形式系统。1 4 但这种时间域的划分是一种反思的结果，是将体验流以减速的方式获得的考 察。我们只能如此认为，即是一种体验流的中止使其中止和其它体验流的绵延显 现出来，而这中止就是“现在”的涵义。并且以此中止出发的考察无疑是一种减 速运动，它回顾自身的过去并且将未来纳入自己的范围当中。时间永远是对某物 ”克劳斯黑尔德时间现象学的基本概念2 0 0 9h 海详义j i l 版祉p 3 3 ”胡塞尔观念一1 9 9 7 商务印书馆p 2 0 5 “胡塞尔观念一1 9 9 7 商务印书馆p 2 0 6 2 0 7 兰州人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的时间的体验。由这一点才可以说到它的起源。但我们这里谈到的反思的说法并 不是很准确。对胡塞尔来说用“第一性的回忆 取代反思的表述将会更好。感知 比反思更具有自明性。 但如果我们将感知称作这样一种行为，它将所有的“起源 包含在自身之中， 它进行着本原的构造，那么第一性的回忆就是感知。因为只有在第一性的回忆中， 我们才看到过去的东西，只有在它之中，过去才构造自身，并且不是以再现的方 式，而是以体现的( p r a s e n t a t i o n ) 方式。1 5 此种第一性的回忆是对一段体验流的显现方式，但完全不是通常理解的回 忆，由于此显现方式并不独立与感知自身的给予性的现在，它是如此的邻近于现 在，我们通常意义上言及的现在其实就是第一性的回忆。“现在 如果没有被第 一性的回忆滞留住的话就会流逝而去，消失不见。我们甚至只能推想这种非滞 留性的现在，因为它已不见了。当我们如此说的时候，是否还处在自明性的基础 之上呢? 当现在无限的滞留连成一个整体时，现在是否还存在呢? 我们是否能从 这种设想出发将时间想象为一种先验的堆积，并且是永远不会盈满的积累呢? 我 们让第一性的回忆对体验流作出了中止，由此诞生了一个现在。我们由此出发对 此中止的体验流作出考察即先行于此一段体验流的体验和后于此段体验的体验。 先于之体验是不可质疑的自在的，如果没有此体验流则中止的结果就会是空洞 的。我们可以设想从一个原初印象出发引起一系列体验，并且认为在这个原初印 象之前并无一个在先的体验。完全可以如此，但这种在先的原初体验只有在现在 的滞留中才能发现。如果要追溯一个最终的绝对原初印象的话则会陷入循环。在 这种意义上时间就是过去的时间，它与现在存在着一种对抗。这几乎需要一种近 乎神圣的力量才能通达真正的时间，我们只能从过去来认识时间。关键之处是体 验流的延续即使我们以考察的方式中止了这段体验流，但新的体验也已生成，并 且显现着在先的体验，中止只是使体验改变了形态。或者是减速亦或是加速，这 种变异是本质性的。客观事物也遵从此本质，并且在这种延续之中保持自身的同 一。 如何能在持续的阶段变化的情况下言说同一昵? 因为当一个现在瞬间被描 述的东西流逝时“它在其对象意向中却绝对保持自身不变”。变化并未带走一切。 1 5 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2 0 0 5 译文出版礼p 1 0 2 1 0 3 兰州犬学硕士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非时间性的内容，也即并未成为时间客体的部分，未完全被体验过程驯服的事物 质性的部分使“我们可以谈论一个同一性 。胡塞尔在此谈到一种“倒退 ，这成 为时间意向性的独特本质，“倒退 使流动的体验在时间中构造自身，这依然是 对第一性的回忆和现在关系的深入，在这里的此种解释也许不能完全言说“倒退 所具有的丰富的意义，因为“倒退”是一段新的体验但它指向的是前一个自身， 它是一种保持，但又是前一段体验经历的变化，这种同一性的保持使我们不禁怀 疑这里存在的时间的缝隙是否能使倒退能够返回到最初的意向，而非仅限于最近 的在先意向。这个活动( 倒退) 能否在经历了其它体验流的交织和影响之后还能 准确的返回昵? 这里不是依然存在问题吗? 意向活动的客体本身就构成了一个 光晕吗? 光点周围的显现物和阴影不是共同构成了这个事物的背景吗? 但不得 不承认，如果这样分析的话所遇到的困难是如此巨大，以至于会动摇我们继续前 进的信心。我们的考察也只能从单个的某一个整体性的意向活动出发，考察某一 段体验。纯粹是自身相关的体验。 现在是自身差异性的现在，自我也是一个自身差异性的自我。如果它是统一 的则我们就会永远被囚禁在现在之中，既不能回到过去也不能期望未来，如同静 默的石头，尽管它忠实的记载了过去却被永远的囚禁于现在之中。倒退无疑是自 由的，而现在亦是显现统一的现在，持续的现在，使“同一个 呈现的现在。 ( 只是给予方式不同的持续的同一) 。正如我们所说的，即使我们知道了时间客 体在时间中的被构造，但时间本身却并没有显现出来。我们不能期望用这种构造 时间客体的方法再来构造时间本身。“我们无非只能说这条河流就是我们根据 这个被构造者来称呼的东西，但它不是时间上的客观的东西它是绝对的主 体性，具有一个形象地被标志为河流的东西的绝对特性：现时性点，源泉点， 现在涌现出来的东西等一。1 6 问题的关键在于：关于时间河流本身不能具有 一个原印象，即使时间客体最终可以追溯到一个明证性的感知和它的现在，如果 我们说我们确实地拥有了关于这个河流的原印象的话，那么我们要从哪里开始 呢? 是任何一个时间点还是关于这个河流的意向构成的一个新的时间点呢? 我 们总在描述着瞬间而失去了整体。但存疑之处是我们却在说着时间，如果时间不 是在先于每个时间点的，时间对于每个时i 日j 点来说就不构成时间的延续性统一 “胡塞尔生活世界现象学2 0 0 5 译文；l ；版礼p 1 3 3 1 3 兰州大学硕i ：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x 。 我们在此说的“统一不是一个实在的统一，而是先验的统一性，它使我们 能够确认每个时间点都有其自身的位置，而不是随意的浮现。而我们能够谈论的 时间也仅限于它的先验统一性的方面，而不能更为深入。时间是“这样的 ，是 现象的。我们就在如此的描述时间( 内在时间) 的延续方式，这就是时间。从滞 留的滞留到滞留，再返回到原印象的序列构成了意识回顾自身统一的路径，因为 滞留总是可以返回并且又与原印象互为统一( 同一) ，由此构成了一条总是“在 河流的流程中持续地与自己本身处在相合统一之中”的河流。遵循主体性的道路， 我们又返回了在开始提到的先验自我。先验自我要以时间性为基础，可现在我们 又从时间返回到了先验自我。在此我们不得不承认这罩的确有循环论证之嫌疑， 但如果我们继续深入的话却又不得不采取这种方法，即又认为时间又建基与先验 自我。我们在此可以考虑这种可能性：如果没有先验自我，对时间的现象学说明 是否还能有效? 我们几乎处在这样一个阶段即认为时间和先验自我已然是互为 补充的，事实真的如此吗? 明确的一点是，时问意识依然是一种意识，时间在逃 避着一种被分析即将它视之为一个时间客体的分析。 但所有时间性的体验依然是某种体验，我们不是甚至能意向的指向一个空的 形式吗? 为什么时间作为一个统一体不能被如此意向呢? 由此我们又要开始关 于先验自我的讨论了。但返回使它的意义更加丰富了。“我发现我自己是一个确 信着什么的我通过这种固定的特征( h a b i t u s ) ，我作为那个始终保持着的我 得以确定下来。7 我是主动的。这个特征使我与时间区分了开来，并且在这里断 定：时间没有主动性。而是因为我的这种主动性，“把自己构造为在我身上体现 的那些固定不变的位格的我力。1 8 “固定不变的，是什么意思呢? 是从先 验自我的重复出发还是从具体的自我的角度出发获得这种“固定不变 呢? 这里 的比较类似于时间和时间客体的对比，但自我是一个完整的自我，它尽管是在形 成中的，并且可以说是永远在形成中的。胡塞尔用单子来称呼自我，一个援引自 莱布尼茨的概念。单子是先验自我主动性的表达，人们一般并不注意胡塞尔为何 选取“单子 概念，单子的现实性的意思远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现实性，而是可 能性。而在此我们也强调这个现实性是因为单子的现实性与先验自我的可能性具 ”胡塞尔笛卡尔的沉思j j 巴黎演讲2 0 0 8 人民m 版 l ：p i 0 3 ”胡塞尔笛卡尔的沉思与巴黎演讲2 0 0 8 人民i j ；版 l ：p 1 0 4 1 4 兰州大学硕一 ：学位论文 整体与回忆 有相同的意义。现象学。这门科学的所有本质的研究就完全是对先验自我的普遍 形相的揭示。一1 9 而“形相 是可能性的先验一般意识，它先于概念。随即这个先 验自我的类型就必须被完全限定为理性的生物( v e m u f l w e s e n ) ，由之一切现实的 经验都在形相的转化下成为先验自我的某种可能性的实现。我们在此要说明的一 点是，必须将先验自我看做是最为深刻的先验性。我们在此确立了先验自我的最 终奠基性，但我们考察的出发点却“不得不考虑已经又一个被构造的世界是为它 而存在的这样一个事实一加。这个为我的世界就是一种前给予的被动性，我们这 样说时已经设定了自我构造的主动性。世界提供的原初印象，是意识质素的方面， 当意识将事物显出时，我就总是拥有一个境域，这一点可以用对时间客体的意识 方式来说明。滞留总是在变异并且同时又构成一个现在的过去和现在。“每一种 可设想的意义，每一个可设想的存在不管人们叫它是内在的还是超越的 都可以归入作为构造出来的意义和存在的先验主体性的范围一2 1 。先验主体性是 一切的起源地，胡塞尔在此确立的人们对起源之处的误解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因 为人们还未能真正脱离自然基础上的朴素的认识方式。后面的分析人们将会对这 一点有更深的体会。人们误认为这只是一种笛卡尔主义，只不过更为精致罢了。 而我们在此的信念是，先验自我，不再是一种朴素的心理学意义上的我，它能够 为客观性起源的问题提供明证性的基础，非现象学的责难只能表明一种态度，并 且它们自身的证明需要返回现象学。 可以说时间和空间的混合并非出于偶然，并且不能设像这是偶然的情况，判 断时间和空间究竟何者是优先要考虑的，是无所谓的，因为根本不可能泾渭分明 的把时间和空间区分开来，必须承认，有空问的地方必有时间。驻留在某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