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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中文摘要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中文摘要 标点符号是法律文本的基础组成部分，。在众多的标点符号中，引号在法律文本中 出现的频率不高，但由于法律语言的专业性和模糊性，它有着存在的绝对必要。在日 常语言中，引号的用法丰富多彩，充分展示了汉语言的博大精深。在以严谨性为特点 的法律文本中，引号的用法理应受到种种限制，多用其基本用法。但同为法律文本， 立法文本与司法解释文本中引号的使用并不一致，与此同时，在各个立法文本与各个 司法解释文本中，引号的使用也显现出众多的不一致，这显示出有权机关在制定法律 以及司法解释时在标点符号使用方面的某种随意性。为了保持法律体系的统一性而单 独修改法律文本中的标点符号，这显然是十分荒谬的。那么在法律文本制定过程中， 就必须要对标点符号的使用加以重视，于细微处实现法律文本的科学性、规范性和权 威性。 关键字：法律文本引号法律语言规范性统一性权威性 作者：张向向 指导老师：孙莉 a b s t r a c t q u o t e sj ni e g a lt e x t s q u o t e si nl e g a lt e x t s a b s t r a c t p u n c t u a t i o ni st h eb a s i cc o n s t i t u e n t so fl e g a lt e x t s ，i nn u m e r o u sp u n c t u a t i o n ，t h e f r e q u e n c yo fq u o t e si nl e g a lt e x t si sn o tt a l l ，b u td u et oa m b i g u i t ya n dp r o f e s s i o n a lo fl e g a l l a n g u a g e ，q u o t e s e x i s t e n c ei sa b s o l u t e l yn e c e s s a r y i ne v e r y d a yl a n g u a g e ，q u o t e s u s a g e i sc o l o u r f u l ，a n df u l l yd i s p l a yt h eb r o a da n dp r o f o u n do fc h i n e s e b u ti nl e g a lt e x t sw h o s e f e a t u r ei sr i g o u r i s m q u o t e s u s a g es h o u l db eg i v e nm a n yk i n d so f r e s t r i c t i o n s ，u s ei t sb a s i c u s a g em o s t ，b u tb o t ha sl e g a lt e x t s ，q u o t e s u s a g e si nl e g i s l a t i v et e x ta n dt h et e x to f ju d i c i a l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a r en o tc o n s i s t e n t ，m e a n w h i l e ，i nv a r i o u sl e g i s l a t i v et e x ta n dv a r i o u sj u d i c i a l 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 s ，q u o t e s u s a g e sa l s oh a v en u m e r o u si n c o n s i s t e n c i e s ，t h i ss h o w st h ea r b i t r a r y o ft h ec o m p e t e n to r g a n si nt h ep r o c e s so fm a k i n gt h el a wa n dj u d i c i a li n t e r p r e t a t i o no n p u n c t u a t i o nu s i n g i ti so b v i o u s l yv e r ya b s u r dt oo n l yc h a n g et h ep u n c t u a t i o na l o n ef o r m a i n t a i n i n gt h eu n i t yo fl e g a ls y s t e m s oi nt h ep r o c e s so fm a k i n gl e g a lt e x t s ，m o r e a t t e n t i o ns h o u l db ep a i dt ot h ep u n c t u m i o n su s i n g ，t h es c i e n t i f i c i t y ，t h en o r m a t i v i t a ta n d t h ea u t h o r i t yo ft h el e g a lt e x t ss h o u l db er e a l i z e do ns u b t l e t y k e yw o r d s ：l e g a lt e x t sq u o t e s l e g a ll a n g u a g eu n i t y n o r m a t i v i t a t a u t h o r i t y u w r i t t e n b y ：z h a n gx i a n gx i a n g s u p e r v i s e db y ：s u nl i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引言 引言 一、选题初衷及意义 在立法技术的研究领域内，对标点符号的研究几乎是个空白地带，更不用说是一 个小小的引号。法律文本，从一般意义上来说，多指立法文本，鉴于我国的立法现状 和本篇研究的需要，笔者在此文中将其扩大为立法文本和司法解释文本。在翻阅各个 文本条文时，笔者发现这个小小的引号在立法条文和司法解释中竟然占有着一席之 地。也许很多人认为对法律文本中标点符号的研究没有必要而嗤之以鼻，更不用说这 个在法律文本中出现频率并不是很高的引号。对法律文本的内容和含义而言，引号的 作用的确不如逗号、分号、顿号等点号重要，但是对法律形式的统一性、规范性、严 谨性而言，引号在各个立法文本以及司法解释文本之中存在的种种使用上的混乱会大 大影响法律体系的统一性、规范性和科学性，换句话说，引号从细节上影响着法律文 本的质量以及人们对法律文本的直观理解。故笔者欲对其进行系统的研究。 一般认为，立法语句中的引号主要用来标示引用的文字，立法中，主要在修改决 定中使用引号，在解释某些专有名词时，也用引号。但是，立法中引号的用法远非这 寥寥数语所能概括的，对立法中引号用法的当然推测与实际表现并不一致。一般推测， 由于立法语言具有严谨、规范的要求，引号在立法中应当使用其基本用法。据标点 符号用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1 9 9 6 年6 月1 同实施) ，引号具有三种用法： a 、行文中直接引用的话，用引号标示；b 、需要着重论述的对象，用引号标示；c 、 具有特殊含义的词语，也用引号标示。然而立法文本中的引号用法若以标点符号用 法来阐释，却颇为不妥。前述所引周旺生先生所言，立法语句中的引号主要标示引 用的文字，但笔者对立法文本中引号的用法做了系统统计和分析，发现立法文本中引 号的这种用法虽然可称之为其基本用法，但并不可称为其主要用法。立法文本中引号 的主要用法在于解释一些法律词语，这些法律词语包括法律术语、模糊性词语以及弹 性词语。另外，法律文本，主要是司法解释文本中，还用到了引号的一些修辞用法， 比如说反语、感情色彩改变等，这点在正文中将有系统论述。这与日常语言中引号的 用法是全然不同的，此种不同有其存在的原因，将引号置于法律文本的语境中加以分 引 言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析，有其特殊的意义。此外，笔者对引号的用法做了系统统计和分析后，发现引号在 法律文本中的使用存在许多问题，由于一个小小的引号而导致法律体系的不严谨与不 统一，无疑是不可取的，不仅影响法律文本的质量，也不利于立法技术的发展。 二、研究现状及文献综述 标点符号被视为书面语中理所当然的存在物，在法学研究领域，对它的研究目前 还处于真空地带。大多数人认为对其的研究价值不大，国内外尚无关于法律文本中标 点符号的专著，国内仅有一篇法律文本中的逗号的硕士学位论文。在( - o r _ 法学 等相关著述中，周旺生先生曾多次提到标点符号的使用在立法活动中不可忽略的意 义，但仅仅是从宏观的角度对其加以简单概括，并未深入细化。对于立法文本中引号 的使用，更是如此，仅用了只言片语一带而过。 三、研究目标、方法和写作体例 在前人研究甚少的情况下，笔者借鉴有关立法语言方面的写作体例，以立法语言 为切入点，从引号的用法入手，进而引出引号在法律文本中存在的必要性，并以法条 分析法与对比分析法为基本的研究方法，对引号在我国目前法律体系中使用的现状进 行整理，分析引号在日常语言中与法律文本中用法的不同，并立足客观现状，对立法 文本以及司法解释文本中引号使用的不一致现象进行归纳和总结，发掘出引号的使用 在法律文本中存在的问题，并对引号的使用提出一些规范性建议，旨在拓展立法技术 研究领域，增强法律文本的科学性。 2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一、法律文本与引号 ( 一) 法律文本与法律语言 法学其实不过是一门法律语言学o a 考夫曼和德国慕尼黑大学教授及荻分析- - a ：学派继承人n 麦考密克 法s 法律翻良是一种纯粹的“语言形式”o 法的世界肇始于语言。法律是通过词 语订立和公布的。法律行为和法律规定也都涉及言辞思考和公开的表述s 辩论o 英国哲学家大卫休游 法律与语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在分析法学派的眼中，法学更是可以等同于法 律语言学，足见语言相对于法律的地位和作用。不论是在成文法还是非成文法国家， 法律不能脱离语言而存在是毋庸置疑的一个事实，但是这种语言是否是日常语言在法 律这种特殊语境中的表现呢? 显然并不是如此，就成文法来说，用以表述法律的语言 是通过立法活动确定的，此阶段的语言文字被称为立法语言文字。 立法语言文字是法的语言文字的一种，是立法主体按照一定的规则表述立法意 图、设定法律规范、形成规范性法文件的一种专门语言文字，是一定的意志或利益得 以表现为成文法或法律规范的专门载体。它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文字，与其他语言 文字有着明显的区别，它是立法者在立法过程中使用的，同其他语言文字相比，是更 为严谨、规范、简洁、通俗、明确的一种语言文字。 周旺生先生认为，一个法律、法规、规章或其他规范性文件成功与否、科学与否， 固然与立法的条件成熟与否，与立法者思想水平、知识水平以及对法所调整的社会关 系了解的深度如何直接相关，但毋庸置疑也与立法者的语言文字水平如何密不可分。 立法毕竟离不开立法语言文字的表述和修辞技巧，一个单字，一个词语，一个句子， 甚至一个标点符号的运用都要尽可能地精确、严谨，恰如其分地表达立法者的意图， 转引自舒国漳战后德国法哲学的发展路向，载比较法研究1 9 9 5 年第4 期。 圆周旺生：立法学，法律出版社2 0 0 9 年版，第4 7 8 页。 3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论法律文本中的弓l 号 表达法律的内容。可见小小的标点符号，在立法语言文字的表述和修辞技巧中也占 有重要的地位，小并不代表不重要。 此处笔者要阐明一点，在相当严格和狭义的意义上，法律文本似乎仅指表述规范 的立法文本，司法解释文本在相当狭义的意义上不被视做法律文本。但在我国，由于 司法解释的特殊性质和地位，特别是其在司法领域中的特殊性质和地位，在我们的研 究中不将其作为一种具有特殊意义的法律文本似乎也同样说不过去。有学者认为，司 法解释具有一定的创制性，其实质是一种立法活动( 即使其没有立法的程序，也没有 立法的名义，但事实上是具有创制性、具有立法性或准立法性的活动) 。特别在我国， 源于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文本更不仅在内容且在形式上具有这样的意义。故在本文 中，笔者基于对引号的对比分析考虑，将司法解释文本作为与立法文本相对应的概念， 将其视作法律文本之一种，将引号置于这两种法律文本的语境中进行研究。 ( 二) 法律文本与法律语言中的引号 1 、立法文本中的引号 标点符号是现代书面文字不可缺少的有机组成部分，在书面表述的法律规范中， 标点符号的独特语法功能和作用亦相当突出，使用j 下确与否，对法官能够正确理解立 法意图关系甚大。中国在起草第一步宪法即1 9 5 4 年宪法时，曾专门组织语法专家对 宪法的语法结构和标点符号进行审查，以确保立法原意正确表达。 标点符号是用来表示停顿、语气以及词语的性质和作用的国家规定的符号。标点 符号分为两大类，即点号和标号。点号包括句号、问号、感叹号、逗号、顿号、分号、 冒号；标号包括引号、括号、破折号、省略号、书名号、着重号、间隔号。点号含有 点断或断开的意义，目的是表示停顿、间隔或终止。标号，通常并无停顿终止的意思。 由于立法语言中多用长句，句中层次复杂，就需要点断和停顿，那么点号的使用 对立法意图的准确表达来说就显得很重要。目前已有为数不多的人注意到了立法中逗 号的使用对立法表意的重要作用，但相对于点号来说，标号的使用并不那么频繁，冒 号、括号、引号、书名号仅在立法文本需要的时候使用，起着标注的作用。标号在立 法文本中一直处于默默无闻的状态，引号就是这么一个在立法语句中容易被人忽视的 周旺生：立法学，法律出版社2 0 0 9 年版，第4 7 9 页。 白杨曙光、黄杰：司法解释的定位研究，山东公安专科学校学报2 0 0 4 年3 月第2 期。 陈春龙：鬈中国司法解释的地位与功能，中国法学2 0 0 3 年第l 期。 4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呼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一个标点符号。 有学者认为，法律“必须适用规范的立法语言，追求表意上的平实、直接、严谨 和准确，而不能运用比喻、夸张、拟人等修辞手法，不能运用感叹号、问号、引号、 省略号等标点符号，不能追求个别化的独特的语言风格 ，从此观点中可看出，该 学者是从应然性的角度，反对立法文本中出现引号。而另有学者认为，“由于立法语 言要求明确、准确、周密、严谨、通俗易懂、简洁、精炼，有些标点符号基本上不使 用或者很少使用，这些标点符号是：问号，感叹号，着重号，省略号，间隔号，专名 号。立法中使用的标点符号主要有：句号，逗号，顿号，分号，冒号，括号，引号， 书名号等。 从此观点可以看出，该学者是从实然性的角度陈述引号在立法文本中的 客观存在。的确，从立法现状来讲，引号在立法文本中是存在的，但是出现频率并不 高；不仅如此，引号的出现情形还极为不统一，这极容易使人产生引号在立法文本中 可有可无之感。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引号正如前述学者所说“不能运用”抑或是“可 用可不用 ，引号在立法文本中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地位? 它的存在有没有必要 性? 这是笔者要探讨的第一个问题。 2 、司法解释中的引号 为何本文要提到司法解释中的引号，笔者有以下两点考虑： 第一，立法文本和司法解释在我国几乎是相互“配套 的，就法律适用而言，提 到立法文本，就不可避免的要联系到相应的司法解释。法律过程学派的代表人物亨 利哈特和阿尔贝特赛克斯指出：司法解释的基本职责，是决定与待决案件相关的 法律条文究竟提供了什么样的指示。在解释之际，法院必须尊重立法机构作为首要的 政策决定者的地位，并遵循一定的、有位阶差异的解释方法和解释准则。从传统的 解释理论来说，司法解释是与具体案件审理过程中所适用的法律条文紧密联系的，是 对法律条款的文字含义的技术性说明。既然是对法律条款文字含义的技术性说明，就 必然离不开对立法文本中有关词语、词组、语句的引用，司法解释的内容也主要是对 引用的立法文本中这有关的词语、词组、语句进行的解释和具体说明。因此司法解释 中引号出现的频率是极其高的，这使得引号的使用在司法解释中成为一种必然现象。 。陈春龙：“】法解释的地位和功能，中国法学2 0 0 3 年第1 期。 留周旺生、张建华主编：立法技术手册，中国法制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3 8 页。 函h h a r t & a s a c k s 1 1 1 el e g a lp r o c e s s ：b a s i cp r o b l e m si nt h e m a k i n ga n da p p l i c a t i o no fl a w t h ef o u n d a t i o n p r e s s ，1 9 9 4 ，p 1 1 1 1 1 3 7 4 转引自陈林林、许杨勇：司法解释立法化问题三论，浙江社会科学2 0 1 0 年第6 期。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第二，正如有些学者所言，我国司法解释泛立法化的现象由来已久，长期以来法 制的不健全与立法的粗陋、缺乏预见性的情况使司法解释“立法化 得以产生。而当 前虽然法制已经相对完备，但是立法内容的简单化、立法技术的粗劣依然普遍存在， 这使得司法解释立法化现象不断强化。从客观现实来看，目前我国最高司法机关做出 的司法解释，通常是在对收集的各地法院在处理相关案件中的实际处理原则进行总结 归纳整理的基础上，对某一条文或某一类案件、某一类问题做出的系统性解释，这类 司法解释，接近立法性质或相当于立法解释。而且当i j 我国司法解释中，运用立法技 术进行司法解释，使得司法解释无论在形式还是内容上都更趋表现为一种立法，如条 款项等在司法解释中的运用，两条以上的司法解释都设有条，并且有的司法解释在条 下设款，款下设项。这种种的表现，使得司法解释体系成为一个相对独立于立法体 系却又类似立法体系的体系，虽然司法解释“立法化”饱受学者诟病，但其作为当今 中国法制实践中客观存在的现象，却是不争的事实。那么，众多的司法解释中的词语 乃至标点符号的运用也应当尽可能保持统一性，对于引号而言，也当如此。 在司法解释文本中，引号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基础，因此引号在司法解释文本中的 存在不是一个必要性的问题，而是一个统一性的问题。这点与其在立法文本中的地位 是大不相同的，必要性问题是首要问题，统一性问题则寓于文本之中。 二、引号于法律文本中存在的必要 由于立法语句多用陈述句和祈使句，无太多引述的需要，因此立法文本中一般很 少用引号。立法文本中少有的使用引号的状况也多是出于引号的标示和强调作用，或 者是修正案中对修正前后条文的强调和提醒，此种标示和强调是必要的，这意味着引 号的使用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必要性。但对于司法解释文本来说，它却是不应该被忽略 和遗忘的。司法解释文本中引号的使用主要是与立法文本中的词语、词组、语句相联 系的，它的主要功能就在于标示立法文本中的特殊词语以及对立法文本中某些词语进 行解释，那么只要法律解释得以存在，引号就有其独特的作用与地位。法律语言的专 业性和模糊性，为法律解释预留了很大的空间，同时，引号本身的提示性作用也更使 引号在法律文本中的使用成为一种必要。 国原永红，孙炳瑞：刑法司法解释“立法化”趋势探析，山东警察学院学报2 0 0 9 年第3 期。 6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 一) 法律语言的专业性与引号 如果没有法律专业术语，法律就不成其为法律，而如果没有日常语言，法律就失 去了建构的基础，术语的堆砌不能成就法律。世界上既不存在只有法律专业术语的 法律，也不存在只有日常语言的法律。考夫曼认为，日常语言和法律的专业语言，是 语言的两个面向，其中一个是较容易看到的，而另一种则较为抽象；一种具有图像式 的形态，而另一种则是符号式的观念；一种的内容是丰富的，也因此具有较大的讯息 价值，而另一种在形式上较为严格，也因此具有一种较大的操作价值。两者必须相互 拉近，使得生活事实的日常世界以及法律规范世界，不会毫无关系地相互割裂。因 为专业术语可以使立法语言显得精确，简练，在形式上也较为严格，因此，立法文本 中，专业术语的运用可以说是立法文本区别于其他文本的特色之一。 由于法律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的并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得以实施的行为规范，因而 法律本身具有强制性、权威性、严肃性的特点，那么作为法律活动载体的法律语言同 样也不同于其他一般性的语言，它必须要反映法律的特点和要求，准确地表达立法意 图。法律语言需要准确、简明、庄重、谨慎，正如考夫曼所说，立法语言是简单的， 没有任何修饰的作品，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它是命令式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这 就对立法提出了专业性要求，法律术语就成为立法语言中的必要组成部分，正是这些 精炼而内涵确定的法律术语，为立法文本质量的提高做出了重大贡献。 从法理上来说，法律术语是法律构成要素之一，法律的特定抽象思维以及法律的 物态化理念，其核心部分都是以术语的形式存在的。按照辞典的解释，术语即各门 学科中的专门用语，它的基本特征包括：专业性、科学性、单义性和系统性，术语往 往由本民族的般词汇构成，但也包括对外来语的吸收。在人类思维和创造的发展进 程中，“术语起着重要的集合表意作用，有了术语，将会简化专业领域中的表达， 突出学科的专业性。法律术语也是如此，在法律文本中，法律术语大多用来表示法律 概念，从逻辑学的角度说，概念是语言体系的基础要素，那么法律术语也就成为了法 律学科的基础，是解决法律问题必不可少的工具。如果没有法律术语，法律条文便无 国张永和主编：立法学，法律出版社2 0 0 9 年版，第1 4 3 页。 。【德】考夫曼：法律哲学，刘幸义等译，法律f l ：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7 5 页。 上顺牛：市法语苦若十问题研究以刑法文本为中心的考察，2 0 0 6 年苏州人学硕士学位论文，第1 3 页。 载优秀硕r j ：论文网。 西刘红婴：法律语言学，北京大学j i j 版社2 0 0 3 年版，第4 2 页。 7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论法律文本中的，j i 号 法通过语言加以组织。 法律术语的形成方式，一是源于日常语言的转化，对日常语言赋以特定的内涵。 比如说民法中的“物 “承诺”，刑法中的“抢劫 “杀人 等；二是由法学学者和法 律工作者创设，如刑法中的“假释 “取保候审 ，民法上的“物上请求权 ，“无过错 责任”等；三是通过法律移植的方式引进，如“既遂 “人格海损”“不作为等 专业词汇都来自于日语汉字。当然，这种分类有点失之于绝对，有些词，如“过失犯 罪 ，可以认为是日常语言的转化，也可以认为是法学学者和法律工作者的创设。由 于我国法律体系与法律部门中有很多东西是舶来品，因此我国法律文本中的法律术语 含有大量对外来语吸收的成分。 对于由日常语言转化而来的法律术语而言，其词义往往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说 民法上的“物”，日常语言中，“物”可通俗的称之为“东西”，常常指除人以外的包 括动物、植物、微生物等在内的物理存在，而民法上的“物则专指动产和不动产， 这种不同定性上的差异，在法律文本中确有解释的必要。至于法学学者和法律工作者 创设的词语，其本身就带有很强的专业性，专业化程度较高，正如考夫曼所言，法律 的专业语言，不是一种科学语言，它甚至不是一种专业语言，而是法律人之间的一种 身份语言，是专业人士之间共同的一种语言使用习惯。既如此，对于法律术语的含 义，一般人了解起来往往困难重重，这就更加需要用同常语言对其加以解释。 ( 二) 法律语言的模糊性与引号 所谓法律语言的模糊性，就是指某些法律条文或法律表述在语义上的不能确定 性，是法的类属边界和状态的不确定性，一般用于涉及法律事实的性质、范围、程度、 数量无法明确的情况。法律语言的模糊性是法律工作者力求消除却难以消除的现象。 首先，模糊性与法律语言的最本质特征有所冲突，因此一般情况下，模糊性不是 法律语言的首要选择，法律工作者对其一直采取力求消除的态度。法律具有强制性、 权威性、严肃性，那么准确性无疑是法律语言的最本质的特征，而与此同时，法律语 言就要尽可能地避免模糊。准确是对法律语言的首要的和内在的要求，法律语言的准 确主要是指每个语句都必须确切严密，都要符合法律内容的科学性和思维的逻辑性， 【德】考夫曼：法律哲学，刘幸义等译，法律j 版社2 0 0 4 年版，第1 7 4 页。 参见殷相印论模糊语言在法律语体中的运用，载毕节师范岛等专科学校学报2 0 0 1 年第l 期。 8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其用此造语也，必使人人见之，但生一意，无余义”。法律语言的准确性需要通过 法律术语的使用、对同义词的选用和恰当地使用和界定模糊词语来保证的。很长时间 以来，立法者与法律语言的研究者都把精确性作为立法语言的生命，认为立法语言必 须精确无误，每一个词语、每一个条文都必须含义清晰，没有任何模糊之处。早在中 世纪经院哲学中，人们就把语言理解成现实之镜，“语言当通过理解除尽，从中得出 的应该没有余数。清晰地，即精确的语言是目标”。尽管这种目标从来都没有实现过， 但是人们一直不肯放弃对它的追求。直到2 0 世纪初，逻辑语言学派还在努力构建“清 晰 的语言，早期的维特根斯坦在论逻辑哲学中就自信地提出，“一切可以言说 的东西，都可以明确地言语 ， 在法学历史上，概念法学一度兴起并又迅速衰落，说 明法学家们也曾尝试构建精确的立法语言。由此可以看出，无论是语占学家、法学 家还是立法者，他们都认为法律语言应当追求最大限度的精确，即使无法达到这个目 标，也不应放弃这种努力。这种观点虽有夸大语言表意功能，将语言表意功能绝对化 的倾向，但应当肯定其关于语言精确性所作出的努力，故笔者还是很赞同的。即便法 律语言的精确性是相对的，法律语言也应当将精确性确定为其首要标准，在此基础上 才谈得上对模糊性的探讨。只因其精确性的确无法完全实现，模糊性实在无法避免的 缘故，模糊性相对而言才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价值。 其次，“语言的非精确性，即模糊性是语言的本质属性之一。”囝因此，从客观上 说，模糊是不可避免的语言现象，换而言之，语言的模糊性是绝对的，它也普遍存在 于法律语言之中。这一方面是由语言的属性决定，另一方面是由法律的属性决定。从 语言的属性看，模糊性是语言的基本属性，语言的模糊性决定了法律不可避免地具有 模糊性；从法律的属性看，法律必须具有概括性、抽象性和相对稳定性，否则其不成 为法律，而法律的概括性、抽象性和相对模糊性一定程度上也要求使用模糊性语言。 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模糊性是语言的内在属性，法律语言的模糊性是语言模糊 性在法律领域内的表现。“在自然语言中存在模糊性和精确性的差异，处于语义轴两 个极端的绝对精确与清晰是有限的，这决定了语义的精确性是相对的、有条件的。而 。参见邵键：论法律语者的语体风格，山东社会科学1 9 9 7 年第2 期。 回【德】阿图尔考犬曼等：当代法哲学和法律理论导论，郑水流译，法律h ：版社2 0 0 2 年版，第2 9 9 页。 【德】阿图尔考犬曼等：当代法哲学和法律理论导论，郑永流译，法律 l ；版社2 0 0 2 年版，第3 0 0 贞。 勘j 三顺华：市法语寿若十问题研究以刑法文本为中心的考察，2 0 0 6 年苏州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2 2 页。 载优秀硕l ：论文嘲。 伍铁平：模糊语言学，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1 1 5 页。 9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处于语义轴的广大的中间领域是过渡的、分级的，其难以划清界限的模糊现象则是普 遍的，这决定了语义的模糊性是绝对的”。就连当初自信满满的逻辑语言学家维特 根斯坦在后期也从逻辑语言学派转向了日常语言学派，承认语言的绝对表意功能是值 得怀疑的。 作为一个符号体系，语言有它自身表达的局限性，语言材料总是抽象的、概括的， 而所要表达的客观现象总是具体的、复杂的。“客观世界是无限的，也就是说反映到 人脑中的信息是无限的，而语言符号却总是有限的。语言符号只能概括地反映客观事 实，不可能对每个事物的行为、动作、形状都用语言符号表示。 在复杂的思想面前， 语言表现出了某种程度的无奈。用有限的法律语言去记述、传递无限的法律现象，不 使用模糊语言，显然是不可能的，使用模糊语言的好处就在于它能够以较少的文字概 括出复杂的法律现象。 从法理学的角度来看，法的模糊性也决定了法律语言的模糊性。法的模糊性问题 不仅是法学领域的普遍问题，而且是法学领域的核心问题。法的模糊性，是指法律 所具有的归属不完全的属性，也即法律概念没有明确的边界，它和对立的概念之间不 存在截然分隔的界限，而是存在一个相互交融的中间区。法的模糊性是针对具体案 情来说的，着眼点在于法律术语。在现实社会中，法律术语的内涵和外延随着时代的 变迁会发生变化，呈现出一种开放的姿态，这是法的内在特征使法律语言具有的与生 俱来的“模糊”性质。模糊的法律术语在法律文本中比比皆是，最为常见而又典型的， 如刑事法律中的“情节严重 、“数额较大、“影响恶劣”、“认罪态度好等。这些法 律术语的语义内涵较为明确，但是外延却没有明确的界限，很显然，这些词外延的确 定过程必定是动态的，具有开放性。法律所调整的社会关系本身错综复杂，多种多样， 这本身就与法律的确定性和稳定性存在冲突，它们在法律上的定性常常令法官无比棘 手。以有限的法律语词来表达复杂的社会关系，会使主体对法律产生不知所云的模糊 印象。 另外，法律具有抽象性，或称概括性，这为法律语言的模糊性预留了一定的空间。 作为一种行为规范，法律适用于各个领域的社会生活主体，这种普遍适用性决定了法 王逢鑫：英语模糊法，外文出版社2 0 0 1 版，第3 l 页。 张潜：修辞语法论稿，河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2 4 9 页。 陈云良：法的模糊性之探析，法学评论2 0 0 2 年第l 期，第2 5 页。 吴海红：论法律语言的模糊性，2 0 0 8 年山东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1 6 页。载优秀硕士论文网。 1 0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律语言不能太过具体，要有一定的概括性。“法律具有概括性，它是一般的、概括的 规范，不针对具体的人和事，可以反复被适用。 法律规范的概括性，使法律更加注 意其适用对象的一般性而忽视其特殊性，这就要求立法者在制定法律时，对某些词语 的选用应追求最大限度的概括性，使其内涵和外延有一定的伸缩度和弹性空间，以体 现并适应法律的普遍适用性。 法律还具有相对稳定性，法律总是保守的，法律发展的步伐总是滞后于社会的发 展速度，然而这种相对稳定的法律却仍然要适用于不断发展的社会情形，这样一来， 必然存在一些“模糊地带”。不断出现的新情况，使得司法过程中出现无法可依或者 有法不能依的情形，考虑到法律适用过程中的种种，立法者往往会选择具有一定开放 结构的模糊语言来平衡这种冲突，以保证法律可以得到较长时间的遵守。 最后，从主观上说，法律语言的模糊性也有其独特的优点与存在的必要。从某种 程度上说，模糊语言比精确语言具有更强的表达力和包容性，它既能表达模糊信息， 又能表达精确信息；既有利于实现法律的稳定性，也为法律适用预留出了一定的空间； 既有利于实现立法的完善，也有利于提高司法的可操作性。它的积极功能主要体现在 下列几个方面： 1 提高了法律的适用性，维护了法律的稳定和统一。模糊语言可以增强法律语 言的灵活性与开放性，使有些法律概念的外延不确定，或者使概念具有伸缩性，从而 使法律更具适用性。季卫东先生说过：“就立法而言，模糊性有时恰是一个优点，因 为它能够确保在立法条文在不经常修改的情况下，法律对社会变化表现出更强的适用 性。 因此，模糊性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保证法律稳定和统一的作用。换句话说，法 律需要运用概括性强的法律语言来保持其适用上的稳定性，而模糊性的法律语言也恰 恰可以满足这种需要。 2 准确表达立法意图，实现立法的科学性。模糊性的语言可以使立法意图得以 准确表达，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令人费解，其实不然。确切与模糊是既矛盾对立，又相 辅相成的，客观事物本身具有模糊性，语言也具有无法避免的模糊性，法律要尽可能 地确切，那么就必须接纳法律语言的模糊性，因为运用模糊性词语才可以最大限度的 扩大法律的涵盖面。立法者可利用模糊性语言，准确地反映实践中的模糊概念，以便 。张文显主编：法理学。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1 5 3 页。 圆季卫东：法治秩序的建构，中因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5 8 页。 l l 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与准确性语言共同完成真实反映客观事物、提高语言表达效果的任务。如法律文本中 经常出现的“其他情形 、“其他方法 、“其他情节 等，这些就是以模糊性词语来构 造的一种开放结构，它们使法律语言变得准确、严密，使立法意图得到准确的表达。 正如刘红婴教授所说，配合确切、固定含义的表述，加以必要的弹性语言，这是最大 限度地保证法律语言准确性、严密性的可取方式之一。对模糊性语言的度的把握，可 以体现出立法的技术含量。因此，模糊性语言的使用，有利于实现立法的科学。 3 为法律解释提供了可能，使法律解释成为一种必要。一般情况下，在成文法 国家，制定法一经公布，便发生法律效力，它必须具有相对的稳定性，要保持这种稳 定性，使法律无需修改就可与社会发展相契合，对模糊性语言的选择无疑成为一种需 要。但同时也带来了问题，模糊性语言纵然有其表达力和包容性强的优势，但是其内 涵及外延的不确定性又决定了其在适用上的需要解释性，如果不对其进行解释，法律 的可操作性就得不到保障，抽象的、模糊的法律规则将不能适用于具体的行为和案件。 基于此，法律解释有了必要，可以说，法律语言的模糊性客观上孕育了法的发展的一 个特殊机制，即在不断地解释过程中，法的内容得以充实、丰富和富有时代感。 综上所述，法律语言的专业性虽然使法律文本的表述更加严谨和精炼，法律语言 的模糊性虽然是法律语言中不可避免的，而且又可以使法律文本的表达显得准确、严 密，但是法律语言的这种专业性和模糊性也使得由其组成的法律文本的可操作性受到 限制。法律是一种由有权机关制定的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适用于全体社会成员的 行为规范，那么立法者制定的法律必须要能被司法者、执法者以及守法者所理解，因 此其必须具备一定的通俗性和可操作性。那么对这些专业术语和模糊词语的内涵及外 延就要进行解释，以使其满足实践过程的需要。对于法律条文中这些需要加以解释的 词语，用标点符号加以标出和强调，是必要的。法律解释旨在为立法、司法、执法寻 找正当的理由，增强适用法律的一致性和正当性，避免任意性和不可预测性。从目 前的法律体系现状来看，对专业术语的解释，多在立法文本中体现，对模糊词语的解 释多在众多司法解释中加以规定。对专业术语的解释，可用引号，也可不用，这点在 不同的立法文本中有所体现；而对于模糊性词语的解释，必须用引号来标示。 杨德祥：法律语言模糊性对法律制度的影响，云南大学学报( 法学版) 2 0 0 6 年第4 期。 戴虹：论法律解释，2 0 1 0 年中国政法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9 页。载中国优秀硕士论文网。 1 2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第一章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 三) 引号本身标示性作用的提示和强调功能 法律文本中的一些特殊词语，比如说“条例”、“规定 、“暂时条例”、“有限合伙、 “普通合伙”、“特殊普通合伙 、“委托付款”等，明显带有专属意味，因而这些词语 在实际运用中需要加以特别注意。若不以引号标出，与法律条文中其他成分或结构混 在一起，凸显不出其特殊性，很容易被人忽略，起不到其应有的提示作用。此种情况 下，引号的使用就显得有必要，这也是立法文本中引号存在必要性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二章引号在f _ 】常语言与法律文本中用法的异同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第二章引号在日常语言与法律文本中用法的异同 一、引号在日常语言中的用法 引号在日常语言中，既有常规用法，又有修辞用法。由于引号除了常规的引用功 能外，还有更多的语用功能，因此它在日常书面语、各种文学作品、新闻、时论、学 术研究文体中也占有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引号与词语、格言以及句子的结合，以及 它所体现出来的标点修辞，充分体现了汉语语言的博大精深和汉语表意的丰富多彩。 ( 一) 引号在日常语言中的常规用法 标点符号用法(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1 9 9 6 年6 月1 日实施) 中主要列举 了引号的三种基本用法，即标示行文中直接引用的话，标示需要着重论述的对象，标 示具有特殊含义的词语。这等列举虽说言简意赅，但不够全面。近年来不少学者对引 号的用法也做了研究，如付淑霞把引号的用法分为：表示直接或者间接引用；表示特 殊意义；表示特殊称谓；表示强调突出；表示讽刺、否定；用于某种特定的名称、简 p 称、节日、纪念同等；表引用成语、俗语、谚语等。李彬和周云把引号的用法分为： 表引用；表强调；表特殊含义；表反语：表特定称谓。又有学者把引号的用法分为： 用于标明文章中引用的部分；用于标示文章中需要突出的、含有特殊意义的词语；用 于标示文章中的反语、讽刺语；用于标示文中的象声词；用于标示文章中引用的成语、 俗语、歇后语、方言土语、格言等；用于标示文章中的简称词语；用于标示文章中出 现的新名词：用于标示文章中出现的人物绰号。这三者都是对引号常规用法，也即 其基本用法所进行的概括。 纵然众学者对引号的用法进行了详细的归纳，但都混淆了引号的用法与引号的作 用之间的区别。引号的用法是客观而言的，指的是引号的使用法则；而引号的作用， 则涉及到语用学的内容，带有一些主观性。因此，笔者认为，引号的常规用法即为标 示，标示的作用为以下四种：表引用；表强调；表特殊含义；表特殊词语。引用成语、 俗语、谚语等，也应归在引用的范畴，故取消对其的单独列举：特定的名称、简称、 。冯英：标点符号用法正误辨析，北京工业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2 4 6 页。 1 4 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第二章引号在日常语言j 法律文本中用法的异同 节日、纪念日，新名词、象声词等，都可以统称为特殊词语；另外，反义，讽刺，笔 者认为，并非其常规用法，而为其修辞用法，此点放在下文中论述。 ( 二) 引号在日常语言中的修辞用法 从词汇学、语法学角度来看，词语的语法属性、语体范畴以及附加意义都是相对 稳定的，基本用法是约定俗成的，词语在语言中都属于一定的聚合类。但是从语用 学、修辞学的角度来看，汉语可被称为语用语、意会语，很多词语被加了引号后，其 语用意义往往都与规约意义不同而产生了另外的意义，这些词语是在一定的语境中 为了表达具体的特定的意思而选择使用的，这种新产生的意义依存于特定的语境，一 旦脱离了特定的语境，词语的新意义就会不复存在。在这种特定的语境下，产生新意 义的词语就需要借助引号加以标明，这就是引号的修辞用法，亦即其语用功能的体现。 在这种情况下，引号成为一种标示词语特殊语用意义的标记符号，本部分主要以报纸 标题为例，归纳引号作为此种标记符号的修辞用法。 引号的修辞用法包括以下几种： 一、表示词语感情色彩的变化，包括贬义褒用、中性词贬用和褒义贬用。接上文 所述，引号的基本用法并不包含引号标示的内容在意义、词性、感情色彩等方面的变 化，然而反语、讽刺却意味着引号标示内容已经发生了意义及感情色彩的变化，故这 种用法应囊括在引号的修辞用法范畴内。 例如，“治感冒竟然治死人，此就是中性词贬用的一个实例；另外，“写字 间内生产品牌手机”，此为褒义贬用的一个特例。 二、造成比喻义。例如，2 0 0 8 年1 月1 日中国教育报上的某一标题“中小 学校训制定要量体裁衣一，在此报纸标题中，引号标示的“量体裁衣 就具有比喻 作用，用来比喻中小学校应当根据学校的实际情况来制定其校训。 再如“择校热有望退烧了 ，此标题中，“退烧 并不是它的本意，而是 用来比喻家长为孩子选择重点学校的情况现在越来越少了。 三、表示词性的改变。比如，名词作动词，形容词作动词，形容词作名词使用等 等。例如，标题“美国的软与硬中，“软 和“硬 本为形容词，在这里做 。吴黄青娥：报纸标题中的标点符呼研究，2 0 0 9 年华中师范大学硕| ：学位论文，第1 8 页。载优秀硕十论文网。 o 当然，并不足所有词语都具有这种语用意义，这砦词语的选择要受到语法和语义条件的限制，必须既合乎语法 规则，又符合语义逻辑，体现言语交际的合作原则。 吴黄青娥：报纸标题中的标点符哆研究，2 0 0 9 年华中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2 0 页。载优秀硕士论文网。 1 5 第- 二章引号在同常语言与法律文本中用法的异同论法律文本中的引号 名词使用，词性发生了临时性的变化。 四、表示借代借代指不直说某人或事物的名称，借同它密切相关的名称去代替。 例如，“因无主管单位不能注册，做善事时看到怀疑的目光( 引题) 随州3 0 0 位 义工想找个婆婆( 主题) 这个标题，说的是随州3 0 0 位义工开展活动时经常被人 怀疑，到当地民政部门注册却找不到挂靠单位而不能如愿。“婆婆”指挂靠单位。 五、表示固定组合形态的改变。这是指一些比较固定的语言组合中的某个词语由 于表达的需要而被以加引号的方式替换为其他词语，以收到某种表达效果，这种表达 效果一般是强调，引起读者注意。 例如，“和频共处创领潮流( 主题) 松下引领0 9 变频空调消费新趋势( 副 题) - o 此例中，本应为“和平共处的词组，被换成了“和频共处”，两字之间 的差别，配合报道的副标题，起到了提示读者注意的效果： 再例如，“为中国智造喝彩”这一标题中，本应为“制造喝彩 ，标题中却运 用谐音，将其替换为智造喝彩”，会使读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关注此篇报道的内 容，也起到了强调的效果。 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词组也有此种用法，如“美丽冻人”，将原来的“动”改 为“冻”，倒也不失幽默之效。 二、引号在立法文本与司法解释中的用法比较 ( 一) 引号在立法文本中的用法 前已述及，在立法文本中，引号的基本用法是标示文本中直接引用的词语或条款， 标示的主要作用在于对立法文本中的法律专业术语及模糊性词语进行解释；另外，它 还标示一些特定名称。具体分述如下i l 标示直接引用的话。这种用法是引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