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学专业论文）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研究.pdf

国内图书分类号：df90 学校代码：10213 国际图书分类号：341 密级：公开 法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硕士学位论文 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研究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研究 硕 士 研 究 生 ： 杨雅琼 导 师 ： 李滨 教授 申请学位 ： 硕士 学科 ： 国际法学 所 在 单 位 ： 法学院 答 辩 日 期 ： 2012 年 7 月 授予学位单位 ： 哈尔滨工业大学 classified index: df90 u.d.c: 341 dissertation for the masters degree in law the research on the issue of legal effect of european courts preliminary reference candidate： yang yaqiong supervisor： prof. li bin academic degree applied for： master of law speciality： international law affiliation： school of law date of defence： july, 2012 degree-conferring-institution：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摘 要 欧盟法院是区域一体化深入发展的产物。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程序是欧盟法 院在长期的审判实践当中创造出来的一种维护其法律体系统一性的程序。由该程 序而产生的先行裁决在欧盟成员国国内的法律效力问题是直接关系到该程序的性 质和作用的问题。欧盟法院长期以来的审判实践见证了其作为一个成功运作的区 域性司法机构的成长过程。 本文首先从历史维度去研究和探讨在这一成长过程中先行裁决法律效力的发 展变化。在此基础上，从法律效力的横向和纵向维度分别对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 进行分析。横向效力维度的视角从欧盟成员国法院与欧盟法院之间平等合作的基 础出发，对先行裁决在成员国的法律效力范围做了分析和研究。纵向效力维度主 要体现于欧盟法律体系中的两大支柱性原则，直接效力原则和最高效力原则。在 这两大原则的基础上，先行裁决拥有了其特有的优先性效力。对先行裁决的优先 性效力的深入研究和分析有利于得出欧盟法体系统一运作的制度层面的原因。最 后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对于国际司法审判实践提供了有益借鉴，对于国际法 真正发挥其法律效力提供了重要启示。 本文采用三维度研究法，分别从历史的、横向效力的和纵向效力的维度进行 研究，使欧盟法院的法律效力问题有一个立体呈现。此外文章还采用了规范分析 法、实证分析法、历史分析法等研究方法，使理论和实际相结合，以期能够对国 际司法实践的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关键词：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直接效力；优先效力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i abstract the european union court is the product of regional integration and its the further development.as a unique judicial jurisdiction procedure, the preliminary reference procedure has constructed a direct judicial cooperation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uropean union court and the courts of the european members. the legal effect of the preliminary reference is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nature of the proceedings. long-term trial practice of the 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 has witnessed the growing process of a successful regional judicial institutions. firstly, it is from a historical dimension to research and explore the developments and changes of the legal effect in this growth process. on this basis, the following is horizontal and longitudinal dimensions of research perspective of the legal effect. horizontal perspective starts from the basis of equality and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eu member states court and the 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 longitudinal perspective is mainly reflected in the two principles of the eu legal system, the principle of direct effect and maximum effect. on the basis of these two principles, prior effect is a unique principle of preliminary reference. the research will be help to international judicial practice and help international law truly play its legal effect. in this paper, three-dimensional is the main research method, from historical, horizontal and longitudinal dimension. in addition, it also uses specification analysis, empirical analysis, historical analysis methods. this make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together. wish it will be helpful to the international judicial practice. keywords: : european union courts,preliminary reference,direct effect,prior effect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ii 目 录 摘 要 .i abstract . ii 第 1 章 绪 论 . 1 1.1 课题背景及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 1 1.2 国内外研究现状 . 2 1.3 本文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 . 5 第 2 章 从历史维度看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 . 8 2.1 欧盟法院先行裁决起源时期的法律效力 . 8 2.1.1 法律效力的产生所依据的法律条文 . 9 2.1.2 先行裁决效力范围的逐步扩大 . 10 2.2 欧盟法院先行裁决发展时期的法律效力 . 11 2.2.1 条约的修改所导致的效力变化 . 11 2.2.2 程序的精细化所导致的效力变化 . 13 2.3 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溯及力 . 15 2.4 本章小结 . 16 第 3 章 从横向效力维度看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 . 18 3.1 先行裁决对欧盟成员国的效力范围 . 18 3.2 先行裁决在新成员国的法律适用范围 . 20 3.3 本章小结 . 22 第 4 章 从纵向效力维度看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 23 4.1 先行裁决的最高效力原则和直接效力原则 . 23 4.1.1 最高效力原则 . 23 4.1.2 直接效力原则 . 24 4.2 先行裁决的优先性效力. 26 4.3 本章小结. 29 第 5 章 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对国际司法实践的启示 . 31 5.1 区域一体化的司法途径. 31 5.2 国际法的国内适用 . 32 5.3 国内司法机构与国际司法机构的关系 . 32 5.4 国际裁判程序的借鉴 . 33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v 5.5 本章小结 . 34 结 论 . 35 参考文献 . 37 哈尔滨工业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及使用授权说明 . 39 致 谢 . 40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第1章 绪 论 1.1 课题背景及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当今世界，由于经济贸易自由化的深入发展，国际分工与合作的运行机制 日益完善。经济的发展客观上推动着世界一体化的进程。区域一体化是世界一 体化的初步表现。欧盟的产生与发展是区域一体化的体现。一个区域性组织产 生之后，为维系其更好地生存和发展，必然会有与之相配套的一套管理组织系 统，这个系统包括行政体系、司法体系、立法体系等等就如同一个国家的正常 发展所需要一个有序运作的管理服务体系一样。 欧盟法院作为欧盟这个统一体 的司法体系中的一个司法机构，自 1952 年的欧共体法院发展而来，因其历年 的实际审判成果，在全球所有的区域一体化司法机构当中，欧盟法院体系已经 发展成为最发达、最有效和最成功的区域一体化司法机构1。深入研究欧盟法 院体系的运作机制和其法律特征不仅对于全球化背景下的国际司法体制的研 究具有重要意义，而且能为国际司法审判实践提供有益借鉴。 欧盟法院确立的先行裁决程序（又称“初步裁决程序”）是欧盟法院审判程 序之一种，其对欧盟法院充分实现其司法职能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成员国 法院在审理具体案件时， 对于涉及到欧盟法令的含义及其合法性问题而自己不 能解决的时候， 把具体问题提请欧盟法院进行审查并做出裁决的这一程序就是 先行裁决程序。它是欧盟法院行使间接管辖权的一种表现。通过这个程序而产 生的先行裁决有效地解决了欧盟法在各成员国内适用的过程当中遇到的一系 列不统一问题。 它保证了不同法律背景下的成员国法院能够统一地适用欧盟法 律。 在欧盟法院审理的一些先行裁决案件当中，欧盟法院确立了一些关于先行 裁决的法律效力的基本原则，如最高效力原则和直接效力原则。这些原则保证 了先行裁决的优先效力，使先行裁决能够充分发挥其统一司法体系的法律功 效。多年来，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随着案件审理经验的积累而几经变化，但始 终未脱离其使命确保欧盟法律体系的统一。 欧盟法院与成员国法院之间成 功合作的案例中不乏先行裁决的例子。先行裁决是欧盟法院独有的一大创举， 多年来审判实践上的顺利进展也见证了先行裁决程序的成功。 先行裁决的法律 效力问题是直接关系到该程序作用的问题。 本文通过三维度透视法深入研究欧 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以期能够对国际司法实践有所裨益。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2 根据欧共体条约第 234 条的规定，先行裁决主要针对以下问题进行： 关于欧共体条约在适用过程中的解释，关于欧盟机构和欧盟中央银行制定 的法令的效力及其在适用过程中的解释， 关于按欧盟理事会法令设置的机构所 制定的法令进行的解释。但是欧共体条约中并未规定通过先行裁决程序所 做出的裁决在各个成员国的法律效力。虽然欧盟法院就欧共体条约第 234 条在案件当事人、第三方和成员国法院的裁决效力上发展了判例法， 但是这种 在其判例中确立和完善的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如何是有待研究的。 而这其中也 必然涉及成员国法院和欧盟法院之间的关系。先行裁决作出后，成员国法院是 必须遵守还是可以遵守， 是参照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还是可以将先行裁决直接 适用于具体案件当中，这些就涉及到了成员国法院和欧盟法院之间的关系问 题。 先行裁决对于一个具体案件的解释对其他成员国处理类似的问题同样具有 指导作用。对于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是否具有确定的强制力，成员国法律是否 给予承认和肯定，这不仅关系到法律的统一适用问题，更多的是关系到国内司 法机构与国际司法机构之间的关系问题。 一方面需要尊重国家主权， 同时又要 保障法院的独立； 另一方面不同法系不同诉讼规则的各成员国法院之间需要本 着平等合作的精神， 本文即将研究的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也会体现这方面 的精神和价值。 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从历史维度或者说时间维度来看， 是关于其从产 生到发展成熟的演进问题， 其中涉及到了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范围是如何逐步 扩大的。从横向效力角度来看是一个关于各平等主体之间的法律合作问题，其 中涉及到欧盟与成员国之间的平等合作关系。 从纵向效力角度来看一个关于法 律的效力等级问题， 其中涉及到法律最高效力的决定性作用和部分对整体的服 从和权利让渡问题。通过三维度法立体透视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力图使 所研究的问题有一个全面、形象的展示， 同时又不失重点的进行深入细致地研 究。 本文通过对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的研究， 探索欧盟法律体系 能够统一运作的机制层面的原因， 深入阐释欧盟法院与成员国法院之间的关系 的协调方式，以期能够对国际审判实践提供有益借鉴。 1.2 国内外研究现状 国内方面对于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程序， 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对于该制度 具体内容的介绍性层面，包括该制度运行机制、运行体系，该制度涉及的管辖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权问题，以及该制度涉及到的成员国法院和欧盟法院之间的关系问题等。有文 章涉及到了该程序在欧洲统一司法体系形成过程中的作用， 该程序的改革涉及 到了请求权方案的改革， 国内法院提出解决建议的方案（限制国内法院先行裁 决请求权的方案、过滤机制的方案、由国内法院提出解决建议的方案） ，也有 学者对先行裁决程序的未来调整趋向提出了自己的设想。 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 教授博士生导师鲍禄对于该程序的研究涉及了先行裁决程序的管辖权以及该 程序与我国特别行政区基本法解释制度的比较研究； 山东省高院法官范明志对 于该程序的研究涉及了先行裁决的功能、运行机制、自由裁量权方面。 该程序的管辖权方面， 对比欧盟法院的直接管辖权，先行裁决程序的管辖 权是欧盟法院的一种间接管辖权，其奠定了欧盟法院“宪法法院”的地位。先 行裁决法律效力的产生源自于成员国在欧共体框架下签订的各项条约。 在欧盟 组织的最前期欧共体时期， 欧洲煤钢共同体条约当中就有关于先行裁决的法律 规定。 欧洲煤钢共同体条约中的第四十一条以及欧洲原子能共同体条约中的第 一百五十一条都是关于先行裁决的规定。 此外，欧洲共同体条约第二百三十四 条是关于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范围的最全面的规定。 以上这些条约共同构成了 先行裁决所依据的基础性条约。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的曾令良教授曾说“欧 洲共同体条约的第一百七十七条（也就是后来的二百三十四条）确立了欧盟法 院和欧盟成员国国内法院之间法律关系的性质 2。 ”整个欧盟司法系统里，在 审理层级上，欧盟法院毫无疑问居于最高层，但它并不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可 以上诉的法院。因为其所谓的上诉权利完全排除了一个重要主体个人。它 不允许成员国的个人提出上诉到欧盟法院， 而只是允许成员国法院或者法庭将 有争议未解决的案见上诉至欧盟法院。进一步而言，即便是成员国法院或者法 庭提交至欧盟法院，欧盟法院所做的判决对它们来讲也不是上诉判决 3。因为 通常情况下，欧盟法院对于所审理的案件是第一次审也是最后一次， 有点类似 我国最高法院的一审终审，而一审终审本身就剥夺了当事主体的上诉权利。当 成员国法院所提交的法律问题只涉及到欧盟法律的解释和适用时， 先行裁决程 序便启动了。欧盟法院会先就欧盟法的解释和适用问题给出一个裁决，然后当 事国法院将欧盟法院所做出的裁决适用于具体案件当中的。在此过程中，欧盟 法院的先行裁决不会涉及到具体案件中的权利义务关系问题， 它只是间接地给 案件一个指导。西南政法大学经贸法学院的杨永红讲师在其析欧盟先行裁决 及其新进展一文中提到， “欧洲共同体条约第二百三十四条可以说是先行裁 决的设立依据，因该程序的设立该条被称为拥有宝石般璀璨光芒的条款。该条 明确了成员国法院可以将有关欧盟法的进一步解释问题提交到欧盟法院进行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4 审理， 与上诉权利无关。 它的作用就在于在不同法律背景的国家中保证欧盟法 的统一适用 4。 ”在先行裁决程序当中，成员国法院与欧盟法院之间的关系同 普通意义上的国内司法机构和国际司法机构之间的关系已明显不同， 一定程度 上， 欧盟统一体内部，成员国法院与欧盟法院之间的更多的趋向一个国家内部 的不同级别的法院之间的关系。由此可见，先行裁决在其发挥法律效力的过程 中， 其对于欧洲一体化发挥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国内关于欧盟法院先行裁决法 律效力的研究涉及到了欧盟法的普遍使用原则直接效力原则和最高效力 原则，这两大原则被称为欧盟法体系的支柱性原则。对先行裁决而言，其不同 于直接适用的欧盟法，其在欧盟法体系中的地位如何，其法律性质是什么等等 这些问题都直接关系到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都是有待进一步研究的。 此外，就国内研究中提及的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程序发展中面临的问题，主 要提到了涉及先行裁决的案件在具体审理过程中与其他欧盟法院管辖的程序 相互冲突的问题。比如，先行裁决案件当中涉及到欧盟指令的具体解释问题， 法院往往因其与直接管辖的案件相关而与直接管辖案件的程序混为一体来进 行审理。近年来，涉及到先行裁决的案件不断增多，欧盟法院的一些操作机制 也变得措手不及，这势必会影响到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的发挥。不断发展变化 的现实要求制度体制的不断更新。鉴于此，先行裁决法律效力问题的研究才会 永不止息。 国外方面，对于先行裁决程序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该程 序具体运作方面的介绍； 二是该程序在实际案例中出现的有争议的问题及解决 方法；三是该程序对于促进欧盟法律的统一适用所具有的意义。 专门介绍该程序的文章有见诸于研究欧盟法院体系的一些书籍当中， 法院 专门案例汇编中会有先行裁决程序的简单介绍。 关于欧盟法院和国内法院之间 的关系的相关文章也会提到该程序， 包括该程序的具体运作， 该程序的申请人， 欧盟法院是否有必须解释的义务等等。 其他关于该程序的分析介绍主要体现在 介绍欧盟法院的审判程序中。通过后期进一步的资料搜集，关于先行裁决的法 律效力问题，国外针对历史维度范围内的研究比较多，对于横向效力维度范围 内的研究相对较少， 大部分还是从纵向等级效力层面来研究先行裁决的法律效 力的。 在实践中，欧盟法院为求法制的统一性，总是小心谨慎地把和它的判决有 关的文件进行进一步的解释。对先行裁决而言，许多欧盟官方出版物办公室网 址会找到相关书籍。概而言之，国外的研究主要在具体的案例应用方面，偏向 于具体的法律适用方面， 关于法律效力的理论层面的研究也有所欠缺。所以通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5 过大量案例分析提炼总结上升到理论层面的论述就尤为必要了。 1.3 本文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方法 本文主要研究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 法律效力问题本身是一 个极为抽象的法律问题。 为了使对于该问题的研究更为深入具体，也为了更直 观更形象的为读者呈现这个问题的实质内容， 笔者用下面两个图来描述本文所 要研究的主要内容。 图 1 图 2 y z 历史维度（时间维度）历史维度（时间维度） 纵向维度纵向维度（纵向效力）（纵向效力） 裁决的法律溯及力问题裁决的法律溯及力问题 效力等级问题效力等级问题 对于新成员国的效力范围对于新成员国的效力范围 x 横向维度 （横向效力）横向维度 （横向效力） 具体欧盟法院的法律效力问题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如图 1 所示， 我们把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6 法律效力问题本身看成是一个立体的物体， 假设这个长方体就是我们所要研究 的法律效力问题。它具体包含的内容有先行裁决的时间效力、空间效力、作用 范围、效力大小、效力主体、效力涉及的权利义务关系等等许多法律问题。为 了使问题更清晰明了地呈现， 笔者利用三维立体坐标图来进一步表述本文主要 研究内容。如图 2，分别用 x、y、z 轴来代表三个研究维度，或者研究角度。 x 轴表示横向维度，它从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作用的横向范围角度对这个问题 进行展示。y 轴表示纵向维度，它从先行裁决发挥作用力的效力等级角度入手 进行阐释，从欧盟法院到成员国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将在这一部分进行论述。 z 轴表示历史维度，也可以称之为时间维度，它从古至今由先行裁决的渊源开 始，使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问题不至于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既具有历史 考究的意义，也有对现实问题的启示意义。 对于一个问题的研究，首先要从历史的角度去考量它的产生、发展过程， 因而本文先从历史维度开始论起， 以期能进一步从古老的历史渊源中去挖掘问 题研究的现实意义。之后分别是横向维度和纵向维度。在每一个坐标轴上都有 一个红色的三角，这个三角代表的是各个维度所以重点研究的小问题。每个维 度都是从宏观方面对于所研究的问题给予了展示， 为了使研究更加的深入具体 有意义，每个维度各选取了该维度范围内的重点研究问题。这些红色的小三角 形就是各个小问题。首先，对于历史维度中，先行裁决的法律溯及力问题一直 以来也是广受争议的一个问题， 该问题涉及到了先行裁决到底有无法律溯及力 的问题。第二，横向维度当中，先行裁决在成员国中的效力范围如何，对于新 加入的成员国先行裁决又是怎样发挥其法律效力呢， 这将是横向维度当中重点 论述的问题。第三，纵向维度，先行裁决发挥法律效力是有一定的效力等级， 这一效力等级又遵循怎样的效力原则，这将是这一部分重点论述的内容。 文章主体部分是上述三个维度的论述。 每个维度除进行一般性的整体的共 性研究之后，还会针对各个维度范围内的重点小问题进行有的放矢的研究。点 面结合， 重点突出。 通过对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有一个全面而深入的研究之后， 进一步思考其现实意义。 文章最后提出了其对于当今国际司法实践的启示性意 义。 文章主体部分重点介绍先行裁决程序具体运用中的涉及到的裁决的法律效 力的优先性原则，即优先效力。该效力充分体现了先行裁决之所以能够成功发 挥统一欧盟法律体系作用的原因。 先行裁决作为统一欧盟法律的工具性作用的 发挥也是其法律效力的体现之一。 三维度研究法是本文的创新点，也是本文的主要研究方法。此外本文还综 合采用了实证分析的研究方法、规范分析的研究方法以及对比分析的研究方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7 法。实证分析法主要是通过对欧盟法院的审判案例、判决书等的分析，来说明 先行裁决的具体运作以及其在审判实践中的作用； 规范分析法主要是通过分析 欧盟法具体的法律条文， 为欧盟法院先行裁决提供法律依据，为先行裁决在欧 盟法体系中的地位提供法律上的说明； 对比分析法主要是对比欧盟法院和成员 国法院的审判方式、不同法律背景国家的审判方式、不同历史时期的裁决效力 范围、先行裁决程序和其他程序的差别，来凸显先行裁决的法律特征，达到本 文的研究目的。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8 第2章 从历史维度看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 对于一个问题的看法的不同，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对于这个问题的历史背景 的了解程度不同。而对一个问题的研究，也需要首先采用历史的方法，从事物 产生的源头开始去对这个事物有个比较全面的了解。文章选取历史、横向、纵 向三个维度，首先从历史维度开始述起。所谓的历史维度，也可以称作时间维 度，它是按照时间顺序对问题进行的一个阐释。本章分三个小节展开：前两个 小节按照时间先后顺序分别就欧盟法院先行裁决起源、 发展时期的法律效力的 发展变化为主题进行论述。 第三个小节是就该维度领域内关于先行裁决法律效 力的突出问题法律的溯及力问题进行重点论述， 同时给出了笔者自己的观 点。 2.1 欧盟法院先行裁决起源时期的法律效力 关于欧洲统一的思想观念从古至今源远流长， 从先人们留下来的一些文字 巨著当中我们可以找到一些佐证。从希腊神话到边沁、康德的哲学思想，从维 克多雨果富含浪漫主义的文风、圣西门等人的著述当中，都可以找到欧洲统一 的理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欧洲统一的理念变得尤为明显。战争带给人 们的身体和心灵创伤使得建立一个和平团结统一的欧洲的理念成为共识和迫 切需要。统一欧洲的建立需要在政治、经济、法律、文化、社会等各个方面都 能够拥有一个合理有序的体制进行维护。 就法律层面而言，建立统一的法律体 制是欧洲统一意识的重要组成部分。1952 年欧共体法院成立，它的成立迈出 了建立统一法律体制具有实践意义的第一步。欧共体法院成立后，就面临着一 个重要难题：不同成员国家的语言文化不同、历史传统各异、法律体制有别， 在此情况下如何能把这些不同调和为一个适合各个成员国家的法律统一环境 是一个重要而迫切的问题。由此，先行裁决制度便应运而生了。 欧盟各成员国法院在审理具体案件时，遇到有关欧盟法的具体解释问题、 欧盟法与成员国国内法的冲突问题等， 认为有必要提请欧盟法院做出进一步的 解释的时候，向欧盟法院提出先行裁决申请，欧盟法院进而做出的裁决就是先 行裁决。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9 2.1.1 法律效力的产生所依据的法律条文 成文法国家中法律条文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调整法律关系， 更多的在于它是 法治精神和理念的体现。 有无法律条文的明确规定一定程度上彰显着法制是否 健全。 法律效力的产生也不例外。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早在欧共体成立之初就 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的。欧洲煤钢共同体的成立离不开欧洲煤钢共同体条约。 该条约第四十一条和第一百七十七条就是关于先行裁决法律效力的规定。 后来 修改后的欧洲共同体条约中的第二百三十四条就是原条约中的第一百七十七 条。 再加上欧洲原子能共同体条约中的第一百五十条，这些共同构成了早期先 行裁决的法律效力的产生依据。 欧洲共同体条约的第二百三十四条（原第一百七十七条）比较全面的规定 了先行裁决的效力范围。 依据该条的规定，欧盟法院就下述事项有权作出初步 裁决：一是对共同体条约的解释；二是对机构（共同体机构）相关行为的有效 性进行的解释；三是对（按照理事会的法律所成立的）机构章程的具体解释。 综观第二百三十四条(原第一百七十七条)的规定， 其目的在于保证对欧盟 法在统一适用和执行方面的规范化。就如同在一个共同的大市场当中，经营者 应该在同等的条件下进行竞争，这是实现公平竞争的先决条件。这只有当他们 都受到以同样方式解释的法律的制约下才可以得到保证。第二百三十四条(原 第一百七十七条)赋予欧洲法院以“先行裁决”的形式解释条约、机构行为以 及机构章程。对于欧盟成员国的国内法院而言，其任务是适用欧盟法。在欧盟 和成员国法院之间存在着管辖上的分工， 法律的统一适用的取得必须通过这种 分工。在合理分工的条件下，各成员国得以有序参与法律的统一适用进程，各 成员国总是在以大局为重的原则下做出适当的权衡。以英国为例，尽管英国参 与了欧盟法的立法过程， 但是欧盟法是起源于大陆法并仍处于大陆法的影响之 下。在这里，欧盟法强调了法院在欧盟法和成员国法的统一进程中的作用。借 此，先行裁决制度逐步构成了欧洲法院发展欧盟法的理想工具 5。 除上述条约之外， 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也见诸于与各成员国在欧洲共同体 法律框架下所同意参加或者签署的其他条约。1968 年成员国政府所签订的两 个议定书，是专门规定先行裁决管辖权的法律文件。它们是 1968 年 3 月 9 日 签订的相互承认各国公司法人的公约（convention of 9 march 1968 on the mutual reeognition of the companiesand legal persons)和 1968 年 9 月 2 7 日签订的民商事判决的管辖权和强制执行公约(convention 0f 27 septe mber 1968 on jurisdietionand enforeement of civiland commereial judgeme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0 nts)的议定书 6。通过这两项议定书，欧盟法院被赋予了一些管辖权，即按照 上述两项公约的解释而作出先行裁决的管辖权。对比两个文件可以发现，在这 两项议定书当中，关于欧盟法院先行裁决管辖权的规则有很大的不同。相互承 认公司和法人的公约的规定与第二百三十四条的规定大致相同。 民商事判决的 管辖权和强制执行公约则规定了欧盟法院享有就本公约及其各相关文件的解 释作出初步裁决的权力。 后者所规定的先行裁决制度建立在第二百三十四条模 式的基础之上，同时结合了欧盟法院规约的某些条款。根据欧盟法院规 约 第三十五条规定，欧盟法院可以做出解释性先行裁决和合法性先行裁决这 两种类型的先行裁决。 2.1.2 先行裁决效力范围的逐步扩大 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程序在其设立之初， 先行裁决的效力范围有限，仅及 与公约或议定书所规定的事项的范围。相应的，欧盟法院每年接到的先行裁决 的案件也相对较少， 起初平均每年两百多起。 这一方面和法律限定的范围有关， 另一方面则是先行裁决在被人们逐渐认可和接受需要一个时间过程。 起源时期 的先行裁决尚未足够强大到能够让案件当事人或当事国法院足够信任的程度。 案件当事人或者律师也都尚未把先行裁决程序当做是一个足以保护他们权利 的武器。各成员国的法院在受理具体案件时，遇到相关涉及欧盟法的法律解释 问题时， 认为有必要提请欧盟法院作出裁决的情况下， 最初时期， 法院会先 “穷 尽当地法律救济” ，只有在本国任何法律法规都无法给出相应答案的情况下， 成员国法院才会向欧盟法院提出申请。 随着时间的发展，先行裁决的优越性逐渐凸显。欧盟法院先行裁决首要职 能就是对欧洲共同体条约进行解释。通过先行裁决程序进行解释，一方面 有利于保证欧共体法律运用方面最大限度的一致性； 另一方面有利于建立欧盟 法院与成员国法院之间为实现上述目标而有效合作。 这种合作需要成员国法院 和欧盟法院都保留各自的管辖权，并且确保欧盟法律的统一实施。 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实质上就是对共同体法的解释作出裁决， 并不涉及当 事人双方的实体权利义务问题。 欧盟法院在先行裁决程序中并不介入成员国法 院具体案件，仅就所涉及到的欧共体条约的有关问题作出解释。成员国的法院 有权审查成员国是否根据欧盟法律履行了自己的义务， 欧盟的一系列条约或者 是因此产生的规则所授予成员国公民享有的权利也得依靠成员国的法院来维 护。 为了保证有效地适用欧盟法律，防止欧盟成员国解释欧盟法律规则产生不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1 一致， 欧盟条约规定欧盟法院可以通过与欧盟成员国国内法院合作来对有关案 件实行先行裁决。在适用欧盟法律时，欧盟成员国的法院如果对该法律的解释 或者效力产生了怀疑， 可以要求欧盟法院就有关问题对该法律问题进行先行裁 决。 这个制度的好处就是导致了大量的先行裁决， 使得各成员国在遵守欧盟法 律方面大为便利。 2.2 欧盟法院先行裁决发展时期的法律效力 随着欧共体法院发展为欧盟法院， 先行裁决的法律效力的影响范围也随之 发生了变化。 先行裁决程序可以使欧盟成员国公民及时清楚地了解到与他切身 利益相关的欧盟法律规则。 尽管请求欧盟法院进行先行裁决只能由欧盟成员国 的法院提出，但与案件有关的所有当事人都可以到欧盟法院出庭。为了便于当 事人出庭，起初，先行裁决由初审法院承担。在先行裁决程序中，如果某些问 题应当由欧盟成员国国内法加以解决，这种审查也可以由初审法院进行。通过 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或者是作出裁决， 使欧盟成员国法院可以避免对欧盟法律 作出错误或者是歧义性的理解。这样就有利于欧盟法在成员国内得到更好地、 统一地施行。同时也有利于协调成员国法院之间、 成员国法院与欧洲联盟法院 之间的关系， 使它们能够共同合作， 正确行使司法权。 欧洲创立初审法院之后， 法院逐步发展成为一个具有独立地位的法院， 大量的诉讼案件将由欧洲初审法 院承担，而欧盟法院则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先行裁决程序上。 2.2.1 条约的修改所导致的效力变化 依据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以及修改后的欧洲联盟条约 ，欧盟法院的 先行裁决权不得转移给初审法院。由此先行裁决的管辖权移转，先行裁决程序 指的便是欧盟法院的先行裁决程序 7。 欧盟法院的职责是负责欧盟法律规范的 适用和解释。 欧洲共同体的法律条约和文件以及欧洲联盟条约中都没有关于欧 盟法院的案件管辖权的规定。先行裁决管辖权属于一种间接管辖权， 它是相对 于直接管辖权而言的。关于法院管辖权类别的划分，依据不同的标准，有多种 不同的划分类别。把管辖权按照直接和间接来划分是比较普遍的一个划分方 法。此外，从按照法院所发挥的功能角度来划分，又可分为宪法法院、行政法 院和民事法院三种 8。而先行裁决的管辖权偏重于体现欧盟法院“宪法法院” 的功能。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2 具体而言，欧盟法院对成员国法院提出先行裁决的申请一般不做实质审 查，而只对与案件先关的材料做形式审查。欧盟法院最后所做的裁决也只是关 于欧盟法律方面的，不涉及具体案件的审理和判断，具体案件的审理还是由成 员国法院进行，欧盟法院给出的只是一个审判建议。按照这个建议，成员国法 院再进行进一步的案件审理工作。所以是间接管辖。其次，之所以说先行裁决 使欧盟法院发挥的是宪法法院的功能是因为欧盟法院给出的先行裁决在成员 国适用时具有最高的效力， 成员国的法院必须按照欧盟法院给出的审判建议进 行审理判案。而这种最高性质的效力又恰恰类似于宪法的最高效力。 成员国法 院只有当发现对欧盟法院所做出的先行裁决中关于欧共体法的解释明显与案 件性质和主诉无关时才可以拒绝接受。 按照修改后的条约，在符合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规定的情况下，成员国 法院或法庭都可以向欧盟法院提请先行裁决； 所有成员国初审法院或下级法院 均有权提请先行裁决，而且它们都享有完全的自由决定权，即有权自行决定是 否提请先行裁决。根据该条文，所有成员国的法院或者法庭便享有了对于是否 向欧盟法院提起先行裁决申请的自由决定权。 这种权利及于成员国的初审法院 或者基层法院。如果法院决定提起先行裁决申请， 就要为这种申请尽一切可能 地开辟绿色通道。请求不在受到任何阻力的影响， 即便欧盟法院之前对于类似 问题已经做出过先行裁决。有人说这样会不会导致司法资源的过渡浪费，其实 不然， 为保证成员国法院或者公民对于欧盟法的积极认可和接受，这么做是值 得的。 此外，法院提起请求的自由权利也不会受到本国司法系统内部法律规则 的影响和约束。在英美法系国家，法院上下级之间案件的审理关系约束规则明 显， 如果上级法院对一个案子作出的判决已经确定了一个法律规则， 那么下级 法院在后来审理到类似案件时就必须受到之前上级法院所审的那个案件所确 定的法律规则或原则的制约。英美法系不同于大陆法系成文法国家， 他们的司 法判例具有类似于法律条文般的约束力。但在提起先行裁决申请的决定全方 面，英美法系的这种规则便不在适用。下级法院在决定提起先行裁决时，不受 上级法院已经对类似案件提出过申请这一事实的约束。此外，法院对于何时向 欧盟法院提请先行裁决也拥有自由决定权。按照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的规 定， 成员国法院在具体的案件审理当中， 如果发现有提起先行裁决申请的必要， 则可以于案件审理的任何一阶段提出，即可以随时提出。这无疑大大便利了成 员国法院对于该权利的行使。但是，欧盟法院同时也建议，准备提起申请的当 事国法院或者法庭，最好事先把案件事实查明，在此情况下再进行提交申请这 一步骤，这么做是为了保证法院在提出的申请当中有明确的法律解释目的，直 哈尔滨工业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3 接针对案件的审理， 毕竟对于先行裁决这一间接管辖裁决不涉及具体案件事实 所及的权利义务关系，而只就法律解释问题给出裁决，而该裁决也必须建立在 对具体案件当中的案件事实的充分了解之上。所以，欧盟法院要求成员国法院 在提交申请之前对于有关的案件事实要予以清晰明了地查明。如此一来，在既 保证了成员国法院提起先行裁决的自由决定权， 又能使欧盟法院在进行先行裁 决时能更加全面地了解有关案件的相关情况。 修改后的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三款有补充规定， 如果一个法院或者法庭在一 国作出的裁判在本国法律当中找不到正当合理有效的司法救济途径， 那么该法 院或者法庭就“应当”向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