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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究微 中山大学教育学院 贺希荣,一:历代注家意见,“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梁)皇侃:论语义疏:女子小人并禀阴,闭气多,故其意浅促,所以难可养立也。近之则不逊者,此难养之事也。君子之人,人愈近愈敬;而女子小人,近之则其承狎,而为不逊从也。远之则有怨者,君子之交如水,亦相忘江湖;而女子小人,人若远之,则生怨恨,言人不接己也。,(魏)何晏注(宋)刑昺疏:论语注疏:此章言女子与小人皆无正性,难畜养。所以难养者,以其亲近之,则多不逊顺;疏远之,则好生怨恨。此言女子,举其大率耳。若其本性贤明,若文母之类,则非所论也。,(宋)朱熹:论语集注:此小人,亦谓仆隶下人也。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则无二者之患矣。,(清)刘宝楠:论语正义:此为有家国者戒也。养,犹待也。左僖二十四年传:女德无极,妇怨无终。杜注:妇女之志,近之则不知止足,远之则忿怨无已,即此难养之意。易家人九三云:“家人嗃嗃,悔厉吉;妇子嘻嘻,终吝。”象传:“家人嗃嗃,未失也;妇子嘻嘻,失家节也。”此即不逊之象。故初九云:“闲有家”,言当教之于始也。六二云:“无攸遂,在中馈,贞吉。”言妇人惟酒食之议,故能顺以巽也。师上六云:“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小人即此篇上章所指乡原鄙夫之属。,程树德(1877-1944):论语集释:程氏的论语集释除了引述皇疏、集注、正义以外,还引用了后汉书杨震传:疏曰:“夫女子小人,近之喜,远之怨,实为难养。”此外,同时补充了朱熹的有关论述:四书疑思录:“人多加意于大人君子,而忽于女子小人,不知此两人尤是难养者,可见学问无微可忽。”四书诠义:“此言修身齐家者不可有一事之可轻,一物之可慢,勿谓仆妾微贱,可以为我所使,而忽以处之也。安上治民,莫善于礼。而礼必本于身,以惠爱之心,行天泽之礼,乱本弭矣,所谓庄以莅之,慈以畜之也。君无礼让则一国乱,身无礼则一家乱,女戎宦者之祸天下,仆妾之祸一家,皆恩不素孚,分不素定之故也。夫子言之,其为天下后世虑者至深且远也。”,杨树达:论语疏证:叶公子高曰:吾闻之,唯仁者可好也,可恶也;可高也,可下也。好之不偪,恶之不怨,高之不骄,下之不惧。不仁者则不然。人好之则偪,恶之则怨,高之则骄,下之则惧。,钱穆:论语新解:此章女子小人指家中仆妾言。妾视仆尤近, 故女子在小人前。因其指仆妾,故称养。待之近,则狎而不逊;远,则怨恨必作。善御仆妾,此齐家之一事。 杨伯峻:论语译注:只有女子和小人是难得和他们共处的,亲近了,他会无礼;疏远了,他会怨恨。,纵览自魏至于今人的注释,就此章论,基本观点可分为两大类:朱熹、钱穆把女子解为妾,把小人解为仆隶下人。而其它各家均以“女子”为指所有女人(唯刑昺稍有所保留,认为本性贤明如文母者除外。);以“小人”为指以德言的所有小人。程树德只是把不同注释归总,未有己言。杨树达只引用了他人评价“小人”的言论,未评价“女子”。钱注后于朱注,所言亦无出朱子者。因此可以认为,朱熹独辟一说。,二、近二十年来的研究意见,第一种,认为此处把女子与小人并举,孔子确实是对女性抱歧视态度,尽管是时代的局限使然。1 第二种,认为孔子尊重妇女,也不鄙视体力劳动者,“女子与小人”指南子与卫灵公或其类属。2 1 参见富世平:也谈孔子的女性观从“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说起,船山学刊,2005年第4期;:并参见王红霞:也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船山学刊,2004年第4期。 2参见吴全权:论语“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析辨,江汉大学学报,1997年第10期。,1第三种,认为“女”应当理解为指第二人称的“汝”,“子”指年轻人,“小人”就是通常的缺乏教养的人。合起来是“你那里的年轻人和小人一样难相处。”2 第四种,也认为“女”当理解为“汝”,“子”理解为“儿子”,合起来是“只有你的儿子和小人一样是难相处的”。3 2参见李燕:孔子何曾骂女子“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辩,中华儿女(海外版)1997年第3期。 3参见刘明武:为孔子辩:“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中的“女子”非指“女人”,妇女研究论丛1998年第4期。,第五种,把“唯”解释为表尊敬的应答词,把“女”理解为“汝”,把“子”理解为敬称,把“与”理解为表肯定或赞成意义的动词。合起来意思是“对啊!您先生说得对!小人是难养的。”1 第六种,认为“女子”是女人,“与”是赞助、嘉许、参与的意思,合起来就是“女子支持、赞助小人,与小人结党营私,难于相处。” 1参见吴正中,于淮仁: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孔子的女性观辨正,中国哲学史,1999年第4期。 2 参见牛多安: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释义,孔子研究,2002年第5期。,第七种,认为此章前半段当读为“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女子”指女人,“为”作共事讲。意思是“惟有女子与小人在一起共事,是最难相处的啊!”认为孔子此处在为这种不得不与小人共事的女子担忧和鸣不平。1 第八种,认为此处的“女子”指养在父母家的姑娘、刚出嫁不久未作母亲的年轻妇人,“小人”指志向浅陋的小辈和下层人物。这两种人都难以相处和教养。2 1 参见周远成:“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正解为孔子正名之一,船山学刊,2002年第3期。 2参见陈冠梅:析“女子”与“小人”,古汉语研究,2003年第1期。,三、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1、孙,同“逊”。“礼以恭敬辞逊为本”1,“辞让之心,礼之端也。”(孟子公孙丑上)。不逊,则无礼。怨,“恚也,从心夗声。”(说文解字)。“恚,恨也,从心圭声。”(说文解字)。“怨”从“恚”,“恚”又从“恨”。故“怨”、“恨”并举,在现代汉语中发展成一个词。怨恨,爱不足也。 1 朱熹:四书集注,见泰伯第八章注,陈戌国标点,岳麓书社,2004年版,第119页。,四、何“难”之有?,“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易遁象,五:养,养,繁体为“養”,“从食羊声。”(说文解字)。论语中一共有三处出现了“养”。第一处在为政,“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第二处在公冶长,“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此章属于第三处。,“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孟子梁惠王上) “敢问国君欲养君子,如何斯可谓养矣?”(孟子万章下) “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孟子公孙丑上) 道德经只一处提到“养”,为第三十四章言“衣养万物而不为主” 庄子至乐“以己养养鸟也,非以鸟养养鸟也。”,“养”基本含义是以提供食物为主的养育、长养、畜养、饲养、供养、事奉。1不管是养父母、养犬马、养鸟、养民、还是养士,通过“养”,养者与被养者都结成了某种特殊关系,形成了某种意义的共同体圈子。这个共同体,可以指人与被他所拥有的动物构成的关系,可以指家庭,可以指邦国,也可以指以某个卿大夫养士而形成的政治集团。 1 见王力古汉语字典,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663页“養”字条。,从儒家的观念来看,除了养父母之“养”,子女必须“养”而敬之,并且此种“养”是发自天性之爱而绝对无条件的之外,其它诸种形式的“养”都是工具性的,有条件的,被养者对养者有一种服从和服务的关系。服从与服务是被养者对养者的一种义务,同时,被养者也有要求被“善养”的权利。如果不能善养,则动物不会提供满意的服役,士有可能离开养己之君或卿大夫,民有可能造反。养者和被养者,在这个特殊的共同体圈子里是相互依赖的,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往往存在潜在的紧张。正是这种相互依赖的共同体关系特性,所以有“近”、“远”问题的产生,也就是说有个不得不相处在一起,而不能远之绝之的问题。,本此,刘宝楠注“养,犹待也。”是一个很严重的偏失。待,为对待、相待、相处义,描述无特殊共同体背景的社会成员之间的普通接触。而 “养”涉及的是特殊共同体内部养者与被养者的一种接近于权利与义务的关系。如果把“养”理解成一种并非共同体内部成员之间而是普遍的泛指的社会成员之间的交往和相处问题,那么就必然影响到对此章前半部分“女子与小人”的概念的把握和理解,必然由此得出泛指的女人和小人的概念。“女人”姑且不论,如果“养”只是普通的“对待”,为什么对小人不能简单疏远他们,反而有一种“近”“远”之“难”呢?这个欲罢不能的局面是“养犹待也”解释不了的!,六、小人,讨论“小人”,我们必须讨论与“小人”相对的“君子”,“小人”由“君子”相对而来。“君子”作为儒家学说中一个特别重要的中心概念,通常有两种含义。第一种含义以德行言,如学而篇第一章“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朱熹注:“君子,成德之名。”“子曰: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君子者,斯可矣。”(述而),朱熹注:“君子,才德出众之名。”周易乾文言云:“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论语中通常意义上谈的“君子”大都是以德行言的“君子”。,第二种含义以地位言,如“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先进)。朱熹注:“君子,谓贤士大夫也。”论语中以地位言的“君子”比较少见,但是,这一以地位言的君子概念,是“君子”的最初概念。“君,尊也。从尹,发号,故从口。”(说文解字)。“子”为对人的尊称或美称。在西周时代,“君子”是对各级贵族的通称。以地位言的君子,指的是居于统治地位脱离生产劳动的天子、诸侯、卿大夫、士。诗经中的“君子”,如国风魏风伐檀 里的“彼君子兮,不素餐兮!”里的“君子”就属于这一类。,与“君子”相对,“小人”的概念也有两种内涵。一种是以德行言的小人,指不成德的德行败坏、修养鄙劣之人,这种含义占论语中“小人”概念的绝大多数。如“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为政),“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里仁),“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宪问)等中的“小人”。第二种指以地位言的小人,论语中非常少见,只一例:“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子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子路)。朱熹注:“小人,谓细民,孟子所谓小人之事者也。”,既然“小人”的含义有两种,此章可能是说的哪种含义的“小人”呢?只有从“养”的角度分析,才有可能清晰地界定此“小人”的含义。粗看起来,此“小人”似应指以地位言的小人,因为如果是对以德行言的小人,君子远之绝之而已;倘不能远之绝之,也决不至于把他们“养”起来。以地位言的小人又包括很多类,凡一切从事“小人之事”的人都可以归属在内。如此,此章的“小人”若确指以地位言的小人,是指全部,还是可以细分?细分到哪一类?朱熹认为是指“仆隶下人”,因为“仆隶下人”被人养着。由此可以推断,他不认为“养”可以训为“待”;他认为“此言修身齐家者不可有一事之可轻”,“养”因此是齐家之一事,是养仆隶下人,是家内之“养”。,倘若如朱子言:孔子此处是在谈齐家,此“小人”是指家内以地位言的“仆隶下人”,凡“仆隶下人”都“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由于“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是从德行的层面来描述和揭示小人的情状:无礼、不仁这一注解也就等于说“仆隶下人”是以地位言的小人与以德行言的小人的合一。“仆隶下人”被卿大夫之家“养”着,这是他们作为一个群体与其它以地位言的小人群体如农圃医卜之类,他们似乎是独立谋生的区别;但是,仆隶下人归属于以地位言的小人,归根到底并不是因为他们被人“养”着,而是因为他们从事的是“小人之事”,务的是“小道”,未曾好“礼”、“义”、“信”。,孔子批评樊迟为“小人”,依据的正是这个原则。而恰恰就“务小道”这一根本点来说,仆隶下人与其它以地位言的小人并无区别,是否被“养”这一差别不足以把仆隶下人与其它以地位言的小人根本区分开来。这样,由于以地位言的小人的共同根本局限性,如果把某一特定群体或者阶层的以位言的小人比如仆隶下人与以德言的小人进行直接对应,推而广之,其逻辑结论最后必然会归结为:作为一个整体,以位言的小人都应该是以德言的小人。,进一步,倘若以位言的小人都是以德言的小人,按照这一逻辑,与之对应,则以位言的君子都应是以德言的君子。“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孟子离娄上)。君子、小人对举,两者判然有别而无逃于此划分之外者。这样归结起来,就有以下两个判断:一、所有以地位言的小人也是以德行言的小人,反之亦然。二、所有以地位言的君子也是以德行言的君子,反之亦然。,七、孔子的教育思想与小人观,“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阳货) “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公冶长) 子曰:有教无类。(卫灵公) “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子罕) “吾何执?执御乎?执射乎?吾执御矣。”(子罕),孔子认为老百姓(以地位言的小人)确实有不足,但是,这种不足其实是任何不学习不接受道德规训的人所共有的。以地位言的小人,此“小人”只不过是外在的一种社会角色,这种身份是附属性的可以改变的通过学习知识和修养道德可以从政见用而成为以地位言的君子;以德行言的“小人”,在孔子的政治和社会观念里则是对特定个人的一种内在的价值否定和对确定不移的道德缺失行为的一种负面评价,这一评价因此从来是针对特定的对象的。所以,这两个“小人”概念,在孔子的观念里必然不能同一。不仅概念的外延上整体不能同一,而且,由于以德行言的小人的特殊对象性,也不能直接用以德行言的小人来统指任何一个以地位言的小人群体。,由此观之,朱熹的家内之“养”、“仆隶下人”说是站不住脚。而把所有的以地位言的小人都归于以道德言的小人,与孔子的思想和主张截然矛盾,是一种错误的肤浅的处理方法。后来的简单化的“孔子轻视劳动人民”的说法,是受“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思想的残余影响的结果。,八、德行的“小人”并非不能被养,“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诸葛亮:出师表) 以德行言的小人并不是不能被“养”,如果“养”的主人不仁,不能正其好恶,则所“养”者有小人,甚至小人当道手握重权,都是完全可能的。当然,这些 “小人”脸上并不会写着“小人”二字。朱熹把此章隐含的主语解为“君子”,谓“君子之于臣妾,庄以莅之,慈以畜之,则无二者之患矣。”未必可靠。他之所以认为养“女子与小人”的是“君子”,根本的问题在于脱不出以德行言的“小人”不可能有人“养”着这一观念,所以只有把“小人”解为以位言的小人,这样君子才不会受到“养”小人的批评;再又具体把“小人”理解为家庭内的“仆隶下人”,然后把此章归结为孔子在为齐家立论。,九、女子,在思考“女子”这一问题之前,应该先具备下面两点问题意识: 首先,从此章的意义体系来看,似乎完全没必要加上“女子”二字。论语中君子与小人对举,弘君子而抑小人,以此来表达孔子的道德关注,可谓俯拾皆是。本章倘不言及“女子”,以我们的常识论,小人无品节,“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辞完意足,尽矣。为什么不仅要舍去“君子”、“小人”对举这种习用的固定格式,还要突然把“女子”和“小人”放在一起呢?,第二,整个论语很少言及女性,为什么这里要下一个似乎全称的定言判断?论语中的话题与女性有关的,除开论孝道所言的“父母”包括女性以外,四百九十九章中共只有七章。其中,“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述而),“有妇人焉,九人而已。”(泰伯),“齐人归女乐。”(微子)这三章不是以女性为话题中心而是谈其它问题带出女性问题的。雍也篇“子见南子”一章,专门讨论孔子见卫灵公的夫人南子的问题。重出的两章“吾未见好色如好德者也!”(子罕、卫灵公),据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是专为卫灵公溺于女色荒于治政而发。1论语中没有一例专门谈及泛指的女性的章节。这样看起来,孔子在此处谈“女子”的问题,此“女子”何指?如果是泛指所有女性,为何在整个论语中只此一例?倘不是泛指,则是否同于专指南子的其它三章,此处也专指南子?,1史记孔子世家:去即过蒲。月余,反乎卫,主蘧伯玉家。灵公夫人有南子者,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愿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孔子曰:“吾向为弗见,见之礼答焉。”子路不说。孔子矢之曰:“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居卫月余,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过曹。,如果不从此章的整个文句结构来考虑,不兼及“小人”、“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等构成部分的概念分析和关系界定,那么,此“女子”的概念是不可能清晰把握的因为缺乏界定的内在依据。如此,则会产生各种各样的误读。由于误读了“女子”,又导致其它关键词的误读。,如把“唯”解释成孔子表示敬意的应答词。这是一种错误的解读。“父召,无诺;先生召,无诺;唯而起。”(礼记曲礼上)。子张篇中子贡把孔子比作日月、比作天,无法逾越。如果论语是经过比较系统编纂的前后相对一致的作品,那么应该是没有人当得起孔子应“唯”的,此其一。其二,“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汉书艺文志)。在此种语境下,孔子也不大可能应“唯”。论语中孔子只有一次表示答应,为阳货劝孔子出仕,孔子应“诺”而不应“唯”。“唯”作为表应答的敬辞,在论语所有对话语境中只出现一处,为里仁篇“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此处正合礼记曲礼上对“唯”的用法规定。此外,“唯”在论语中还有两种用法:一种作“惟独”讲,如“唯天为大,唯尧则之。”(泰伯),“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里仁)。另一种作句首发语词讲,如“唯求则非邦也与?”(先进)。,关于“女子”,最大和最普遍的误读是认为“女子”应该分读,把“女”作第二人称的“汝”讲。这种说法是错误的。确实,论语中“女”字出现十七次,其中有十五次作第二人称的代词“汝”讲。然而,任何一次“女”作“汝”讲的时候,都有明确的所指对象,绝无例外。如“子贡问曰:赐也何如?子曰:女器也。”(公冶长),“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雍也),“子曰:赐也,女以予为多学而识之者乎?”(卫灵公),等等。而且,“女”作“汝”讲的时候,都不是敬称,往往是先生、长辈对弟子、晚辈用的词。,“人能充无受“尔”、“汝”之实,无所往而不为义也。”(孟子尽心下),朱熹注:“尔、汝,人所轻贱之称。”即为其证。至于“子”的用法,论语中除了“君子”的“子”和孔子诸弟子的表字,如子路、子贡等等以外,一般都是指孔子,如“子曰”、“子见南子”(雍也)、“子疾病”(子罕)等等。弟子私下提到孔子,称“夫子”,如“夫子为卫君乎?”(述而)、“吾闻诸夫子”(子张)、“夫子焉不学?”(子张)等等。,他人被称“夫子”有两处:“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宪问),“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何为?对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宪问)。此时“夫子”是对谈话中出现的不在场的第三者的敬称,如果是对正与之谈话的对方的敬称,“夫子”转用为“子”。如:“吾以子为异之问”(先进)、“子见夫子乎”(微子)、“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张),等等。此外,“子”还有两处指“儿子”:“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子曰:贼夫人之子。”(先进),“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阳货)。两处“童子”:“童子见,门人惑。”(述而),“阙党童子将命”(宪问)。,总起来说,在论语中,对于“女”,如果作“汝”讲,一定有明确的谈话对象,而且一定是上对下才用。“子”如果作“孔子”以外的“先生”、“儿子”、“未成年人”讲,同样一定有明确的对话环境和指涉事件,并且从未与“汝”搭配。所以,结合对论语中“唯”、“女”、“子”的所有用法的使用条件和语境的考证,把“女子”分读成“女”“子”,无论是解释成“你先生”、“你儿子”、还是“你那里的年轻人”,都漏洞层出,不能切合论语的整体表述惯例,属于杜撰和臆断,不值一辨。此章“女子”只应当与“齐人归女乐”的“女”同义,即作“女性,女人”讲,根本上是个表示性别的词,如“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孟子滕文公下)的“女子”。不能分开读作“女”、“子”。把“女子”分读,从这个层面去回避孔子在谈“女子”问题,属于穿凿。,如果不从“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难”、“养”的概念和相互关系着手,不可能清晰界定“小人”的概念。“小人”的概念界定清楚了,“养”的概念界定清楚了,那么与“小人”并称而一同被“养”的“女子”也就可以得到界定。此章“女子”当指与“养小人”的地位高的养主关系密切的女人,通常也就是他们的妻或妾,而且与“小人”一般,缺乏教养行止不端。决不是离开“养”而泛指所有女性都“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历代注家和当今学人,正是因为没有遵循这样一条思考路径而先从“女子”思考起,所以对“女子”的解释无不失之正鹄。,而朱熹虽然关注到“养”,但是把此章定义为“修身齐家”之事,把“小人”解作以位言的小人,作“仆隶下人”,以其地位低贱迎合苟且;把“女子”解为地位低贱的“妾”以配合其意,并以“臣妾”统言之。其实,如前述,“小人”只能解读为以德行言的小人而不可解读为以地位言的小人,故把“女子”解读为地位低的“妾”也属不当。为贵族所“养”而与之产生“近”、“远”的交往关系的“女子”的不一定非得是他们的“妾”,妻和其他女人也有可能。朱熹的这条理解进路是不对的,其所以如此,根本因为“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说的是德行,不是地位,不能必然与任何一个下等阶层或身份的人划上等号。,除朱熹外的其他注家,由于他们忽视“养”或者误读“养”,错误更甚。他们把此章“女子”解读为泛指的所有女性。然后去讨论“女人性格”、“女人心理”这样的“微言大义”,如(梁)皇侃注:“女子小人并禀阴,闭气多,故其意浅促,所以难可养立也。”(宋)刑昺疏:“女子与小人皆无正性,难畜养。”偏之甚矣!前述已及,论语中没有任何一章专门讨论泛指的女性问题。为什么没有讨论?乃因为西周时期女子的角色只在家庭内活动,在社会政治领域不发生作用或不应当发生作用。,周武王伐纣时指责殷纣无道时说:“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今予发惟共行天之罚。”武王指责商纣的重要罪状之一,就是听信女人:“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惟妇言是用”,而至于政治昏乱。作为誓师文献,武王的这番话,是“政治正确”的象征,代表了当时国家政治应该完全由男子主宰的主流观念,而把妇女干政认为是亡国败国的不祥之兆。春秋时期,“毋使妇人与国事”这种观点继续得到维护和传播。“葵丘之会,陈牲而不杀,读书加于牲上,壹明天子之禁,曰:毋雍泉,毋讫籴,毋易树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与国事。”(春秋谷梁传)。 1 尚书牧誓。引文自顾颉刚、刘起釪著:尚书校释译论,中华书局2005年版,第三册第1098页。,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叔向之母数美女亡国:“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废,皆是物也,女何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苟非德义,则必有祸。”所谓“三代之所亡”:“夏桀宠末喜,殷纣宠妲己,周幽宠褒姒,皆因之被灭亡。”1这些观念共同表明,在春秋时代,政治活动由男子垄断,女子干政被视为不祥而遭到严厉禁止。一旦君王溺于女色荒怠政事,则此女子必然被责骂为亡国败政的罪人。女子不能在政治领域中发挥作用,适合她们的活动领域只在家庭内。易家人六二云:“无攸遂,在中馈,贞吉。”“中馈,家中饮食之事,在中馈,指在家中料理家务。就女子来说,筮得此爻,宜不问外事,只管料理好家务,则占问吉利。”2易家人彖曰:“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义大义也。”说得更明白:男子主外,女子主内。 1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中华书局1990年5月版,第四册第1493页。 2 陈鼓应,赵建伟注译:周易今注今译,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334页。,诗经小雅斯干“乃生男子,载寝之床,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在这首诗里,也鲜明地表现出社会对生男生女的期望和角色界定不同。男孩生下来就让他弄璋,“半圭曰璋。严氏粲曰:璋玉以礼神明,及朝聘以为瑞,璋瓒以礼宗庙。” 璋是礼器,以承载对贵族男子将来出入于朝堂宗庙的期望。女子则生下来弄瓦,瓦,“毛传以纺砖解之。” 以期日后为家内纺织之务,只需要料理好纺绩酒食。,孔子的核心社会关注,始终在于重建一个合乎理想的以西周为模本的政治道德秩序。所以,孔子在论语中不是回避女性这个问题,而是这个问题社会政治层面的女性问题作为一个问题根本不存在,根本不需要什么回避!因为女性被排斥在社会政治之外是一个牢固确立的不容置疑的当然传统!以孔子“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八佾)的态度,以他对于周公制“礼”的尊崇,他认为这个问题女性进入社会政治根本就没必要来讨论。许多学人争论孔子此章到底是在贬低女性还是颂扬女性,其实,他们争论的话题本身是个虚构的命题。,与此相关,泰伯篇第二十章有一句“有妇人焉,九人而已。”有的学人说,这是孔子赞颂女性,因为武王说我有治臣十人,孔子特别指出来其中一个是女性,统管宫内事务,可见孔子在歌颂女性的才能和德行的伟大!也有的学人说,孔子是在贬低女性,他把十人中的一个女性除开!实际上,从前后文句来看,孔子是在讲人才难得:即使在西周初年人才鼎盛之际历史上只有唐、虞之际胜过此时也不过十个人称得上是人才,其中还有一个女人。孔子“有妇人焉,九人而已。”,这种表达方式,应当解读为传统上以及他本人不把妇女看作人才,因为妇女的活动范围只应当在家庭;此处“有妇人焉”其实是把它看作一种特殊和个别的现象,一种偶然的同时也不能效法的现象,从而应当排除在“才”之外。孔子的这种说法表示他在赞扬女性吗?显然非是。表示他在贬低女性吗?似是而非。孔子观念中的世界是一个合乎传统的“礼”的有秩序有规范的世界。他的社会政治安排中没有女性的地位,并不表示他瞧不起女性,而只能表达为:女性自有自己的角色,社会政治非女性所应当的立足之处。孔子在这里并没有主观刻意的贬低女性的成分存在,而毋宁说,这本身在孔子根本不成为一个需要面对和考虑的问题。,除了从孔子的话语视阈证明此章“女子”非泛指所有女性以外,我们还必须看到,如果把“女子”解读为所有女性,必然导致与儒家的孝道相冲突,从而说明此种解读绝对无法成立。泛指所有女性,母亲也是女性,则必然被包括在内。“善事父母为孝。”“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为政),“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里仁),“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里仁),“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里仁),“仁者,人也。亲亲为大。”(中庸),“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孟子离娄上)等等,这些都是儒家论孝的经典话语。“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学而),“孝,礼之始也。”(左传文公二年)。“百善孝为先。”(孝经)。孝,是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第一原则,是推导其它原则的基础原则,是最高原则。,也有学人考证诗经、礼记、孟子中关于“女子”一词的用法,认为此章“女子”当指“养在父母家的姑娘,刚出嫁不久未作母亲的年轻妇人。”提出“孔子从自己的切身体会中,感觉女孩儿与男儿不同,用教育男子的正道培养她们,效果不太好,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1由于“女子”一词在论语中只出现一次而没有旁证,所以借助其它相关文献进行考释,这个途径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始终不能脱离论语的基本话语论域,更不应该脱离具体的章节文句结构来片面理解某个词的意义。否则,往往会言不及义,沦于主观臆断。,如“有妇人焉,九人而已。”一句,“妇人”在论语中也只出现这一次,如果考诸礼记曲礼下:“天子之妃曰后,诸侯曰夫人,大夫曰孺人,士曰妇人,庶人曰妻。”则当训此“妇人”为士的妻子。而历代注家则一致认为,此“妇人”为文母或者邑姜。前者为文王之后武王之母,后者为武王之后。哪里是什么士的妻子!类似的例子所在多有。 1 参见陈冠梅:析“女子”与“小人”,古汉语研究,2003年第1期。,所以,训论语的字词必须考虑论语文本和话语体系的特殊性,不能简单的搬套。把“女子”解读为“未出嫁的姑娘”的说法,失之迂远。至于什么“孔子切身体会感觉女孩儿难教”之类,则可谓是凭空杜撰,强为说辞而不着边际了。有什么根据谈“孔子的切身体会”?这样一种进路,最后必然谈到什么“男人性格”“女人性格”之类的问题,而只要有了这种先入之见,几乎必然导致曲解此章含义。,十、结论,从“女子”这一问题在论语中的特定话语背景上看,从“小人”指以德言的的“小人”来看,再结合孔子的一生事迹,我认为,参证“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子罕、卫灵公)的话语情境,有比较充足的理由断定:此章的“女子”是指南子,此章的“小人”是指雍渠。应当是孔子同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而发。其理由如下:,(一)就此章的字词概念、文句结构,联系孔子的社会抱负、伦理立场、和教育理念而论,“小人”解为以德言的小人,为不易之论。,(二)整个论语中,没有涉及与泛指的女性有关的问题,固因女性不在孔子所关注的社会政治领域之内。此章之外,论语一共有六章涉及女性,其中,以女性作为专门话题而引出的三章,都是因南子而发。泛指的女性问题本来在孔子的视野之外,然而此章却专为“女子”而发,盖有其不得不发的因由在;考虑到春秋时代女子参与政治之难,此女子却能接闻于孔子,足见不是普通女子。我们可以推测此女子应该是邦君之夫人,有可能是南子。,(三)“吾再逐于鲁,伐树于宋,削迹于卫,穷于商周,围于陈蔡之间。”(庄子山木),考诸孔子的一生行事,他“知其不可而为之”(宪问),一生为社会理想奔走,所遇之昏君佞臣可谓多矣;然而,对孔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可以久则久,可以速则速。”(孟子公孙丑上)同时发生影响的“女子”与“小人”,揆诸历代经籍,唯卫灵公所“养”的南子与雍渠为一见。而南子与雍渠,恰正符合以上第一、二点的要求。,结合卫灵公作为君主而“养”,南子作为君夫人、雍渠作为臣子而“被养”这个具体角度,我们可以更深一步看到,“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虽然在字面上当直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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