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劲松、孙菲菲(道德语言逻辑蕴涵与道德语言意义实现语境研究).doc

道德语言逻辑蕴涵与道德语言意义实现语境研究陆劲松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编号11CZX06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项目博弈论与伦理学 (编号10XJC720002) 资助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陆劲松（1975-），男，布依族，贵州开阳人，贵州大学科技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伦理学。E-mail: ，电菲菲（1976-），女，湖南东安人，厦门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生、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规范论。 孙菲菲摘要：黑尔认为道德语言也适用于形式逻辑并且包容着蕴涵关系，并据此推出事实不蕴涵价值的结论。博弈论语义学则从假言命题的角度对道德语言进行分析得出了事实蕴涵价值的结论。黑尔在对道德语词应用的语境进行了研究，但认为这种语境只是一种“语句语境”对道德命题没什么影响。通过博弈论模型研究可以发现道德语言意义的实现与它在实践活动中的具体行为博弈情况密切相关。关键词：道德语言、逻辑蕴涵、博弈论语义学、语境A STUDY OF LOGICAL IMPLICATION OF MORAL LANGUAGE AND MORAL SENSE IN CONTEXTLU JIN SONG SUN FEIFEIKey words：Moral language; Logical implication, game theory semantics ,contextAbstract: Hale think that ethical language not only applies to the implication of formal logic but inclusive relationships, and the fact that no implication deduce the value conclusion. Game theory of semantics have a conclusion that Facts implication value drawn from the the analysis of the ethic and a perspective of Hypothetical language . Hale words in the context of the application of the ethical conduct of research, but think this context is only a little effect, the statement context of the value proposition. By game theory considers the ethical meaning of language to achieve its specific behavior in practice the situation is closely related to the game.道德语言的意义与逻辑一直是元伦理学家关注的问题，道德语言的意义与它们的逻辑形式和使用的语境密切相关。黑尔对道德语言的逻辑形式与语境的研究，得出了事实不蕴涵价值、语句语境不蕴涵价值的结论。在此基础上，本文引入博弈论语义学对语言的研究方法来对伦理语言的逻辑和意义与使用语境的关系进行研究。把事实与价值的命题还原为自然语言中的条件句进行考察，就可以发现事实可以蕴涵价值，而且道德语言意义的实现与其使用的实践生活语境有关。一、黑尔对伦理语言的研究黑尔通过对命令句与陈述句的比较进行考察，认为道德语言也适用于逻辑，并且包容着一种蕴涵关系，并在此基础上推出事实不蕴涵价值的理论推论的结论。黑尔首先认为，道德语言也是适用于逻辑的。他批评了实证主义的观点，实证主义的观点是，如果某一语句为真，则必定存在某种与之相应的事实，否则它就没有意义，而道德语句没有与之相应的事实，它无法用真假来判断，所以它就没有意义，进而也就没什么逻辑规则可言。黑尔对此的批评是：“道德判断只是不能在这一标准规定的意义上表达陈述，而这一意义可能是一种较正常用法的意义更为狭窄的意义。并不意味着它们是无意义的，或者说它们的意义的应用无法具有一种逻辑规则”黑尔道德语言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12页。对于一些普通的逻辑连词“如果”、“和”、“或者”等等，都是陈述句与祈使句之间的共同基础。这些词的逻辑行为即使有所不同，也不过是一种语法上的偶尔差异而已。黑尔道德语言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23页而且从祈使句可能相互矛盾的情况中，就可以推出为了避免矛盾律，祈使句也必须像陈述句一样遵守某些逻辑规则。而这些逻辑规则则是给这些语句赋予意义的规则。也就是说道德语言适用于逻辑，而且道德语言的意义的实现同样是要依靠遵守这些逻辑规则来获得的。其次，黑尔认为既然道德语言适用于逻辑，那就肯定包容着一种理论推论意义上的逻辑蕴涵关系。黑尔认为蕴涵就是：“当且仅当出现这样一种事实，一语句P必然蕴涵一语句Q；该事实是：一个人认同P却不认同Q，这是他说他误解这两个句子中的任何一个充足理由。黑尔道德语言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27页这就是一种蕴涵关系。具体举例子W1来说就是：（1）将全部箱子搬到车站去；（2）这是全部箱子中的一只箱子；（3）把这只箱子搬到车站去。 这三个句子就是一组具有逻辑蕴涵关系的语句，句（1）为大前提，句（2）为小前提，句（3）为逻辑结论。如果不出现误解，该组句子的逻辑蕴涵关系必然成立。而从这种蕴涵关系，黑尔推出对于道德语言来说，事实不蕴涵价值。他按照这种逻辑蕴涵关系对祈使句的逻辑蕴涵关系进行相同的考察，就推出如下规则，“如果一组前提中不包含至少一个祈使句，则我们就不能从这组前提中有效地引出任何祈使式结论。”黑尔道德语言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30页也就是说，只有从祈使句才能推出祈使句，而从陈述句是无法有效地引出任何道德判断的结论的。用例子表述如下：（1）汽车行驶更平稳（2）因为挂低速挡能使汽车行驶更平稳一些。（3）所以你应该挂低速挡黑尔认为如果道德判断具有一种指导行为的功能，那么在逻辑上就不可能从一个事实陈述句推出具有祈使意义的价值判断句。因此，从句（1）这样的大前提是不可能推出句（3）。因此事实不蕴涵价值。除非大前提句（1）也是具有祈使意义的句子。如例子W2（a）你应该使汽车行驶更平稳（b）因为挂低速挡能使汽车行驶更平稳一些。（c）所以你应该挂低速挡这样具有祈使意义的句（a）才可能蕴涵（c），而这样就变成了“你应该使汽车行驶更平稳蕴含你应该挂低速挡。这不过是同义反复。因此，黑尔从理论推论上的逻辑蕴涵对伦理命题进行研究得出了事实不蕴含价值的结论。其次，黑尔还对道德语言意义的语境进行了研究。黑尔认为，不同的价值语词在各种语境中有不同的意思。不同的价值词在相同的语境下它的意思也不同。他又认为在任何情况下，包含着价值语词或者它们的反义词的这些语句也不为任何一组用描述词来陈述我们所指涉的那些事实或环境的语句所蕴涵。黑尔道德语言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第147页 他举例说，在“如果换低速挡能使汽车行驶更平稳，那么就应该换低速挡”这一语句可以为“换低挡能使汽车行驶更平稳些”这一分析语句所蕴涵，因此，它本身就可能是分析的，但在日常用法中则不然。虽然换低速挡正是能使汽车行驶平稳的理由，但能使“汽车行驶更平稳一些”这一事实并不蕴涵“我们应当换低挡”。如果“现在正是换低速档的时刻”这句话为“现在正是C情形”这种描述句的语境语句所蕴涵。那么，这句话就变成了“在某种情况下你应该x时候，你就应该x”，这样的重言语句在逻辑上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在研究“应当”这个价值词的使用环境时仍然是这种观点，虽然认为道德语词在不同的环境下使用有不同的意义，但是这些价值词并不为任何一组陈述我们所指涉的“那些事实或环境的语句”所蕴涵。其实黑尔提出的关于语境的问题就已经涉及到道德语词意义与道德语言使用的环境问题了。但是，他虽然提出道德语词的意义要和语境结合起来，却只是在逻辑形式上进行分析，力图用人工语言对自然语言进行解释，把“现在正是C情形”这种涉及语境的情况仅仅当作一个纯粹的语境语句放在理论的逻辑框架推论中去论证，就得出了描述性的事实语境不能蕴涵价值语句的结果。然而这种语境不应只是这种“语句语境”，他应该是一种实践生活中的语境，而道德语言意义的实现，也肯定不能依赖“语句语境”来实现，而必须是在实践生活的这种具体的语境才有可能实现。黑尔基于对伦理语言的逻辑形式进行研究在此基础上得出事实与价值的不同的形式蕴含关系的结论。在黑尔对伦理语言的这个研究基础上，我们引入博弈论语义学对道德语言的逻辑和语境进行研究，得出了与黑尔不同的结论。二、 博弈论语义学与道德语言博弈论语义学是一种讲真理条件的语义学，这种“真”是指博弈的一方有取胜策略，“假”是指另一方即对手有这类策略。把每选一个存在约束变号的值看成在一场博弈活动里我自己走的一着，把每选一个全称约束变号的值看成同一博弈里假想对手走的一着。辛迪卡把这样博弈的两个局中人分别叫做“我自己”和“自然界”。“设A是原子句。如果A是真的，则在G（A）中我胜自然负。如果A是假的，则自然界胜我负。”马库斯可能世界的逻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年版第398页其中命题与世界之间的逻辑关联中介就是博弈活动。由此使得逻辑真假判断的标准与命题意义的确定相关联。接着欣迪卡把内涵逻辑解释为“局中人每步走一着不只是在考虑一个句子S，还在考虑一个世界WO走一着就是挑选一个接替WO的世界，比方说W1。到了下一着，局中人就要考虑W1，而不再考虑WO。”马库斯可能世界的逻辑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年版第404页投稿人：孙菲菲 电邮箱：地址：贵州贵阳宝山北路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在内涵逻辑中包括了道义逻辑部分，也就是关于价值命题的处理。因为S也可以是一个道德命题，在W这个道德系统中的每一个S都是蕴涵于WO之中的，尤其是在经济活动中，博弈参与者选择道德行动就是为了达到参与经济活动的目的，实现某种利益。这种有目的的道德行为W0，比单纯的行动更具有现实意义。一旦这种道德行动受到破坏，而破坏道德行动的代价又远远低于参与者的利益目标，则采取背叛道德的行动W1就会取代W0，从而导致社会的道德倒退。博弈论语义学的这种思路，可以运用到道德语言意义的研究上。即把一个道德语言命题意义的确定，可以放在一个类似局中人策略真假的假言条件句环境下来考察。在这种假言条件的环境下，一个道德命题的真，是要根据假言条件句的前件的情况而定的。而这种道德命题的“真”，是指这种道德命题在实践生活中是否能真正转变为一种道德行为事实的真。其次是伦理语言意义的实现，不仅着重于伦理语言在理论推论上逻辑蕴涵关系的自洽。而更着重于伦理语言用法在实践活动中的情况，即语境。即一个道德命题实现的可能性，是与道德语言应用的实践活动的具体行为博弈情况密切相关的。三、博弈论与道德语言意义实现的语境我们已经通过博弈论语义学考察了道德语言的逻辑蕴涵问题，现在我们再通过它来考察伦理语言意义实现的语境问题，通过对伦理语言的研究，我们认为伦理语言意义的实现与实践活动中的具体行为博弈活动环境内容有关系。其实黑尔在对道德语言的研究时就已经提出这个语境问题了。但黑尔只是在逻辑形式上进行分析，力图用人工语言对自然语言进行解释，把道德语言实际使用的语境环境只看成一种“语句语境”进行研究就得出语境与价值命题无关的结论。黑尔认为“在某种情况下你应该x时候，你就应该x”该事件并不构成蕴涵关系，是因为“在某种情况下你应该x时候，你就应该x”的真假没有独立于“你应该x”这个事件的真假。他没有注意到“你应该X”，这个道德命题的决定与实现，是与在某种情况下的内容的真假密切相关的。命题“在C情形下，如果要想使汽车运行平稳，那么你就应当使用合适的档位行驶”，当“在C情形下，汽车运行平稳”成为事实，“合适的档位行驶就不会是假的”。我们可以从博弈论中的可置信承诺模型来分析博弈论活动的语境中道德语言变成道德行为可能性。关于承诺和威胁的可信性问题是动态博弈中，先发行动的参与人是否相信后行动的参与人会选择某个行动的判断的问题。如果后行动的参与人所选择的行动对先发行动参与人是有利的，则后行动参与人的这一选择对先发行动参与人来说就是一种“承诺”，相反，倘若后行动的参与人所选择的行动对先发行动参与人是不利的，那么，后行动参与人的这一选择对先发行动参与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关于威胁的可信性问题，有一个例子：有兄弟为争玩具吵架，父亲宣布政策：谁再告状，就把你们两个都关起来。与没有玩具玩相比被关起来更不好。这一次，哥哥抢了玩具，弟弟没办法，说道：“快把玩具还给我（X），不然我就告诉爸爸(Y)”。在哥哥看来，弟弟不告状只不过没有这个玩具玩而已，告了状却也会被关起来。告状的结果会使弟弟的境况更坏，前一个事件与后一个事件之间不构成蕴涵关系。有理性的弟弟是不会选择后一种行为的，Y为假，因此X是不真的。弟弟的这个威胁不可信。弟弟的威胁要可信就必须采取类似“破釜沉舟”式的策略，但是这又不是理性的选择。可是在实际的生活中，这种非理性的行为却时有发生，这也表明了博弈行动参与者的有限理性事实。只有当采取X比不采取X的收益大的时候，X才有可能为真。如果参与人能在行动选择之前通过某种策略改变自己的收益，那么原来不可信的行动将会变得可信。我们也可以把这种情形放在一个市场的交易博弈活动当中来考察。在一个市场交易活动当中，如果在交易当时的某一情况下，商人公平交易与利益重合这一情形是真的，那么“应该公平交易”就能从一种道德原则转变成道德行为事实。相反，则不可能转变。这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