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技术哲学专业论文）科学合理性理论的发展与转向.pdf

摘要 科学合理性问题是科学哲学探讨的核心问题。从一定意义上，科 学哲学的全部问题基本上都可以归结为科学合理性问题。西方科学哲 学关于科学合理性理论的研究经历了长期的发展和多次转向，从理性 的视角来看，其发展和转向经历了绝对主义的绝对的合理性理论、相 对主义的相对的合理性理论、怀疑论和科学合理性的重建这四个主要 的阶段。本文拟从绝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一相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一 科学合理性的怀疑论科学合理性重建这一科学合理性理论的发展 和转向的思路，以求对西方科学哲学科学合理性理论的发展及转向进 行整体地梳理和把握，并在对西方科学合理性理论进行理性反思的基 础上，得出辩护和说明科学合理性的关键是克服个人主观性，必须回 到科学合理性的基础一科学实践的合理性，必须从科学活动本身入 手，联系科学的目的合理性，以科学共同体所从事科学实践活动的集 体性来说明科学的合理性，以作为对科学合理性发展和转向的新探 讨。 关键词：科学合理性，发展转向 a b s t ra c t t h e 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p r o b l e mi s t h ec o r ed r o b j e mo f p h i l o s o p h y o fs c i e n c es t u d y f r o mt h ec e r t a i nm e 砒1 i i l g ，a i i p r o b l e m si n p h l l o s o p h yo fs c i e n c ec a l lr e d u c et ot h e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d r o b l e m ， t b et | l e o r e t i c a lr e s e a r c ho f 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e l e n e ei nw e s t e m 蛳l o s o p h y m s c l e n c ee x p e r i e n c e sal o n gp e r i o do f t i m eo f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m a n y c 彻y 0 n s ，s e ef r o mr a t i o n a l v i e w p o i n t , i t sd e v e l o p m e n t 觚dt u r i l s s u 融f r o mt h ea b s o l u t er a t i o n a l i t yt h e o r i e so ft h ea b s o l u t ed o c t r i n e 也e o p p 0 8 i t cr a t i o n a l i t yt h e o r i e so ft h eo p p o s i t ed o c t r i n e ，d o u b tt h e o r i e s t 0 f e c o n s t r u d i o n ，o ff o u rm a i ns t a g e s t h i sp a p e r b e g 妇w i t l lt l l e 硒u rm 血 8 t a g e 8 弧d e v e l o p m e n ta n dt u r n si n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 ，i no r d e rt o m a s t e rt 量l ew h o l e 协e 呻醣c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p r o c e s s o n 盘eb 雒eo f r a t i o n a 王 r e 丑e e t i 佃o nw e s t e r ns c i e n c er a t i o n a l i t y , w em a k e ac o n c l t l s i o n ，出ek e y 凼8 te x p l a i na n dm a i n t a i n 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i s ，w em u s tc 呦eb a c k 出e b a s e t h e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 ，m u s tc o 撇e n c e 矗- 0 ms c i e n c e a c t i v i t 、r 锄燧e l c o n t a c 醢n gw i t hr a 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p u r p o s e a n de x p l 痂也e 您t i o n a l i t yo fs c i e n c eb yt h ec o l l e c t i v i t yo ft h es c i e n c ep r a c t i c ea c t i 嘶 也a t3 c i 黜ec x l n l l i l o n i se n g a g e di n ，t ob eu s e da st h en e ws t u d y0 n m 1 1 0 n a l l l ) ，o f s c i e 虹c ed e v e j o p m e n ta j l dt h et 嘞si l lr a t i o n a i 时o f s c i e n c e k e y w o r d s ：r a t i o n a l i t yo f s c i e n c e ，d e v e l o p m e n t ，t u h l s 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 及取得的研究成果。尽我所知，除了论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 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中南 大学或其他单位的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与我共同工作的同志对本 研究所作的贡献均已在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说明。 作者签名：互丞垒9日期：至! 兰生年互月兰日 关于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了解中南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 保旨学位论文，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论文的全 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复印、缩印或其它手段保存学位论文；学校可根 据国家或湖南省有关部门规定送交学位论文。 作者签名：巡导师签名兹重型、日期：巫年上月丝曰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科学哲学作为对科学的哲学反, 恩o f n 超越，其追问的一个重要问题即是科学的本质问题， 而合理性( r a t i o n a it y ) 作为对科学的本质的理解和追求，自然成了科学哲学不懈探讨的核心 问题。劳丹认为，“二十世纪哲学最棘手的问题之一是合理性问题”。”哈贝马斯写道：“哲学 在其形而上学和黑格尔以后的潮流中，正在朝向一种合理陛理论的汇聚点奔去”。当代英国 著名的哲学家乔纳森科恩【! 王认为：“把整个分析哲学统一起来的是，它全神贯注于对合理眭 问题的理性讨论。”。实际上科学哲学中的许多重大理论问题，诸如科学划界、科学发现、科 学说明、科学评价、科学的发展模式、科学的真理陛等，其实质都是在于探求科学的合理性。 科学合理性究竟是什么? 它缘何为那么多科学哲学家所聚焦? 这一问题需要予以理论上解 答。 1 1 科学合理性问题的由来 1 1 1 科学合理性观念源自古希腊 西方哲学关于合理眭的探讨由来己久，普特南曾宣称，哲学“几乎与合理生理论有着同 样悠久的历史。”。早在古希腊时期合理陛思想就己初见端倪，其合理陛思想可分为三种不同 类型：一是毕达哥拉斯主义者所坚持的数学合理性。他们认为，数是表达实在的根本陆语言， 能提供关于世界的真理的密码，它能渗透到变化的表象层下面求得实在的根本范型。数学合 理性不仅是对世界认识与真之间比例的测量艺术，同时又标志着一种受教的能力，是一种区 别内行和外行的手段。在此，毕达哥拉斯主义者并没有将合理陛看作是人类普遍具有的种 能力。二是柏拉图主义者所坚持的启发式想象力和理想化的合理性。他们认为，启发式想象 力有这样一种功能，即它能即时地或瞬间地闪现实在的整个结构；f 也f 门认为，理想化就是真 正的科学研究对象( 纯数学对象) ，只在理想中存在，是不易变化的和无法感知的，只有将研 究对象理想化才有合理性可言。三是弧里士多德主义者所倡导的超越动物的合理性，认为“人 是合理性的动物”，但动物却不是合理陛的人，他们用是否具有合理性能力将人与动物区分开 来。由此看来，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将合理性构想为人类所普遍具有的一利咱力。在这一点上， 。 美 劳丹进步及其问题华夏出版社，1 9 9 0 年版第1 1 6 页 o 德】赫施奈德巴赫作为合理性之理论的哲学见德国哲学第7 期，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8 9 年 。l 乔纳森科恩理性的对话分析哲学的分析 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8 h i ) i l t a 珊，r e a s o n ，t r u t ha n dh i s t o r y c 【伽b r i d g e ：c a m h r i d g ei j n i v e * s i t yp r e s s ，1 9 8 1 ，p p 1 0 4 1 0 5 1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同毕达哥拉斯主义者格格不入。上述三种合理眭思想的火花都在以后的合 理性思想中闪现，而近代科学的合理性则是从上述古希腊合理性思想引申和衍承而来，其主 要源自于数学合理陛，部分地源自于柏拉图主义的启发性想象力的合理性，部分来自亚里士 多德的推理合理性。 1 1 2 科学合理眭问题产生过程 科学合理性问题是伴随近代科学一同产生的。当o j i i $ 1 略把“实验方法和归纳法与数学演 绎法结合起来”仓崆近代科学时，科学就面临着合理陡问题：以此种方式建立起来的理论体 系是否合理? 即如何被人们所接受? 如何面对来自宗教和哲学的攻击? 当时，伽利略给予了 科学如下的辩护：科学是可经验的；科学是合乎逻辑的。但是，近代科学产生后，很长一段 时期 勺科学合理性并没有成为科学家专门研究的课题，但这种情形并不意味着他们回避合理 性问题，而是说当他们一旦涉及合理性问题就会超越科学合理性这一元科学论题而不由自卡 地跨入哲学或神学之中。例如，哥白尼、达尔文认为人类在宇宙中并不占有特殊的地位，既 不在起源上特殊，也不总在行为上合乎理性；笛卡尔则大谈沐浴在理胜的自然之光中的明晰 的思想与真理；牛顿造出上帝的第一推动力，以此论证绝对时空的合理眭；康德则将理陛和 知性区分开来，定义理性为一种制造原理的能力；黑格尔则宣称合理性的目的论思想，认为： 凡现实的就是合理的，合理的就是现实的。 科学成功的显现标志了科学合理性研究的开始。科学成功包括预测成功、求真的成功、 认知的成功、工具性成功、进步性成功和由此带来的“西方奇迹”( 1 8 至1 9 世纪西方工业技 术革命及其引发的社会结构、观念和现实生活的根本性变革) 。工具性成功和“西方奇迹”使 人们开始普遍关注和讨论科学的与众不同，科学的价值及其合理性标准也随之从各种知识领 域中凸现出来，一些科学家及哲学家也为探讨科学合理性作了大量工作，其思想体现在下列 著作中：约翰赫歇尔：试论自然哲学研究( 1 8 , 3 0 ) ：威廉惠威尔：归纳科学史( 1 8 3 7 ) 、 归纳科学的哲学( 1 8 4 0 ) ；恩斯特马赫：感觉的分析( 1 8 8 6 ) 、认识与谬谈( 1 9 0 5 ) ； 亨利彭办勒：科学与假说( 1 9 0 5 ) 、科学的价值( 】9 0 7 ) ；皮埃尔迪昂：物理学理论的 目的和结构( 1 9 0 6 ) 。牛顿虽然没有明确地提出自己的科学合理性理论，但是他自己的全部 力学内容都包含在数学方程式中，也可将牛顿的这种追求科学的“数学原理”的研究行为看 作是追求毕达哥拉斯主义的数学合理性的一种体现，并且这利，思想也影响了乔治见克莱，促 使了贝克莱数学实证主义思想的形成。虽然自1 6 、】7 世纪具有了科学的理胜活动，但科学合 理性理论直到2 0 世纪初才由逻辑实正主义建立起来。正如1 6 、1 7 世纪已经具有了科学活动 的形式，而科学的概念直到1 9 世纪3 0 年代才被提出来样。而直接促使科学合理性理论产 生的一个重要因素足在社会实践中产生的，首先由科学外部的人文主义的代表人物胡塞尔和 2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海德格尔等人提出来的科学合理陛问题。他们提问的角度是科学( 特别是技术) 对社会的影 响，是科学主义对人类精神的危害。科学的发展，技术的进步，极大地促进了资本主义大工 业和t 耵场经济的诞生和发展，在实现人类向外增长和控制自然的历程中取得了令人注目的巨 大成就，但与控制自然相应得以恶性膨胀的是人控制人的社会体系。物质财富的巨大增加与 人在当代社会中的失落、贬值成为不争的事实。本来，人类借助科学改造和征服自然是为了 促进人类自身的解放，向外增长是为了实现人胜丰富、完善的向内增长。然而，当代人类科 学实践及其结果的异化迫使人们不得不在理论上进行深刻地追问与反思：科学的合理性何 在? 因而，对于科学合理性问题的探讨及合理性理论的构建，其根本意趣和动力币在于此。 对合理性问题的探讨发展到2 0 世纪2 0 年代已趋于成熟，足以作为一种元科学层次而独立出 来，逻辑实证主义完成了科学合理性理论第一次系统构建，形成了绝对的合理性理论。 1 2 科学合理性的概念 认识和探讨西方科学哲学有关科学合理| 生理论的发展和转向，首先要从科学合理性概念 入手。一是从概念研究出发可以揭示科学合理性的宽广内涵和多层面、多侧面的复杂结构， 使我们对科学合理性概念进行全面和系统地理解和把握；二是西方科学哲学的合理眭理论的 分歧和冲突，多是基于从不同角度对合理性概念的不同层面、不同侧面内涵的理解所致。从 一定意义上讲科学合理性理论的发展和转向，可以看作是对合理生概念的丰富内涵的在不同 维度上的构建和再构建。 1 2 1 作为科学合理性概念基础的理性和合理| 生 对合理性的理解和界说，不能离开对理性的理解和把握。理性( r e a s o n ) 是指人自身的 本陛或内在能力而言的，它包含有多重意义：首先，它是人类特有的一种价值标准和评价尺 度，体现着人对外部世界的合理陛、真理性、完美性等等的要求；其次，它又是一种理性方 法。在方法论层面上，从认识方法方面，它要求方法的逻辑化、规范化、系统化、条理化； 从评价方法上，它要求评价的合理化、完善化、理想化。从词源上看，“理性”来自于希腊文 “逻各斯”( 1 0 9 0 s ) ，本义为言语、思想、思维、理性。作为哲学术语，最- 一出现在古希腊哲 学家赫拉克利特的著作中，意味世界的普遍规律性。此后逻各斯被用以指“宇宙理性”或“命 运”( 斯多葛派) ，“神的理眭”( 斐洛) ，或从神流出的理嘲日以产生万物的“理念”( 普罗提 诺) 。基督教称其为与神同在、与神同一的“道”，并把“圣子”口成是“道成肉身”。在黑格 尔哲学中，逻各斯指概念、理性、绝对精神。“理性”作为人类特有的、以区别于动物的高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级认识能力，其含义有广义年i 狭义之分。广义的理性涌盖知性和狭义的理性。知性 ( 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 ) 指认识感性直j l ! ! 对象( 自然) 的能力：狭义的理性则指区别于知性的辨旺 思维能力。苏联百科词典将“理性”定义为“理解和思考的智慧和能力”。 “合理性”( r a t i o n a li t y ) 和理性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它们的概念含义却不同。在中 文里，对合理j 生可能有两种理解方式，其一，合理性即“合乎理性”。此时，合理性概念依赖 于对理性的不同理解，即有什么样的对“理性”的理解，就会有相应的合理性概念；其二二， 合理胜是“合理的特性”，关键是在追问什么足合理的，强调的是对事物存存或人的活动及其 结果是否“正当”、“应当”、“可取”的认识和f 价。传统理性主义对合理性的理解侧重于第 一种理解。而我们认为，在当代应对“合理性”侧重于第二种理解，认为“合理性”是个评 价性概念，它是指对象的合乎秩序、合乎必然性或目的性，是对对象的正当性、应当性、正 常陛、可接受性的认识和评判，以此决定主体对客体的取舍。由此，合理性可定义为：“有理 智而被认为是正常的，有规范而被认为是正当的，有根据而被认为是应当的，有理由而被认 为是可理解的，有价值而被认为是可接受的，有证据丽被认为是可信的，有目标而被认为是 自觉的，有效用而被认为是可采纳的。”。 合理性有着丰富的内涵。在内涵上它应该至少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指对象( 事 物) 本身的必然性，即对象本身的合乎必然性、合乎秩序、合乎规律眭。二是理论逻辑j 二的 必然性，即人类对“合乎必然性”或“合乎规律性”的认识和把握：即是说：一切事物，当 它们在现实的必然性、规律性及其认识的基础上得到肯定的解释时，就被看作是合理的；三 是具备理性的评价标准和评价原则。我们讲某个是否合理，总是相对于一定的原则和标准而 言的，合理性应该包括评价标准的合理性。评价标准应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统一。只讲 规律性，不讲目的性则会回到理性哲学，即把理性视为一种神话了的绝对，人的活动只是一 个服从于机械决定论的过程；只讲合目的性，不讲合规律性，则人的活动又成了完全偶然、 随意的过程，必然陷入相对主义和绝对主义。同时，应该看到，合规律性与和目的性这两个 标并l 不是等同的；合规律隆是合理性的前提，而合目的性则是合理性的核心。同时，理髑与 合理性统于“理由”：合理性可以看作是有“理南”，理陛按其本性也是为事物找“理由”。 二者因此建立了这样的关系：有什么样的理性便回有什么样的合理性；特定的合理性观也要 求特定的理性与之 目适应。 1 2 2 科学合理性：合理胜在科学中的集中体现 。苏联再科词典，俄文，莫斯科，1 9 8 0 年版，“理性”词条 。欧阳康教授谈合理眭( 郑文先整理) 武汉大学学报( 社科皈) ，1 9 9 5 年第5 期 4 中南大学硕士学虚论文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在探讨了理陛和合理性的概念以后，我们就比较容易理解科学合理性的概念：利学合理 性是合理性在科学中的集中体现，是对科学活动本质的种反思，即科学是否是合理的? ( 是 否是理性的? 如何是理胜的? ) 它有两个重要的问题域，一个是理论选择，另个是知识的 增长或科学进步。 基于以上对合理胜概念及其多元化的理解和把握，也有助于我们正确认识和 ! 0 析科学合 理性的内涵结构 1 3 科学合理性的结构 正如夏皮尔所说，科学是一个开放的进化着的复杂系统。它随时间的推移丽变化。科学 哲学的任务就是描绘总体的考虑及其相互作用的系统，以及随时间变化的特性。夏皮尔认为， 科学系统一方面有自己的研究对象、问题、研究方法及其欲达到的目的，这些要素相互联结、 相互作用，构成科学研究得以进行的现实整体；另一方面，它的对象的形成、问题的提出、 提问题的方式、解决问题的思路等等，都离不开定的前提，并受其制约。因而，科学是一 个复杂的、开放的系统，具有发展流变眭。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决定了对其进行合理f 生评价的 耘i 准的非单一性、复絷洼、流变陛、历史材：。因而，必须以全面的观点、系统的观点剖析科 学合理性的多层面、多侧面的结构。以求得对科学合理性的全面、准确地把握。 1 3 1 科学合理眭的层面结构 科学合理性的层而结构是从各个专门的理论层面来考察科学活动的合理性问题，也就是 从横向上来考察科学合理性的结构。这种层而的合理性主要有属于传统论域的本体沦层而的 合理性、认识论层面的合理性、方法论层而的合理性和随着科学哲学的发展而合理拓展的价 值层而的合理性、社会一文化学层面的合i 电性。这些层而的合理性具有相互关联，具有理 论系统性的特点。下面就上述不同层丽合理性分述如下： 木体论层面的合理性。本体论层面合理性问题就是探讨利学认识对象是否客观存在的问 题，即科学理论是否从整体i ：逼近真理? 科学理论是否是有所指的? 科学理论所指的对象在 客观世界是否实际的存在着? 理论与实在之间是否存在着符合关系等问题。在西方科学哲学 史上，以塞拉斯、普特南为代表的科学实在论者所突出的正是这种本体沦层面的合理性。本 体论合理性存现代物理学理论( 原子、量子等基本粒了是否客观存在) 中显现得十分，峻， 本体论层丽的合理肚问题是科学合理性根本问题，它是认识沦层面合理性的前提。 认识论层面的合理性。从认识沦的角度看，合理性是指与木体合理性相对应的认知合理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性，它旨在对真实的世界作纯理念性的认知构建，并予以一一股f 生的说明。其主要问题有：科 学认识的发生结构、乖睁认识的确立结构、科学认识中人的维度问题、经验和理性的辨证关 系等问题。其中真理的目的的合理性是问题的中心，因为，科学作为一种认识活动，它是以 真理为基本目的的，抓住了这一点，就抓住了科学合理性问题的核心。马克思主义科学哲学 所突出的正是认识论层面的合理性。 方法论层面的合理性。由于“方法论是有关活动的结构、逻辑组织、方法和手段的学说。” 。由此决定了在方法论层面i 二的合理性主要涉及两个主要问题，一是科学方法的实质及其客观 根据问题，二是科学方法的普遍f ! = 问题。科学方法的实质是知识的应用。因而，方法论同认 识论有着密切的联系，认识论为方法论提供了合理性的客观基础，方法论须以认识论为理论 自口提。虽然，在此意义上，方法论层面上的合理性与其它层面e 的合理性相贯通，但茹不能 包容其他层面的合理性。逻辑经验主义正是在这一方面走向了极端，片丽强调经验和逻辑方 法的普适性、包容性，从而使自己走向不合理，以致其理论为历史主义者所抛弃。 价值层面的合理性。价值层面台理性是一种涉及到目的的领域的合理性，它追求的是目 的本身是否合理的问题。“科学活动既有内部价值又有外部价值。科学活动的外部价值为科学 哲学界所共识；科学的内部价值的合理性是作为科学活动的基本目的( 真理) 的特殊实现手 段而进入科学合理性问题域的。科学活动价值论的合理性问题主要有两个，一是由美、善求 真的合理性问题，二是由美、善剡真的合理住问题。”。历史主义者所突出强调的便是这种层 面的合理性 社会文化学层面的合理性。这种层丽的合理性基本七属于科学的外部合理性范畴。 但是，其中的社会、文化因素如哲学、美学、宗教等因素可以作为高层观念可以进入科学创 造的观念之中，转化为科学内部的合理性问题。社会文化等社会因素为科学提供动力、 动机、外部环境和评价标准，决定科学活动的性质，对科学起促进或制约作用。利学知识社 会学所推崇的就是这种合理性。 1 3 2 科学合理性的侧面结构 科学合理性的侧而结构着眼于选取成对的侧丽对科学活动的合理性进行透视。由于各侧 面选取的任意性，因而，各层面的合理性之问并不象合理性的层面结构那样相互关联、具有 系统胜的特点。但从不同侧斫对合理陆的考察划我们伞面剖析科学合理性的复杂结构却具有 十分重要的意义。下面，我们仅选儿对成对侧面进行分析。 。苏联大百科全书第1 6 卷“方法论”条h 译裁孙小礼等编：科学方法，知识出版社，1 9 9 0 铜扳 。杨耀坤科学合理性是多方面联系的总和，姊 学技本与麓证法第1 6 卷，第3 期1 9 9 9 年6 月 6 小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 1 ) 、工具合理性与目的合理性 科学合理i 生不仅包含目标选取( 目的) 的合理胜，而含指目的实现工具、方法、手段的 合理性，即工具的合理胜。所谓工具的合理性，实质上是指一种被限制于对手段工具而非对 目的的领域的，它追求工具的效率和列各种行动方案的j i 三确抉择。“工具合理性本质上关心的 是手段和目的、关心为实现那些多少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或显然自明的目的的手段适应性， 但它很少关心目的的本身是否合理的问题”；而目的合理i 生则在合理性内涵结构中处于中心 地位。正如柯普宁所说：“当人的活动产物同社会需要比较，并回答在何种程度上将导致实现 人的目的时，就产生合理与不合理的问题。除此之外，说现实或思想是合理的与不合理的， 那是没有意义的。”目的合理性和工具合理性之间存在着这样的关系，即目的合理性的实现在 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工具合理性：同时，目的合理性又决定工具合理性，即有什么样的目的合 理性就要求什么样的工具合理性与之相固衄。 ( 2 ) 、概念合理性与逻辑合理洼 科学概念的合理性是追求科学概念的清晰与准确性；逻辑合理性追求的是逻辑上的连贯 性、一致性和无矛盾性。在此，逻辑合理陡是以概念的合理性为先决条件的，因为逻辑的连 贯性、一致性、无矛盾性是以概念的清晰、准确为前提。 ( 3 ) 、理性的合理胜与非理性的合理性 理性的合理性和非理陛的合理性分别是逻辑实证主义和历史主义坚持的中心观点。理性 和非理性在科学创造中者f $ 超到一定的作用是由科学创造实践中得出的必然结论。在理性和非 理性的辨证关系中，理性总是企图控告忻n 制约非理性，而非理性这匹野马总是不断挣脱理性 的羁绊。从总体上来说，科学是理性的事业，但非理性因素在科学发现、科学创造中起着重 大作用。因而，片面地夸大理生的合理性而否认非理】生的合理性，从而达到纯粹的理陛是“神” 的理性；片面夸大非理性的合理性而否认理性的合理性，从而达到纯粹的非i 里性则是“兽” 的非理陛。由此可知，逻辑经验主义和历史主义的观点都是片面的。 ( 4 ) 、社会合理性与内部合理洼 科学的社会合理性指的是科学以外的社会因素如社会选择、社会评价、社会需求在利学 中的合理性。正如科学知识社会学主要代表人物巴恩斯所认为的那样，知识足社会建构的： 科学知识是受社会文化因素影响的。即便是纯粹的对事实的描述，由于在这一过程中，人们 往往要借助信念来处理自己的知觉，因而这种描述也是受一定的理论和文化制约的：描述要 诉诸语言，而任何语言只有在一定的语境中才会有意义；“事实是被集体界定的：任何知u 1 体 系由于其制度的特征，必然只包含集体认可的陈述。”利学评价也取决于行动者的目的和要 求；科学所处的社会历史环境、非理性冈素等刘科学的发展起重要作用。利学内部的合理性 幽索包括经验的、理论的、观念的、： 县的、| 1 1 的的、价值的、逻辑怕等凶豢。“科学的内部 合理性来源于科学的独寺自主眭。科学内部存在着基本矛盾，这些基本矛盾决定着科学能够 在自身内部获得研究对象和发展动力。科学内在发展的逻辑在很大程度上以概念框架的演变 4 xh o r k h e i m e r e c li p s eo fr e a s o n m n e wy mk t h es e a l m 】_ yp r e s s 1 9 7 4 3 q 英 巴里巴恩斯科学知识与社会学理论( 鲁旭东译) 东方版社，2 0 0 1 年第2 4 页 7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科学合理性概述 与转换为基础：概念框架越高度完善，独立性范围便越广，自主性便越强。”在此，我们应 该看到科学的社会合理性是科学合理性的有机组成部分；内部的合理性是科学合理性的中心， 二者统一于科学的目的。 由上述分析可知：l 、“它具有多层面、多侧面的内涵结构，因此科学合理性是多方面联 系的总和”固。2 、科学合理性具有历史性的特征，它随着科学实践的发展而丰富自己的内涵 和改变自己的形式。3 、“完全的合理哇很难达到，甚至很难部分地，因为它还年轻，因为合理 性探究威胁着各种僵化的制度，所以完全的合理性的推进不仅蕴涵着探究、讨论和传授，也 意味着战斗。”。因为，不存在普遍适用的和固定不变的合理性原则和标准。4 、对科学合理陛 结构的探讨，有利于我们深入到科学合理性内部，揭示科学合理性的本质。 1 4 科学合理性的本质 科学合理性在本质上是科学理性论的问题。从上述科学合理性概念可知，理性和合理性 之间有着密切地联秦有什么样的理性便会认可什么样的合理性；反过来，有什么样钓合理 性观亦要求与之相应的特定理陛。合理性和理性之间具有双向互动的性质，由于合理胜具有 自由流动的本质，合理性和理性的互动关系也发生了历史的变化；古希腊崇尚的是逻辑理性、 数学理性、思辨理性，经验理性发展滞后，因而形成的古希腊以逻辑一思辨理性为核心的科学 合理性形式；近f 弋科学是实验科学，经验理眭是近代科学理性精神的基石。近代科学普遍地 以经验为基础、素材，以理论构建为目的，其主要手段则是逻辑一数学理性，因而形成了近代 以经验数学理性为精髓的科学合理性形式；现代科学致力于科学的创造，在科学创造的各个 阶段，高层观念都起着显著作用；同时，在近代科学中遭到排斥的思辨理性、哲学理性、社 会一文化理陛以及非理胜都得到了充分发展，近代科学的经验理陛也得到了加强。因而形成了 现代以观念一综合理陛为核心的科学合理性形式，即以观念的合理性为主导的、广泛容纳各种 理性、非理性因素在内的、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一种具有综合性、自由流变性的合理性形 式。 只有坚持科学合理性的本质是科学理性论问题。才能正确把握理性和科学合理性的辨证 发展关系，从而从理性的视角探讨科学合理眭理论的发展和转向，深刻理解科学合理眭理论经 过了从绝对主义到相对主义；相对主义到怀疑论；从怀疑论到合理性重建的发展和转向。 。杨耀坤科学台理性是多方面联系的总和科学技术与辩证法第1 6 卷，第3 期，j 9 9 9 年6 月 同1 l m 邦格，合理性的七种需求自然科学哲学问题，1 9 8 9 年第3 期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绝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 2 1 绝对主义概述 第二章绝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 2 1 1 绝对主义的概念 作为一种极端的哲学倾向，绝对主义和相对主义长期对立。按照夏皮尔的观点，认为“绝 对主义”是一种“预设主义( p r e s u p p o s i t i o n i s m ) ，是种“不可违背 生论点”( t h e i n v i o l a b i l i t yt h e s i s ) 。夏皮尔认为，预设主义是这样一种哲学立场：它为科学( 知识) 预 先设定某种永叵不变的先决条件，认为人的知识或科学知识可以不断发展和变化，但这些先 决条件却是不可改变的。由于坚持这些先决条件的不可改变性，因而他有时又称它为“不可 违背性论点。” 2 1 2 绝对主义的历史发展 预设主义最早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柏拉图。他设立了一个一般且形式无限的“理念”，并 且认为理念是不生不灭的，理念不仅规定了一切事物的存在，而且规定了人的认识活动。近 代最著名的预设主义的代表是康德，他为人的认识预设了先验的直观形式和知性范畴，认为 人的知识就是人们通过先验的知性范畴对感性经验的杂多的统一而完成的。虽然先验的知性 范畴和直观形式规定着人们的认识活动，但其自身却不随科学知识的发展而改变。在现代的 哲学理论中的绝对主义者则是维特特根斯坦和逻辑经验主义者。他们也都有共同的不变假设 和原则，认为这些假设和原则既是获得知识的先决条件，又不会受新知识或信念的影响而被 修改或被摒弃。正如夏皮尔所说：“以柏拉图、康德、早期的维特根斯坦和逻辑经验主义者等 各种思想家为代表的研究求知事业的主要传统有这样一个共同的假设：有一种东西既是获取 知识的先决条件，又不会因所获得的新知识或信念的影响而被修正或摒弃。这是错误的。” 2 1 3 绝对主义的类型 按照夏皮尔的观点，哲学匕的绝对主义或预设主义主要有以下几种表现形式。一是本体 论的绝对主义或预设主义。它为科学研究预设了某种永恒不变的本体论世界存在原则，如自 然的统一f 生原则、简单性原则、齐一性原则等。认为这些原则本身是不会改变的，尽管在它 们指导下的科学知识是不断发展变化的。二是方法沦的绝对主义或预没主义。方法论的预设 主义“认为存在着科学的方法，应用这种方法就能获得关于i ! = 界的知识或理由充足的信念， 但这种方法一经发现( 无论用什么手段) ，原则上就不会因这种方法获得的任何信念而改变。” 三是逻辑上的绝对主义或预设主义。它为科学知识预先设定某些永f 亘不变的逻辑原则，诸如 归纳原则或演绎原则，认为科学认识必须遵循这些原则，而它们本身却不随科学认识的任何 变化而变化。四是概念的绝对主义或预设主义。“认为科学所使用的或谈论科学所使用的某些 概念，不能根据新的知识或新的信念而被放弃、修改或替代。”逻辑实证主义就属于这种类型 的绝对主义，它预设了“观察”、“理沦”、“解释”等许多“元科学术语”，从而陷入绝对主义。 2 1 4 绝对主义的本质 从l 述分析可以看出，绝对主义在本质上是一种绝对的预设主义，即片而强调各种预设 。夏皮尔理由与求知1 9 8 4 年英文版第2 0 6 页 。夏皮尔理由与求知1 9 8 4 年英文版，第2 0 ( ；页 9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绝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 的不变性、绝对性和永恒性，它否认各种变他性和相关性，是一种和相对主义根本对立的哲 学观。 2 2 绝对主义的科学合理陛理论的主要内容 在西方科学哲学关于科学合理性理论的论述中，第一个比较系统、比较成熟的理论是所 谓“正统派”的绝对主义的科学合理性理论，主要由逻辑实证主义( 逻辑经验主义) 、证伪主 义的科学合理洼理论所组成，这主要归功于逻辑实证主义者鲁道夫卡尔纳普( r u d e l f c a r n a p ) 、逻辑经验主义者汉斯莱欣巴哈( h a n sr e i c h e n b a c h ) 、加尔古斯塔夫亨普尔( g a r g u s t a fh a m p e l ) 和证伪主义者卡尔波普( c a r lp o p p e r ) 的工作。 绝对主义的科学合理性理论认为：在科学的辩护而不是科学的发现范围内，存在着对一 切科学和一切时代的科学都有效的评价理论的合理e 标准或珊胜规则这些标准或规则构成 唯一的科学方法( 辩护方法) ，同时，这个科学方法构成区分科学与非科学的基础。这种辩护 方法是超历史的、普遍有效的、先验的，不随历史的变化而变化，不必符合科学史而修改， 因而是极端理生主义的、绝对的；科学的合理性正是由这个科学方法所保证，因而也是绝对 的。 2 2 1 逻辑经验主义的科学合理i 生的绝对观 逻辑经验主义者的绝对的科学合理性观主要是在科学的辩护( 科学证明) 范围内存在着 规范化的合理性标准，即归纳证实，而这种标准是超历史的、普遍的，是极端理性主义的， 是绝对的。 逻辑经验主义者认为，科学是按照特有的方法进行的，这种方法隐含在科学家的工作中 并保证他们研究的成功。他们在此所说的方法是辩护的方法而不是发现的方法，这种方法只 在莱欣巴哈所认为的辩护的范围内i 彭玎，而不适用于他所说的发现的范围。正如莱欣巴哈所 说：“例如，一数学家发表一新的论证或物理学家提出一新理论基础的逻辑论证，其方式总 是与我们的合理重建概念相对应的；在他发现这个定理的方式与他将公之与众的方式之问的 熟知的差别能够说明我们这里的区别。我引进谜语发现的范围( c o n t e x to fd i s c o v e r y ) 和辩护的范围( c o n t e x to fj i s t i f i c a t i o n ) 以刻画这个区别。那么，我们得承认认识论 仅仅属于构造辩护的范围之中。”氅这一点上，莱欣巴哈显然是接受了假设主义者惠威尔从 假设主义的立场出发，对科学理论( 假设) 的发现和科学理论( 假设) 的证明是两个不同的 过程的删点。 莱欣巴哈极力主张科学的发现过程是非逻辑的，他认为不可能有一架逻辑机器来代替科 学家的天才猜测，它不属于科学帮学研究的范围，而属于心理学研究的范围，科学哲学不应 该讨论科学发现的问题。而科学理沦( 假没) 的证明或验证是归纳逻辑的，即用归纳逻辑可 以证明这个理论的概率度的，冈而它属于科学哲学研究范围。他写道：“对于发现的行为是无 法进行逻辑分析的；可以据此建造一架发现机器并能使这架机器取代天才的创造功能的 逻辑规则是没有的。逻辑所涉及的知识证明的范围，而通过观察事实来证明一个理论的 正确是归纳逻辑的主题。” 莱欣巴哈认为，科学方法就等于辩护的逻辑，而他们的科学哲学就是要提供辩护的合理 性标准，以供科学家比较和评价似说和理沦之1 ：f 。 c 【r e i c i e n b a c h ：e x p e r i e n c ea n dp | e d i o r i o n ，第6 7 页 1 0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绝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 逻辑经验主义对科学方法的阐释为许多哲学家所接受。内格尔( e n a g e l ) 也认为：科学 方法“仅涉及经验科学中陈述的评价原则”，。罗得纳( ri 讪d n e r ) 表明了类似的观点，他认 为：“科学学科的方法论所涉及的不是它的暂时的技术而是它的辩护逻辑。事实上，科学方法 就是假说或理论的接受或拒绝所依赖的基础。”。“所有的科学都由对假说或理论的接受或拒 绝的这一普遍辩护逻辑所刻画。”。由此可见，无论是莱欣巴哈还是内格尔、罗得纳都认为， 科学方法不是探究的程序，而应理解为探究结果的评价标准。利学方法起作用正是在辩护范 围之中。 逻辑实证主义者认为，科学之所以是合理的正是因为存在着这样的辩护逻辑。他们认为， 科学合理性是一劳永逸给定的，它不再发生变化。这并不是说所有科学家都能恰当地应用这 种合理性标准，而是一种假定，有这样一种合理方法的规范，应为所有科学家努力遵循为哲 学家所努力揭示。逻辑经验主义者努力给出的也正是这种合理性标准。 逻辑经验主义者信奉经验证实原则。卡尔纳普等逻辑实证主义者认为：科学就是使经验 事实逻辑系统化的语言系统或命题系统。它由两类性质完全不同的命题( 综合命题和分析命 题) 所组成，真理相应的也分为来自经验事实归纳的或然性或综合性真理和符合逻辑句法的 必然陛真理。 逻辑实证主义者用经验证实原则来区分科学和形而上学。他们认为，只有得到经验证实 的命题才是有意义的、科学的命题，否则便是一串空洞的、毫无意义的词语排列。可证实性 既是区分科学与非科学的标准，也是区分有无意义的标准。那么，怎样证实一个命题或陈述 昵? 逻辑实证主义者认为，必须把它还原为所予的陈述，直接还原为所予直接相关的最低层 次的概念，也就是说，不能直接证实的理论命题( 理论语句) 必须还原为可以直接证实的观 察命题( 观察语句) 。他们认为，科学知识是可被经验证实的，因而是有意义的；形而上学命 题无法证实，因而是没有经验内容、没有理论意义的假命题，因而必然引出“拒斥形而上学” 的结沦。 在经验证实标准方面，在坚持观察证据是唯一证据的同时，他们放弃了古典归纳主义者 寻求观察证据来证明假说的企图，而认为证据只能以一定的概率给假说或理论以支持或确认。 卡尔纳普认为，由归纳所得到的只是一种或然的知识，而不是一种必然的知识。它告诉人们 的只是一种或然性，即概率。莱欣巴哈认为，一切科学理论、原理、定律都是假设( 或然性 真理) 。它写到：“一切科学知识都是概率知识。只能在假定的意义上被确认。”“虽然所有的 陈述者b 只是或然的，但是我们却把它们当作是真的，并据此而行动，也就是说，我们把它们 当作假设”，“科学知识就是这样一些预言的假设”。科学知识因而是相对真理，旧理论必为 概率度更高的理论所代替。他们努力给出的正是这样一种确认关系：观察证据以何种概率度 支持或确认一假说或理论。卡尔纳普后期从事的正是建立这样的归纳逻辑或确认逻辑。 逻辑实证主义者的合理性理论认为，与一理沦或假说的辩护或评价有关的，只有这个理 论的形式结构和它引出的经验证据。“一个陈述的意义是由它能够被证实的方法确定的，而它 的被证实在于它被经验观察历检验。”。在他们看来，观察陈述是科学家在理论评判时i 准一一要 考虑的证据。逻辑实证主义者追求理论的高概率，一个理论是好的，仅在于现有的证据给它 以高概率的支持。 4 恹e n n i s ：”r e s e a r c hi np h il o s o p h yo fs c i e n c eb e m i n go ns c i e n c ee d u c a t i o n ”i n c a r t a n tr e s e a r c hi n h d l o s o p h yo fs c i e n c e ，p nk s q n i t ha n dh f k y h u r g ( c d s ) ，第1 4 3 页 s r u d n e r ：p h i l o s o p h yo fs o c i a ls c i e n c e 第5 页 r s r u d n e r ：p h ii o s o p h yo fs o c i a ls c i e u c e 第5 页 莱欣巴哈科学哲学的兴趣1 9 5 4 年英文版第2 3 1 页 。艾耶尔哲学， ，的变革上海洋文出版社，1 9 8 5 年第5 6 页 中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第二章绝对的科学合理性理论 逻辑实证主义者认为他们给予的科学合理性标准是超历史的、绝对的。正如谢夫勒所说： “在理论的历史变化下面，有一种逻辑和方法的不变巨，这种不变眭将每一科学时代与 它的前后时代联系起来。”。“这样的不变性不仅包括形式演绎的规则，而且包括假说面临经 验检验并被比较评价的那些标准。”。“我们现在确实还不能对这种标准作出明确的和确定的 表述”，但是，这些标准“足够清楚地体现在科学实验之中，使得在许多特殊的场合中交流和 达成一致成为可能。这种交流和一致表明，存在一种可被规范化的方法论，它构成科学事业 的基础。”。他们认为这些标准是对一切科学和一切时代的科学都是普遍有效的。 逻辑经验主义者认为，他们的科学合理性理论是独立于理论的。逻辑经验主义者的纲领 是对知识的合理重建，即揭示科学知识和感觉经验的逻辑关系，在这一过程中所使用的是元 科学概念，即关于科学和科学活动的概念，例如假说、理论、证据、可检验性等等，这些元 科学概念的特点是不随科学的发展而变化，普遍适合于各门科学和科学发展的各个时期。从 方法对理论保持中立，就必然导致方法是统一的、不变的。这样的方法一经发现，科学家就 能f ；f j 它对各种假说和理洲故出客观和公正地评价，而且这样的方法永远为后入所认