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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边贸易体制下区域贸易安排之剖析 中文提要】 就全球而言，目前区域贸易协定的发展势头迅猛。与世界其他地区相比，我 国参与国际经济合作的深度和广度都有较大差距。本论文从介绍区域贸易安排的 概念、形式和发展历程入手，分析其快速发展的原因、趋势和特点，指出区域贸 易安排是参与国政治经济发展的要求，是世界经济发展规律和其他因素综合作用 的结果，反映了国与国之间的竞争逐步向区域集团间竞争演变的趋势。从贸易自 由化的角度看区域贸易安排应该是全球贸易自由化一个阶段性选择，当今最大 的挑战是寻求某种方式，将区域贸易安排与多边贸易体制目标的一致性最大化。 本论文重点剖析了世界贸易组织( w t o ) 协定对区域贸易安排的规定及存在 的法律问题，阐明w t o 规则力图通过要求在优惠领域取消实质上所有贸易的限 制，同时不再对非成员增加新的壁垒，从而使贸易歧视尽可能减少；但是规则在 法律上的不明确性导致了实施上的诸多困难，同时影响了w t o 对区域贸易协定的 审议。在相关案例分析一节，本论文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欧盟一墨西哥 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进行研究。一方面详细分析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内容， 评估协定执行1 0 年的总体影响；另一方面深入研究跨区域的、区域集团对单一 国家的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以把握区域贸易安排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新特点。在上 述分析论证的基础上，笔者认为：区域贸易安排事关国家大局，涉及政治、经济、 外交、安全和法律等多个领域，需要运筹帷幄，统筹安排。我国要通过积极参与 区域贸易安排，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和更高层次上参与国际经济合作与竞争， 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 引言 以区域贸易安排( r e g i o n a lt r a d i n ga r r a n g e m e n t s ，r t a s ) 为主要形式的 区域贸易自由化，兴起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已有几十年的发展历程。近年来 步伐加快，甚至超过了多边贸易自由化。那么，r t a s 的发展究竟是促进了还是 阻碍了多边贸易体制( m u l t i l a t e r a lt r a d i n gs y s t e m ，m t s ) 的发展呢? 其实， 区域贸易安排和多边贸易体制所追求的目标都是贸易自由化，但由于所推动的层 面不同，因此产生的影响也大不一样。从某个角度来说，r t a s 是追求贸易自由 化的一个阶段性选择，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逆转，全球贸易自由化是历史发展 的必然方向。目前世界各国由于发展水平不同、资源差异而呈现出复杂多样的国 家利益，导致区域贸易协定纷繁复杂，如果不加以管理，其迅猛发展的势头将对 多边贸易自由化产生消极影响。 就w t o 规则而言，虽然基本原则之一是缔约方在实行贸易政策时采取非歧视 性原则，但关税与贸易总协定( g a t t ) 和服务贸易总协定( g a t s ) 都明确 允许在一部分缔约方中存在互惠性质的贸易协定。此规定客观上为r t a s 的创立 和发展提供了制度保证。同时，为避免规则遭到滥用，g a t t 和g a t s 也规定了允 许互惠协定存在的必要条件，并为w t o 缔约方提供了对区域贸易体制审议的机 制。 本论文立足于多边贸易体制来研究r t a s ，通过从政治经济和法律角度对r t a s 的全面分析，意在为我国积极参与区域贸易安排提供借鉴和参考。 第一节对区域贸易安捧发展的政治经济分析 一、区域贸易安排的概念和形式 ( 一) 区域贸易安排的概念 区域贸易安排( r t a s ) 指所有双边、区域和诸边的国家和地区之间的优惠 贸易安排，1 是区域经济合作的主要形式。“区域”( r e g i o n a l ) 的概念具有地 定义来自w t o j o b ( 0 4 ) 2 3 n e g o t i a t i n gg r o u p o nr u l e s , 3m a r c h2 0 0 4 - 4 理方面的意义，即这种安排通常在地理相邻者之间进行。2 但r t a s 发展至今已 经大大超出了传统上的地域限制。3 人们现在使用这个概念，是针对“普遍” ( u n i v e r s a l ) 或“多边”( m u l t i l a t e r a l ) 贸易安排而言的，4 即相对于参加多 边贸易安排的成员而言，单个r t a s 的成员数量较少。 ( 二) 区域贸易安排的形式 r t a s 可以采取多秘形式，从单纯的关税优惠到全面的经济一体化。从贸易 安排的水平看，可以分为5 类：优惠贸易安排( p r e f e r e n t i a lt r a d e a r r a n g e m e n t s ) 、自由贸易区( f r e et r a d ea r e a s ) 、关税同盟( c u s t o m su n i o n s ) 、 共同市场( c o m m o nm a r k e t ) 和经济联盟( e c o n o m i cu n i o n s ) 。它们依次构成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不同阶段。 l 、优惠贸易安排是给予一些贸易伙伴部分优惠，成员之问通过协定或其他 形式，对全部商品或部分商品实行特惠关税减让，属于较低级和松散的一种 r t a s 。这包括单向安排，例如1 9 3 2 年英国与其成员国建立的大英帝国特惠制， 普惠制安排，也包括互惠安排； 2 、当优惠贸易安排的成员之间彼此取消了所有关税和进口数量限制，就 形成了自由贸易区。在自由贸易区中，成员之间减少关税和非关税壁垒，使区域 内各成员国间的商品可自由流动，但每个成员有权对非成员设定各自的关税税率 和外贸政策。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和北美自由贸易区即属于此种类型： 3 、自由贸易区成员如果取消了它们之间所有的贸易障碍，并且对夕卜设立了 共同的贸易障碍，就是关税同盟。关税同盟也是自由贸易区，但成员对所有非成 员采取共同的对外关税和外贸政策。欧盟( e u ) 于1 9 6 8 年7 月1 日建成关税同 盟，并于1 9 9 4 年1 月lr 颁布了新的海关法； 4 、如果这种安排超出了国际贸易领域，不仅包括货物和服务的自由交换， 而且要求生产要素，即劳动力和资本的自由流动，便形成了共同市场。共同市场 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高级形式，除拆除成员之间所有贸易和投资障碍外，还允许 生产要素( 资本、劳动力) 的自由流动。欧盟于1 9 9 3 年1 月l 同建成共同市场， 南方共同市场( m e r c o s u r ) 和海湾合作委员会( g c c ) 也属于此种类型： 2 “欧洲联盟”、“北荧自由贸茹协定”、“东南驻圊客联盟”等都是以地域为标志的。 3 亚太经合组织的成员之间很难说是地理相连。 4 世界贸易组织是典型的管理多边贸易的机构，以至于成丁“多边贸易体制”的代名词。 5 国衔：商务理论实务中国对外经济贸易j 版社，2 0 3 年版。 5 、再进一步，就是经济联盟，连国家经济政策，包括税收和货币都是统一 的。经济联盟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最高阶段，它包括各成员国家经济政策的一体 化，如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一体化，最后甚至可能导致政治一体化，出现经济 政治同盟。 需要指出的是，现有r t a s 并非都是名副其实的。例如，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和东南亚国家联盟自由贸易协定都提到了自由贸易区，但其成员并没有设想 取消彼此之间的所有内部障碍。欧渊经济共同体在实麓贸易和生产要素一体化计 划之前，很早就使用了“共同市场”一词。最典型的例子是中美洲共同市场，甚 至连自由贸易区都不是。6 二、区域贸易安排的发展历程 全球贸易体制和区域贸易体制都是协调国家利益的体制，每个国家都是从自 身的利益出发，寻求使其利益最大化的多边体制与区域安排的组合。历史上最早 的r t a s ，应当说自国家有贸易政策起就有了：几个国家之间联合起来，相互给予 彼此优惠而不给予他国。7 1 9 世纪，德、奥、英帝国的一些国家之间签订条约， 成立了关税联盟。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当一些国家和地区致力于成立一个多边 框架下的国际贸易组织( i t o ) 并进行g a t t 谈判的时候，部分西欧国家和地区开 始走上经济联合的道路。 半个多世纪以来，区域经济合作在全球产生过三次浪潮： 第一次发生在2 0 世纪5 0 、6 0 年代，当时许多国家吸取战前贸易壁垒导致世 界经济大危机的教训，纷纷建立区域性贸易集团，以实现区域内的贸易自由化。 它以1 9 5 6 年成立的欧洲经济共同体为标志。该时期r t a s 组织的数量少，一体化 程度低，带有尝试性质。构成欧洲区域经济合作浪潮的另一个主角是由英国提议 并于1 9 6 0 年成立的欧洲自由贸易联盟，其成员除英国外，还包括一些西欧小国。 这是一个纯贸易集团，不具备欧洲共同体那样的超国家特性。今天欧洲自由贸易 联盟虽然还存在，但成员只限冰岛等4 个国家。除此之外，在拉丁美洲和非洲也 出现了一些由发展中国家参加的r t a s ，如拉美自由贸易区( l a f t a ，1 9 6 0 年) ， 6 j e f f r e ya f r a n k e l r e g i o n a lt r a d i n g b 1 0 c si nt h ew o r l d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 ，l n m i t u t ef o rj n t e m 缸i o n a le c o n o m l c s ， w a s h i n 咖n ，d e ，1 9 9 7 , 第1 2 - 1 7 页。 j e f f r e y a f r a n k c 前引书，笫4 负。 中美洲共同市场( c a c m ，1 9 6 0 年) ，西非国家共同体和非洲共同体等等纷纷成立， 但是这些r t a s 在实现发展经济的目标方面，并不十分成功。8 其原因一是与美国 的强烈反对有关。作为全球最大的贸易国，美国最初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区域经 济合作，它主张通过多边贸易谈判来实现自由贸易；二是各成员国实行内向型经 济发展战略，各国的市场比较封闭，相互之间没有产业分工，经济缺乏互补性及 政治制度的不成熟；三是没有采取必要措施对那些在区域经济合作中获利较少的 国家，尤其是较落后的国家进行补偿。因此，这些一体化组织大多只是停留在制 定了协议，但实施成效有限的阶段，有的甚至根本无法维持下去。而欧共体也由 于货币一体化计划的失败进入低迷状态。 第二次发生在2 0 世纪8 0 、9 0 年代初期，其标志是欧洲统一市场的形成、北 美自由贸易区和亚太经合组织( a p e c ) 的诞生。7 0 年代术至8 0 年代初，两次石 油危机之后，世界各国贸易保护主义抬头，以g a t t 维系的多边贸易体制运作效 力下降，世界各国把贸易自由的希望再度寄托在区域性经济集团身上。g a t t 乌 拉圭回合谈判迟迟达不成协议，世界各国普遍感到失望，更加重视区域性的贸易 自由化。值得一提的是，1 9 8 9 年美加自由贸易协定的生效标志着美国对区 域经济合作的态度发生了重要的转折，它放弃了反对区域经济合作的立场，转向 参与和主导地区自由贸易协定，以获取更多经济和政治利益。这一时期，欧共体 迅速扩大，并向欧盟过渡。接着北美自由贸易区宣告成立。这直接带动了拉美和 非洲区域经济合作的兴起。一些旧的自由贸易协定重新生效，并形成新的r t a s ， 如南锥体共同市场、安第斯条约组织、西非经济和货币联盟等。亚太地区晚于世 界其他地区，直到1 9 8 9 年才出现驱太经合组织( 当时仅1 2 个成员) ，1 9 9 2 年成 立了东盟自由贸易区。 第三次发生2 0 世纪9 0 年代后期，一直延续至今。乌拉圭回合谈判结束之后， 由于谈判结果的实施仍然要加以时h ，加之协议规则存在的缺陷，使得许多国家 仍然对多边贸易体制缺乏信心，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势头依旧强劲。这次浪潮的特 点是r t a s 在全球各地涌现。 8 y o s h ik o d “m a , a s i ap a c i f i ce c o n o m i ci n t e g r a t i o na n dt h eg a t t w t or e g i m e , k l u w c rl a w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2 0 0 0 第1 2 负。 7 - 三、区域贸易安排快速发展的原因 当前，通过商签r t a s 推进一固或地区的经济贸易增长，已成为当今国际经 贸发展的重要趋势。尤其是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r t a s 的迅猛发展，既反映了参 与国政治经济发展的要求，同时也是世界经济发展规律及其他因素综合作用的结 果。上述现象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 一) 世界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是区域贸易安排产生发展的根本原因，9 这种 不平衡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不可能改变。那么，r t a s 的发展也就是不可阻挡的。 人们认为这种安排可以提高经济效率，从消费角度看，可以在区域内促进竞争。 为了在竞争中争取主动，各国都需要和与自己状况相近、地理上相邻的国家联合， 就连实力最强大的美国也不例外。从生产角度看，规模经济能够提高货物和服务 的生产效率。通过r t a s ，彼此内部贸易壁垒的逐步消除，促进生产要素的自 由流动，资源的配置和利用更趋合理，规模经济效益进步提高。在以发达国家 为主建立r t a s 中，由于科学技术的发明国及主要使用者都集中在发达国家，其 对科学技术的吸纳能力巨大，势必造成资余和技术的流向是发达国家一区内的发 展中国家一区外发展中国家。为了分享r t a s 的利益，r t a s 以外的国家都在积极 寻求与其开展合作，墨西哥就是这方面的例子。欧墨双边自由贸易协定的条款并 不只注重商品贸易的自由化，还在服务、技术、投资等更广泛的领域促进贸易和 交流，带来了劳动生产率提高和资本的累积效果：因双方贸易的增加而扩大了国 内市场的市场扩大效果i 因进口、引进外资的增加而活跃了国内市场的促进竞争 效果；因双边自由贸易协定建立，双方更容易相互交流或导入先进经营方法和技 术的技术扩散效果；为商签双边自由贸易协定而进行交涉时，双方因彼此间相互 钳制和迫使而放松国内限制，甚至改革国内制度的制度革新效果：因劳动生产率 的提高和经济成长增添魅力，而刺激来自双方或之外的投资增加的资本累积效 果。“ ( 二) 世界主要的贸易大国就对外经济所进行新的战略调整，是区域贸易安 排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美、日、欧为了增强实力，在竞争中取得优势，在现代 科技发展推动下，受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及利益的驱动，就对外经济进行新的战略 9 陈昭方著：战后经济发腱不1 衡研究，武汉人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i8 1 页。 ”y o s h i k o d a m a 前0 l 书，第2 1 - 2 3 页。 ”钟乃仪，多边合作体制下如何推进区域合作载于 对区域贸易安捧的规定 w t o 的重要原则之是非歧视原则，包括最惠国待遇原则，本质上意味着一 成员平等地对待其他成员，在不同成员之间实施非歧视待遇，具体指一成员方将 在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知识产权领域给予任何其他国家( 无论是否w t o 成员) 的优惠待遇，立即和无条件地给予其他各成员方。该原则是多边贸易体制的核心， 是成员必须遵守的基本原则。但在一种情况下，w t o 规则允许成员背离最惠国待 遇原则，即通过r t a s ，给予一部分成员更优惠的贸易待遇。 关于r t a s 的现有规则包括：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及关于解释1 9 9 4 年关税 与贸易总协定第2 4 条的谅解、服务贸易总协定第5 条和1 9 7 9 年1 1 月2 8 日通过的关于发展中国家( 地区) 差别和更优惠待遇、互惠和更充分参与的决 定( 即所谓的“授权条款”) 中的特别规定。 ( 一)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对区域贸易安排的有关规定” g a t t 建立以后，各缔约国在最惠国的基础上进行谈判，削减贸易壁垒，逐 步实现贸易自由化。但在最惠国待遇原则被纳入g a t t 多边贸易规则的同时，二 战后的欧洲正致力于体化进程。美国等认为欧洲一体化进程虽然将一定程度背 离最惠国待遇原则，但其政治意义重大。8 因此，在g a t t 形成之初，即包括了第 2 4 条有关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的规则。 g a t t l 9 4 7 第2 4 条有关r t a s 的规定标志着国际社会第一次以多边条约的形 式，从法律的角度对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这两个区域贸易安排的形式做出了概 念界定，同时列明了构成要件。该条款对国际经济法的贡献在于开创了多边贸易 体制下推行区域贸易安排的先河，并从法律上明确了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等区 域贸易安排的形式，大力推动了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 根据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关税同盟是指“以单一关税领土替代两个以上关 税领土”，并满足以下条件：其一，该同盟成员领土之间的实质上所有贸易或至 ”原g a t t l 9 4 7 第2 4 条。 2 1 对外贸荔经济合作部国际经贸关系司译世界贸易组织乌拉圭回合多边贸易谈判结果法律文本，法律 出版社。2 0 0 1 年版，4 5 7 - 4 6 0 页 ”j d 曲y a f r a n k e 前引书第3 页。 2 i 少对于产于此类领土产品的实质上所有贸易，取消关税和其他限制性贸易法规： 其二，该同盟每一成员对同盟以外领土的贸易，实施实质相同的关税或其他贸易 法规。而自由贸易区则是指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一组关税领土中，对成员领土之 间实质上所有有关产自此类领土产品的贸易取消关税和其他限制性贸易法规。 第2 4 条还对为加入或成立这两种区域经济集团的临时协定作了规定。 第2 4 条第4 款明确要求，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的协定的目的是为了便利 成员领土之间的贸易，而不对其他成员与这些领土之间的贸易增加贸易壁垒。 第5 款明确规定，在建立关税同盟或自由贸易区，包括订立临时协定时，不 得对非成员贸易实施更高的关税和更严格的其他贸易法规；临时协定的时间长度 应合理，并且有最终形成关税同盟或自由贸易区的计划和时间表。 第8 款明确规定，对于关税同盟或自由贸易区成员领土之间的产自该领土的 实质上所有贸易，应取消关税和其他限制性贸易法规。这表明要真正实现便利 r t a s 成员之间贸易的目标，而非变相限制非成员的贸易，r t a s 成员必须在内部 贸易方面取消关税和其他限制性贸易法规。 除上述实体规则之外，第7 款还规定了程序性义务：决定加入关税同盟或自 由贸易区的成员应立即通报缔约方全体并提供必要信息，以便在多边场合对 r t a s 与多边规则的一致性进行审议。 ( 二) 关于解释1 9 9 4 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第2 4 条的谅解对区域贸易安排 的有关规定3 乌拉圭回合谈判参加方注意到了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中的一些问题，对其进行 了补充和完善，达成了关于解释1 9 9 4 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第2 4 条的谅解( 以 下简称谅解) 。 谅解在序言中重申：“此类协定的目的应为便利组成领土之问的贸易， 而非提高其他成员与此类领土之间的贸易壁垒；在此类协定形成或扩大时，参加 方应在最大限度内避免对其他成员的贸易造成不利影响。”接着，谅解用了 1 5 段条文对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在实施中暴露的问题进行了澄清或者做出了补偿 规定。主要可归纳为： 第一，关于关税同盟形成前后适用的关税和其他贸易法规的评估问题。谅 2 ，对外贸易经济台作部国际经贸关系一d 译世羿贸易组织l 与拉生阿合多边贸易汝判结果法律文本，法律 n 版 i ：，2 0 0 1 年版，2 6 2 8 砸。 解根据第2 4 条第5 款( a ) 项明确了应根据加权平均关税税率和实征的关税全 面评估关税和费用，而对于那些非税率的，即难以量化和归纳的，其他贸易法规 的影响范围，可能需要审查单项措旌、法规、所涉产品以及受影响的贸易流量。 第二，关于1 临时协定过渡到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的合理期限问题。谅解 第2 4 条第5 款( c ) 项规定“合理期间”只有在例外情况下方可超过1 0 年，如 果属一临时协定参加方的成员认为l o 年不够。它们必须向货物贸易理事会提供 需要更长期限的全面说明。 第三，谅解详细规定了由于形成关税同盟所引起的成员的关税变化的处 理。首先，如果形成关税同盟的成员需要提高约束关税，必须遵循1 9 8 0 年1 1 月1 0 日通过的准则( b i s d 2 7 册第2 6 至2 8 页) 和关于解释g a t t l 9 9 4 第2 8 条 的谅解所详述的第2 8 条的程序。其次，关于关税同盟成员为形成共同对外关 税率而提高税率所应提供的补偿性调整问题，谅解要求应适当考虑在关税同 盟形成时其他成员领土对相同税号所作的削减；如果此类削减不足以提供必需的 补偿性调整，则关税同盟将提供补偿，此种补偿可采取削减其他税号的形式；而 如果在法定的合理期限仍未达成补偿协议，该关税同盟可自行修改或撤回减让， 受影响的成员有权撤销实质相等的减让。最后，谅解规定，对于应关税同盟 形成或达成一导致关税同盟形成的临时协定而从关税削减中获益的成员，g a t t 并不施加任何义务要求向其他同盟成员领土提供补偿性调整。 谅解之所以用较长的篇幅对此问题做出规定，在于力求将所涉问题规定 得实体上合理，程序上可行。 第四，谅解详细规定了货物贸易理事会对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的审议 权力。这显然是为了弥补以前的审议规定得不到遵守的缺陷，加大该理事会在管 理上的权威。应当注意的是，谅解在规定货物贸易理事会的相关权力时采用 了“审查”( e x a m i n e ) “审议”( r e v i e w ) “进一步审议”( f u r t h e r r e v i e w ) 等含有执法监督性质的措辞。 第五，谅解明确把w t o 的争端解决机制适用于关于关税同盟、自由贸易 区或导致形成关税同盟或自由贸易区的i 临时协定所产生的任何事项。 第六，谅解最后强调，各成员对遵守g a t t l 9 9 4 的所有规定负有全责，并 应采取所能采取的合理措施，保证其领土内的地区和地方政府和主管机关遵守这 些规定。 客观地说，谅解的规定是比较详尽的，但究竟执行起来效果如何，还有 待验证。不过正如有学者评价的：其在强化w t o 对关税同盟与自由贸易区的管 理方面的作用是应当充分肯定的。起码过去那种对区域集团化的随意态度和无政 府状态，从此告一段落。“ ( 三) 服务贸易总协定第5 条对区域贸易安排的有关规定“ 根据g a t s 第5 条“经济体化”的规定，服务贸易领域的区域合作构成g a t s 第2 条最惠国待遇原则的例外。g a t s 第5 条没有像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那样把关 税同盟和自由贸易区列为一体化的主要形式并对其分别做出规定，反映出g a t s 包括了比跨边界服务贸易更多的内容。2 5 与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相似，它规定成员 签订服务贸易自由化协定的目的应是便利参加方之间的贸易，与订立协定之前的 适用水平相比，对于该协定外的任何成员，不得提高相应服务部门或分部门内的 服务贸易壁垒的总体水平。此外，服务贸易自由化协定必须涵盖大部分服务部门： 在该协定生效时或在一合理时限的基础上，在参加方之间通过取消现有歧视性措 施和或禁止新的或更多的歧视性措施，不实行或取消国民待遇意义上的实质上 所有歧视。 g a t s 第5 条体现了服务贸易的特殊性和敏感性特点。其一，关于一体化开 放的领域，虽然提出应根据部门数量、受影响的贸易量和提供方式进行理解，并 且不得预先排除任何服务提供方式，但此要求还是弱于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中“实 质上所有贸易”的标准；其二，在自由化安排上，g a t s 第5 条也没有取消所有 限制，只要维持现状就达成了最低要求，而且对自由化的时间要求也仅有原则性 的表述；其三，在对外贸易壁垒的衡量标准上，g a t s 提出以具体部门的承诺作 为判断依据，这种方式优于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中“总体上不得高于或严于”的规 定；其四，在补偿性调整问题上，6 a t s 特别规定了仲裁程序，而且同样赋予受 到影响的一方实施报复的权利。另外值得一提的是，g a t s 第5 条还对发展中国 家和地区参与服务贸易自由化作出了更灵活的规定，这实质上是一种例外中的例 2 4 赵维叫著；世贸组织( w t o ) 的法律制度，吉林人民 i 版社，2 0 0 1 年版，箱9 6 贞。 2 5 对外贸易经济台作部国际经贸关系t d 译世界贸易组织呜拉土同台多边贸易谈判结果法律文本，法律 出版礼，2 0 0 1 年版，2 8 9 - 2 9 1 负。 拍根据g a t s 第1 条第2 款规定，服务贸易可定义为跨境提供、境外消费、商业存在和自然人流动。 - 2 4 外安排。“ ( 四) “授权条款”对区域贸易安排的有关规定 针对发展中国家( 地区) 之间有关货物贸易的优惠安排，1 9 7 9 年1 1 月2 8 日通过的关于发展中国家( 地区) 差别和更优惠待遇、互惠和更充分参与的决 定( “授权条款”) 做出了特别规定。这是g a t t “东京回合”期间发展中国家 ( 地区) 不断争取的结果和发达国家( 地区) 与发展中国家( 地区) 之间妥协的 产物，并作为g a t t l 9 9 4 组成部分在w t o 下继续适用。该决定允许g a t t 缔约国( 背 离最惠国待遇原则) 给予发展中国家特殊和更优惠的待遇，允许欠发达国家之间 达成相互削减和取消关税及非关税措施的区域性或全球贸易安排。此外，该决定 也限制了类似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的限制性条件，如发展中国家( 地区) 之间相互 削减或取消非关税措施应符合g a t t 的标准和条件；有关优惠安排应以便利和促 进发展中国家( 地区) 之间的贸易为目的，而不应对g a t t 其他缔约方的贸易提 高壁垒和设置困难；关于实施、修改或撤消通报的义务和透明度要求。 二、多边贸易体制下区域贸易安排的有关法律问题8 ( 一)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和谅解中存在的问题 由于g a t t l 9 9 4 当时只规定了r t a s 中三个层次的安排：关税同盟、自由贸易 区和为成立关税同盟或自由贸易区而订立的临时协定，未能对更为开放的共同市 场和经济联盟做出规定，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迅速发展，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因其缺乏严谨而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另外由于历史条件所限，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还存在一些缺陷和含糊不清之处，“尽管谅解对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有一定补充，但仍存在一些问题，给具体实施带来困难，具体表现在： 1 、“适用关税”问题。g a t t 第2 4 条第5 款规定了对第三方进入r t a s 成员 市场情况的评估，其中a 项为关税同盟的规定，b 项为自由贸易区的规定。谅 解将a 项关税同盟中的适用的关税规定为“实施关税”( a p p l i e d r a t e so f d u t y ) 。而成员对b 项自由贸易区中适用的关税是指“约束关税”( b o u n d r a t e s o fd u t y ) 还是“实施关税”却没有明确规定。由于发展中国家和地区的约束关 2 7 酥建因著：w t o 的新议题j 多边熨易体制孰天津人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6 5 吱。 2 8 根据w t ow t r e g n v 3 7 ，2m a r c h2 0 0 0 c o m m i t t e eo nr e g i o n a lt r a d e a g r e e m e n t 整理。 2 9 刘世元主编：区域国际经济法母f 究，吉林大学i l l 版社，2 0 0 1 年版，第2 5 - 2 8 页。 税率往往高于实施关税率，这就为参加自由贸易区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在必要时 提高对外关税壁垒提供了可乘之机。1 9 9 5 年比索危机期间，墨西哥在约束关税 上限内对从非n a f t a 成员进口的5 0 0 多种商品提高了实施关税，但同时仍然根据 n a f t a 的规定对其他成员方分阶段减免进口关税。很显然，这种做法违背了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规定的精神，但难以避免；9 2 、关于就“实质上所有贸易”取消关税和其他所有贸易法规的问题。g a t t 第2 4 条例外作为g a t t 第l 条最惠国待遇的偏离，专门授予关税同盟和自由贸易 区，条件是在每一种情况下，参加国取消针对“组成领土之间实质上所有贸易” 的壁垒。第2 4 条这一政策妥协形成基于这样一个判断，即取消壁垒的优惠协定 带来的好处被认为会超过偏离最惠国原则所产生的弊端。第2 4 条第8 款中没有 对“实质上所有贸易”进行定义，这种模糊的表述在本质上隐含的意思是，自由 贸易协定的成员在消除单个商品的贸易壁垒上拥有一定的自由度。尽管有谅解 前言第4 段的阐述，成员仍有不同意见。一种观点是“定量方法” ( q u a n t i t a t i v e ) ，要求定义一个统计标准，如成员之间贸易量的一定比例。另 一种观点是“定性标准”( q u a l i t a t i v e ) ，要求至少无一主要部门被排除在外。 由于没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标准，多边审议中成员往往各执一词：欧盟认为自 由贸易量达总贸易量8 0 为符合“实质上所有贸易”但是应该考虑不同的区域贸 易协定的特点，不应该设立统一的百分比。中国香港认为“实质上所有贸易”不 意味着所有贸易，但必须有非常高的百分比，并尽可能提高这一百分比。澳大利 亚认为“实质上所有贸易”定义不明确，影响了区域贸易协定的审议速度，并提 出解决方案：其一，协调的编码体系6 位数为准，可以包括9 5 以上的产品，作 为是否达到“实质意义上的所有贸易”的标准：其二，建议秘书处审议区域贸易 协议时，分别在协议生效时、5 年后和1 0 年后审议，提供缓冲过渡期；” 3 、就关税同盟或导致形成关税同盟的临时协定而言，其外部关税和其他贸 易法规“总体上不得高于或严于在形成此种同盟或通过此种临时协定( 视情况而 定) 之前，各成员领土实施的关税和贸易法规的总体影响范围”，这种表述也令 人困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计算方法被普遍接受。此外，由于对自由贸易区 如陈建国并：r 0 的新议题与多边贸易体制天津大学1 1 ；版社，2 0 0 2 年版，6 7 砸。 ”该段声删，如果将取消关税和其他限制商业的烈定扩大到所有贸易，则r t a s 对促进世界贸易的贡献特 增加，面如果小包括任何主要行业，则这种耍献将减少。 驼陈建国著：c w t o 的新议题与多边贸易体制天津火学h 版社，2 0 0 2 年版，6 8 4 5 9 页。 或导致形成自由贸易区的临时协定的规定中没有“总体上”一词，有些成员认为 在形成自由贸易区时不得提高任何最惠国关税或其他贸易法规，造成比对关税同 盟的要求更严格； 4 、“其他限制贸易法规”问题。似乎自由贸易区中“其他贸易法规”的范围 比关税同盟中的“其他贸易法规”的范围要广。第2 4 条第8 款括号中列出了应 取消的限制性贸易法规的例外，”这一列举是否穷尽了所有允许的例外? 由于 g a t t 第6 条( 反倾销和反补贴) 和第1 9 条( 保障措施) 都未列入其中，反倾销 和保障措施是否是允许的例外? r t a s 成员在实施反倾销、保障措簏时，是否可 以排除对其r t a s 伙伴的适用，这是w t o 成员长期争执的一个问题。在韩国诉美 国钢管( 1 i n ep i p e ) 保障措施案中，韩国认为美国在实旌保障措施时，排除对 北美自由贸易区伙伴的适用，违反了保障措施应非歧视实施的要求。上诉机构在 裁决中，根据司法经济原则，在认定美国的一些作法违反规则后，认为“关于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是否允许违背保障措旖协议第2 条第2 款，排除对自由贸易区 成员进口的适用，没有必要作出裁决。“ 5 、原产地规则问题。自由贸易协定要求对优惠性原产地规则做出相应规定， 其目的在于避免出现贸易偏转现象。如果优惠性原产地规则包括在“其他限制贸 易法规”之内，按规定就不应严于最惠国原则下的一般性原产地规则。但实际上， 自由贸易协定规定的优惠性原产地规则往往比般性原产地规则更复杂和更严 格。这不仅在自由贸易区成员与非成员之问形成新的贸易壁垒，而且在有些情况 下还影响到成员之徊j 的自由贸易； 6 、对新的关税同盟、自由贸易区或临时协定所作的程序性规定问题。g a t t 在对1 9 5 6 年成立的西欧六国“经济共同市场”及其后按照1 9 6 0 年“斯德哥尔摩 公约”成立的七国自由贸易区是否符合标准的审议中产生很大争论，最后不了了 之，这在很大程度上涣散了g a t t 的法纪。3 4 ”即如肯必要，第1 1 条、1 2 条、1 3 条、1 4 条、1 5 条和第2 0 条所允许的关税和其他限制性贸易法规除外。 “w t i d s 2 0 2 1 a b r ，1 5f e b r u a r y , 2 0 0 2 第1 9 8 段。 ”赵维l 玎著：世贸组织( w t o ) 的法律制度，吉林人民m 版礼2 0 0 1 年版，第8 6 - 8 8 负。 一2 7 ( 二) 透明度问题 1 、通报义务 所有参与r t a s 的w t o 成员都需要履行通报义务，此项在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 第7 款( a ) 项、“授权条款”第4 段和g a t s 第5 条第7 款( a ) 项都有规定。成 员方的争论在两个方面，一是通报时间，二是不遵从通报规定要求的情形。 关于通报时间，规定中都指出“应迅速通报”，但对通报的时间并没有精确 的表述。就第2 4 条第7 款( a ) 项，一些成员注意到拖延的通报至少部分地妨碍 了审查程序的进行，因为如果r t a s 规则制订已经结束或者甚至已经丌始执行， 但尚未通报，审查则无法启动。他们认为，规定中“应迅速通报”和“决定加入” 的表述可以理解为在r t a s 规则发生效力前通报和提交有关信息。但其他成员强 调，规定中缺乏精确表述的原因在于r t a s 形成过程中复杂的谈判所必要的“实 用主义”，特别是协议内容涉及面很广泛，大部分的妥协都是在最后一刻达成的。 他们认为，如果w t o 规则制定得太严格，其有效性和合法性都将会遭到质疑。此 外，r t a s 批准之前就履行通报义务也存在着政策方面的困难。 就g a t s 第5 条第7 款( a ) 项，主要问题在于对于“迅速通报”的定义。 一种意见认为执行第5 条第7 款( a ) 项规定的特殊时间框架应在个案的基础上 进行。另外一种观点建议，按照g a t s 第5 条第5 款的“至少提前9 0 天通报”的 时间框架可以用来解释“迅速通报”的含义。然而，反对意见认为，g a t s 第5 条第5 款“至少9 0 天通报”的规定与第2 1 条减让表的修改有关，而不对应g a t s 第5 条第7 款所指的内容。 关于不遵从通报规定要求的情形，尽管在通报时间方面存在很大灵活性，但 仍有大部分已在执行的r t a s 没有通报w t o ，从而阻碍了对多边贸易体制下的r t a s 进行全面和精确的评估。因此，一些成员建议应开发一种收集未履行通报义务的 r t a s 信息的手段。有成员提出反向通报的可能性，但遭到拒绝，因为这种做法 间接地改变了第2 4 条的规定，w t o 协定里并没有反向通报的规定，同时超出了 区域贸易协定委员会( c r t a ) 的授权，但在委员会会议上成员方能够提出关于不 遵从通报规定的问题。 2 、信息提供 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第7 款( a ) 项、“授权条款”第4 段和g a t s 第5 条第7 款( a ) 项都规定加入r t a s 的v r r o 成员要提交有关协定的信息。关于信息提供 的主要争论焦点在于成员方所提交的统计数据是根据定量方法还是定性标准。一 些成员认为最大量的统计数据信息是必要的，不仅可以评价r t a s 是否符合w t o 规则，而且可以理解r t a s 成员方的经济是如何根据贸易类型的演变进行调整的， 此观点在谅解中得到了支持，谅解在审议关税同盟与第5 段要求的一致 性时指出：“应根据加权平均关税税率和实征的关税全面评估关税和费用。该评 估应根据关税同盟提供的前一代表期的进口统计数据，细分至税号，列出价值和 数量，并按w t o 的原产国进行分类”。但有成员认为谅解所要求的详细统计 数据很难取得。在对单独的r t a s 进行审议时，一些成员也要求提供在优惠安排 下所从事贸易的统计信息。但是被审议的成员方通常认为除特别审议范围外没有 法律义务提供信息。 3 、多边审议机制及存在问题 w t o 成员方对r t a s 的审议一是为提高透明度，二是为了评估r t a s 是否与w t o 规则相一致，以f 确处理区域性与多边性安排之间的关系以及最大限度减少由 r t a s 带来的贸易障碍。目前对r t a s 的监督主要通过w t o 成员对r t a s 的多边审 议进行。 ( 1 ) 审议机制包括： 第一，建立专门的机构。1 9 9 6 年2 月6 同w t o 总理事会改变原来对r t a s 的 审议由单独的工作小组进行的做法，设置了区域贸易协定委员会( c r t a ) 作为 w t o 的唯一的审议区域贸易协定的机构。根据w t o 总理事会的授权，区域贸易协 定委员会的主要职责是，评审各成员依据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g a t s 第5 条及“授 权条款”所通报的区域贸易协定内容并对相关成员提出适当建议；加速审查程序， 提交审查报告；考察区域贸易协定的体制性涵义，以及区域与多边贸易组织的关 系，并向总理事会提出建议；执行总理事会决议：每年对总理事会提出报告。区 域贸易协定委员会建立后，提高了审议程序效率，为讨论全面系统、具有共性的 问题提供了一个场所。 第二，规范通报资料。为了便于审查r t a s 是否符合w t o 相关规定以及便利 r t a s 缔约国提交通报的原始资料并将资料格式标准化，w t o 区域贸易协定委员会 于1 9 9 8 年7 月3 lf j 和1 9 9 7 年5 月2 同分别对r t a s 通报资料内容制订了一套标 准格式，该标准格式可视为r t a s 缔约国通报w t o 基本资料的指导原则，虽属自 愿性质，但一般区域贸易协定缔约国均依照该标准格式提交通报。”标准格式内 容虽然己包括审查区域贸易协定的相关信息，但标准格式所要求的信息并不取代 区域贸易协定缔约国应提供w t o 成员相关法律文件及详细贸易与关税资料。此 外，w t o 成员仍有以书面提出质询及要求提供额外信息的权利。 第三，规范审查程序。为了减少贸易障碍，保证r t a s 不对贸易体制造成扭 曲，w t o 规范了审查内容和程序。 第四，加强评审。区域贸易委员会的工作重点，是审理有关货物、知识产 权或服务贸易等各项自由贸易协议，同时评价个别优惠的自由贸易协议是否有助 于整体自由贸易体系的建立，并就各协议的审理结果提出报告。到2 0 0 4 年5 月， w t o 合计受理2 0 8 项协议的通报，包括依掘g a t t l 9 9 4 第2 4 条所提出的1 4 1 项协 议、依据1 9 7 9 年“授权条款”所提出的1 9 项协议、以及依据g a t s 第5 条所提 出的3 4 项协议。目前区域贸易协定委员会己完成7 4 项协定的事实审查、尚在进 行3 9 项协定的事实审查、另有3 7 项协定准备开始进行评审。7 ( 2 ) 审议存在的问题。 多边审议进展缓慢，导致w t o 成员签订的大多数r t a s 的法律地位并不明确。 关于r t a s 的法律地位，成员有两派不同观点。一些成员认为在未发表r t a s 符合 规则的审议报告前，每个r t a s 的法律地位是不明确的。另外一些成员认为，即 使c r t a 的审议未得出明确结论，但只要已经进行审议且准备的报告中未包括任 何调整r t a s 的建议，即可视作该r t a s 符合w t o 规则。而且，如果一个r t a s 的 设立未被提起争端解决，就说明未产生贸易转移的影响。但是在土耳其纺织品案 中专家组裁定一项多年来来提起争端解决的措旌并不意味着被成员默认接受。” 造成c r t a 审议困难和以多边审议为主要手段的多边监督体制陷入困境的原 因很多。有些原因是国际组织或国际条约约束成员国行为中常见的困难。一是多 边审议中做出明确决定存在政治上的困难；二是有关成员提供的信息不充分；三 是r t a s 协议内容越来越复杂，涉及面广，对现有r t a s 规则的解释不能形成一致 意见。国际条约的规定经常是含糊不清的，因为这些规定往往是缔约方反复谈判 “w t r e g w 6s t a n d a r d f o r mf o r | n f o r m 戳i o n o n r l a1 5 a u g u s l1 9 9 6 。 ”数据粜自h u p ：v a v w w t o o r g “w w d s 舢r 3 1m a y , 1 9 9 9 第7 1 7 4 段。 3 0 后达到的妥协。有时，缔约方有意达成含糊不清的条文，以便开后给予不同的解 释。”四是国际法缺乏强制执行机制。当然，这一点在w t o 争端解决机制得到加 强后有所改进，但仍存在一些问题。 4 、定期报告 g a t s 第5 条第7 款( b ) 项要求有执行时间表的经济一体化协定成员要向货 物贸易理事会就执行情况“定期报告”。一些成员认为定期报告制度应该面向所 有经济一体化成员，无论其是否是按阶段执行的。但另一观点认为对报告要求的 修改将会导致对g a t s 规定的重新谈判，所以注重于g a t s 第5 条现行的义务应该 是更为适宜。 ( 三) 争端解决机制 根据谅解，w t o 成员可就实施关于g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